袁香把夏天成攙扶進房間後,夏天成便叫她回房間休息。袁香沒立即走,她打水把夏天成的臉腳洗了,又把醫生開的藥給他吃了,還把牀鋪給他理好,把被子打開,正扶他上牀睡覺時,江華進來了。
“啊,你終於回來了,我也該走了。”袁香說着就要走。
江華一把拽住她,把她拽到門外走廊上,很不高興的問:“誰叫你來服侍他的?”
“這事還用叫嗎?夏教授身上有傷病,行動不方便,見沒人照顧,誰也會伸出援手的。哎,你那麼兇幹啥?這事本該是你做的,我來替你做了,你還責問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袁香憤憤地說。
“我看你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江華說。
袁香感到莫名其妙,問:“你今天咋啦?一回來就不給好臉色。吃槍子兒啦是吧?”
“他不配你去照顧他!”江華說。
“哎,他是教授哩!你不也在照顧他嗎?幹嘛說我不配?”袁香問。
“我是他學生,是他的助理。我照顧他是應該的。你是啥呀?金枝玉葉......算了,懶得給你說!”說着,江華就去夏天成房間了,弄得袁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進了房間,江華見夏天成對他的臉色極不光生,知道老師在生他的氣。於是他也不好貿然說話,只一聲不響的收拾袁香沒收拾完的事。
“你倆在外面說些啥?”夏天成問。
“沒說啥呀!哦對了,袁香批評我。說我對你太不負責了,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江華邊收拾邊說。
“你小子也是,這段時間老心神不定,還老往市裡跑。哎,你小子好像有事瞞着我。”夏天成說。
江華道:“沒有呀!我老往城裡跑,是凸塔叫我給他辦事。寄人籬下,我不得不應付。”
“楊麗生了嗎?”夏天成突然問。
江華一愣,道:“老師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她來了?你可是好久沒提楊姐的名字了。怎麼,又想她了?”
“不想就不能問嗎?究竟生沒有生?”夏天成冷冷地再問。
“早生了。”江華輕鬆地說。
“生個啥?”夏天成突然緊張起來。
“一個沒有男人碰過的女人,五個月不倒就生了,難道是人嗎?”江華乜他一眼故意說,“除了是怪物還能是啥!”
“不可能是怪物!”夏天成說。
“那就一定是人嘍?夏老師終於承認那孩子是你的了?”江華笑着問。
“別胡說!我沒碰過她,不等於別的男人沒碰過他!”夏天成說。
“你還是不承認!可楊麗至今還是說那孩子的父親是夏天成。而且給孩子取名叫夏陽。夏老師,你有一個女兒夏蓮,現在又有一個兒子夏陽,兒女雙全,多好的事呀!”江華說。
“楊麗沒事吧?孩子長得好嗎?”夏天成苦喪着一張臉問。
江華說:“楊姐沒事,生了孩子,反而更漂亮了,只是孩子......”
“孩子怎麼啦?”夏天成騰地從牀上坐起來,問。見江華不吱聲了,他催促道:“快說呀,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華本來是不想說的,或者根本就不想把楊麗生了個不是怪物的怪人的事告訴夏天成。因爲夏天成已經一二再,再二三表示他與楊麗肚子裡的孩子無關。告不告訴他楊麗生了,生了個什麼樣的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孩子究竟是誰的,爲什麼會生一個不是怪物的怪人,甚至是超人神人!現在夏天成主動追問,而且神色非常緊張,不得不又引起江華的懷疑。那孩子弄不好就是生命快速發展基因的產物。
“夏老師,恕學生無禮,還是想再問一句,你究竟和楊麗姐發生過.......哎!說俗一點也最明白一點,就是你和楊姐發生過*關係沒有?你如實說了學生不會怪你。學生早就說過,你和楊姐在一起是順理成章的事,任何人包括你女兒夏蓮也無可指責”江華說。
夏天成說:“你總在這件事上糾纏,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的人品?我已經說過多少次,我沒碰過楊麗,碰都沒碰何來發生什麼*關係?再說,我都快六十的人了,在這種離鄉背境,心情極壞的情況下我有那樣的雅興嗎?即使有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哦!我不防丟醜告訴你,那天,就是凸塔爲我和她舉行什麼婚禮的那一天,當她被逼脫得一絲不掛,我看見她那些個男人見了就會瘋狂的部位時,我真還激動過,但也只是激動一下而已。我那東西只硬了不到兩秒鐘就軟了。直到現在也沒蓬起來過。”
“你剛纔和袁香在一起也沒硬起來?她可比楊麗更年輕更漂亮啊!就連我剛纔只看她一眼,我那東西也壓不住硬了起來。”江華說。
“那是你們年輕人才這樣,我年輕時也.......可現在不行了老了,就是天仙脫光衣服擺在我面前也不會!”夏天成說,“告訴我,楊麗的孩子怎麼啦?我關心她不爲別的,只爲她是我的學生,也是我工作上的助理。我還指望她重返崗位哩!”
停了好一陣,江華就把他爲了保護楊麗,設計騙過凸塔,將楊麗安排到金水河泮小屋分娩的全過程一五一十的全向夏天成說了。
“你小子就是大腦貧脊小腦發達,鬼點子特多!凸塔也被你忽悠了。結果生下來是不是怪物?”夏天成問。
“不是怪物是人,但不是一般的人。他雖然體貌特徵和正常的嬰兒一模一樣,但生下來就會笑,就會喊媽。而且滿口白牙。”江華說。
“凸塔知道嗎?”夏天成問。
“不知道。我告訴他怪物已經被我扔到金水河裡喂魚了!”
“你真的扔了嗎?”夏天成問。
“我當時看那孩子會笑會喊媽而且滿口白牙,雖然不是怪物也和怪物差不多。所以我堅決要把那娃兒扔掉,可楊姐不讓,她說那娃兒只有他父親夏天成纔有權決定他的生死,而我江華無權。爲這事我倆當時就爭執起來。最後她喊我滾!於是我就走了。但我並沒有一走了知,而還是暗中揹着楊姐給他們送去吃的用的。所以,這段時間我老往城裡跑,就是爲給他們買東西送去。”
“你小子還有點良心。現在孩子長得怎麼樣?”夏天成又問。
“我自從那晚走後,就沒親眼見過那孩子。後來聽兔頭阿姨講,那小傢伙不到幾天就下地走路了,而且個頭也越長越高。今天我送東西去時,兔頭阿姨又說,孩子長得風快,都有一米多高了,而且到處跑,什麼都會,什麼都懂。夏老師,這才兩個多月呀!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江華皺着眉頭問。
“要真如你說,倒也奇怪。按照人的生命發展規律再怎麼也不會這麼快。除非是超人神話!孩子長得像誰?”夏天成問。
“晃眼一看模樣有點像你,頭大大的,額頭寬寬的。仔細一看又不像你,肌膚黝黑,尤其是臉黑得像鍋底,然牙齒卻雪白透亮。哎對了,就像我們地球的剛果人!要說他是你和楊麗生的孩子我還真不信!”江華說。
“看來也真不是你小子乾的!”夏天成說。
“老師現在該相信我了吧?你看我長得多白淨多帥啊!要是我和楊姐真有那麼回事。會生那種難看的怪人嗎?何況我也像你一樣碰都沒碰過她!”江華說。
“那是誰幹的?這事的確有點蹊蹺。”夏天成思索着。
“我還弄不懂,這明明不是你夏老師乾的,爲啥楊姐死死咬定是你?甚至孩子都生出來了,楊姐也看出孩子不像你,她還是這樣肯定!”江華說。
“嗯。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夏天成說。
“夏老師,我還是懷疑,我們的研究成果被人竊取了,而且用在了楊姐身上。”江華說。
“如果是這樣,除非楊麗將那電腦打開,動用了那科研成果。但我又覺得不太可能。楊麗明知那成果用在人身上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她爲什麼要以身試法?”夏天成說。
“也許,凸塔施用高壓或欺騙的手段逼迫楊姐這麼做,待懷孕後,凸塔又逼迫她把引起懷孕的原因嫁禍於你。”江華說。
“凸塔的目的是什麼?”夏天成問。
“這還用問嗎?就是讓你無顏回地球見江東父老,讓你死心踏在天南星爲凸塔服務。爲他研究出天南星新的人種。要不,凸塔爲啥花那麼大本錢成立了這個科研所?而且基本上啥事都按你的意思辦,連飛船上的船長和服務員也按你的要求弄到了一起。”江華說。“又說楊姐,她表面上對凸塔恨之入骨。但內心卻不和他當面頂撞,同住一棟別墅,從不說去找凸塔倫理。還有,她對你看上去很思念,實際是說在口上,停留在行動上。”
聽江華這麼一分析,夏天成感到迷惘了。
他認真地回顧了來天南星後與楊麗相處的全過程,忽然發現很多疑點讓他不可思意。先是他和楊麗隔離關押,後又背靠背的關在一起,接着就發生了那荒唐的婚禮。在那婚禮上,面對凸塔的無理荒謬的要求,楊麗竟然服從。這種對女人猶如奇恥大辱的行爲,一個傳統的地球b國女人能服從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緊接着,自己被調離那居室離開楊麗,過後又讓自已回到她的身邊,然後又被迫分離直到現在。更感可疑的是,那臺他使用的電腦又不明不白地放到他在凸塔別墅住的房間裡,然後又讓他離開這房間住到科研小樓去,而那臺電腦卻不讓他帶走。後來凸塔就利用江華摸仿自已的筆跡將楊麗誘來別墅住在那房間裡......所有這一切讓夏天成恍然大悟-----楊麗委屈求全了。弄不好她真把那b國字電腦密碼告訴了凸塔........
這一想,夏天成頓感憤怒。他騰地從牀上翻身下來,悻悻的就往外走。
江華立即攔住他問:“夏老師,你要去哪裡?”
夏天成說:“我要去找楊麗。我要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他沒走兩步便暈倒在地。江華立即將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