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人的身理反映是隨人的意識流動而產生,但有時並沒有什麼意識流動,身理反映就驟然發生了。喬治.哈里眼下就屬於這後者。當他退出房間,來到走廊時,他的心怦怦亂跳,血液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膨脹,尤其在他的下身,這種膨脹尤爲厲害,連他自己也羞於體面。
喬治.哈里在魯緹麗那的招呼下,重新走進房間時,餘娜已經穿得周吳鄭王的和布蘭伊尼坐在書桌上看那張報紙上的碎片。
“......這次fg－－－203飛船劫持案與二十五年前發生在東方b國西部一個偏僻小鎮的劫持案,多麼相像啊!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異曲同工之處!”
餘娜拿起碎片邊看,邊走,邊念:“...二十五年前.....b國西部.......偏僻小鎮......劫持案.....異曲同工?”
餘娜在思考。
餘娜的老家就在b國西部,也是一個偏僻的小鎮。二十五年前,那時,也許她的父母還沒結婚呢!也難怪,她從沒聽說過這恰似天方夜譚的故事。
“怎麼樣?看出點名堂來了嗎?”喬治.哈里走進來大聲問,藉以掩飾他剛纔粗魯的窘態。見餘娜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他,他又羞澀地補充一句:“哦,剛纔我可啥也沒看見呀!”
“此地無銀三百兩!看就看了唄,男子漢敢做敢當嘛!”布蘭伊尼說。
“可是,我可不是故意的呀!”喬治.哈里紅着臉申辯。
魯緹麗那的頭腦這次卻異常清醒,不像在下午,見了不順眼的事就瞎嘀咕。她說:“誰也沒說你故意。”她繞開他們的話題,“我們正在看這報紙的碎片呢,正好,我們一起研究研究吧!”
“喬隊,你是正隊長,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看法。再說,這碎片上寫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如今信息那麼發達,電腦檔案一查便知,還用得着我們幾個娘們在這裡神神密密?”
“餘哪說得對。”布蘭伊尼說。
“不對!”喬治.哈里嚴肅地說:“剛纔,我在電腦上查了b國公安部二十五年前後數萬份有關資料,秘密的,公開的,立案的,沒立案有記載的,我都查了,就沒發現有碎片上寫的什麼西部劫持案。”
“呵?這麼說真是天方夜譚!”餘娜說。
“不是什麼天方夜談,而可能是真有其事!”魯緹麗那稍頓又說:“我也是推測的,我想,報紙既然要發表它,至少不會胡編亂造。再說,這文章的後面,還有署名。”
“魯緹麗那,哦魯隊,你太不瞭解b國了!如今電視,報紙報導的東西,尤其是那些小報,捕風捉影,隨心所欲,胡編亂造的事多如牛毛,你要去信,除非你腦子進了水!”餘娜說。
魯緹麗那儘管懂不少漢語,但很多成語和俗語她並不懂。餘娜說完後,她問布蘭伊尼道:“布蘭,她說些甚麼?什麼牛毛,什麼進水?”
布蘭伊尼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多如牛毛是b國人的俗語,意思是這樣的事情或東西很多,多得像牛身上的毛。至於腦殼進水.....”
“不用再解釋了!”喬治.哈里說:“魯緹說得對。餘娜,你還記得今天上午在科學院,當夏天成的女兒夏蓮將那張報紙往我面前一扔,說我是官僚警察的話嗎?”
“記得,又怎樣?”
“她是在說我們警察還不如那些記者或老百姓,他們都知道得沸沸揚揚的事,我們還當秘密來調查。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根本不相信我們警察！所以就不願意將她知道的事告訴我們？”
“那怎麼辦？她不相信,能估倒她相信？”
“不是估倒,而是用我們查出的結果讓她相信。”
“怎麼查?”餘娜詰問。
一直在細看報紙碎片的魯緹麗那突然說:“喬治,我看出來了,這碎片是假的!”
大家一驚。
喬治.哈里重新拿起碎片細看。
布蘭伊尼問:“碎片實實在在存在,怎麼會是假的?”
“是假的!”喬治.哈里細看後說:“魯緹果真金星火眼,這碎片不是正規報紙上的碎片,而是有人特意設計僞造的。餘娜,快打電話問那報社,有無此事?”
“早問了,所有報社,包括廣播電視我都問了。他們根本就沒出過這報紙,也不知道什麼劫持綁架的事。”餘娜說,“當時我看了那報紙後當即就通過微型電腦查了東方市和全國所有報社,均證明那是一張僞造的假報。我也看喬隊當時發怒把報紙給撕了,我也以爲他也發現是假的了。誰知.....哎,你還真把它當真,又撿了一片回來!”
魯緹麗那聽了餘娜這一說,反而更認真了。她說:“幸好喬隊撿了一碎片回來,否則,我們就失去了這唯一打開缺口的契機!”
“哦?說下去!”喬治.哈里說。
“不防根據這碎片上的一個叫張心的署名,把製造這假報的人查出來!”魯緹麗那說。
“既然報紙和新聞都是假的,那署名還真的了?”餘娜說。
“不一定!”喬治.哈里說:“查比不查好。就按魯緹說的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