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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席捲

第五百八十四章 席捲

火焰漩渦從貝蘭法師團那裡升起,然後向着洛明的城頭席捲而來。

毫無疑問,這肯定已經達到了內環法術的水準,甚至不是一般的內環法術所能達到的——單個**師如果沒有法師塔或者特殊道具、陣地的幫助,都無法使出這樣的絕招來。

洛明這邊的施法者團若是處於全盛狀態,在雅麗安娜的帶領下倒也能抵擋住這一擊,但他們剛轟開一枚石彈,大多數人現在還在恢復之中,無法全力出手。

而洛明剛纔也已經用掉了一發傾盡全力的小·諸侯之劍,若非他情急之下想到抽取佩洛狄安娜的鬥氣,恐怕現在就只能組織避難了。

當然,現在也依舊在組織避難。

“快!把火藥扔出去!臥倒!閉眼閉氣!”洛明將簡短的命令傳遞下去,接着軍官們便迅速開始傳達下去。

此刻,他本人則心無旁騖,與格蘭蒂維繫着同調共鳴。

格蘭蒂的光輝鬥氣在這些年的潛移默化之下早已變異,表面上看不出太大的區別,然而內在卻已經發生了許多細微變化,與洛明擁有了前所未有的適應性。

此刻共鳴起來,豈止是輕車熟路,甚至根本就是水乳匯融一般!

一根蒼炎的管道將二人的鬥氣池連爲一體,洛明剛剛轉化來的自身的鬥氣全部轉化爲了異變後的光輝鬥氣,被壓縮到了極致,更加純粹而銳利,卻對二人的身體毫無損傷。

接下來,強大的光與熱全都在二人手中的劍上收束,外邊又裹挾着天權劍魂的餘力。

而包括雅麗安娜在內,少數已經緩過氣來的施法者也堅持着將加持法術投射過來,層層疊加,在總量上已經完全進入了大劍師的水平!

格蘭蒂的劍看似平淡無奇,然而它的堅韌卻無以倫比,曾經承受過傳奇程度的力量,自然不會爲這大劍師程度的力量所動搖,只是越發地璀璨閃耀。

下個瞬間,劍光如金虹沖天,刺向了迎面而來的火焰漩渦!

“碾碎他們!”扎格梅爾握緊了拳頭。

“這次一定要贏!”維陶塔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貝蘭的法師團,全都紅着眼睛,儘可能地壓榨出每一滴法力。

佩洛狄安娜伏下身子,做好了隨時救援的準備,同時祈禱着二人能夠度過難關。

雅麗安娜一邊盡全力輸出着加持法術,一邊咬着嘴脣,向本體發出瞭解封部分神力的請求——這樣下去,二人雖然能抵消這個法術大半的威力,但也會受重傷,哪怕有蒼炎來修復也絕不會輕鬆,甚至還可能來不及修復就失去生命。這種可能性雖然很微小,但一旦發生就無可挽回。

雅麗安娜雖說是分身,但也不是照搬阿雅的一切,而是有着自己的個性。

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少女麗安娜,雖然在阿雅的靈魂總體面前十分細微,但她並不是被直接磨滅的,而是被融入同化,砂糖入水,也沒有經過刻意的清洗,就像是一顆種子,不可避免地會產生一些影響。

而用人類的身體生活這麼久,食人間煙火,也讓她和阿雅這本體產生了一些差異。雖然分身和本體能夠交換情報,但終究不算親身體會,宛若霧裡看花。除非等分身結束使命迴歸本體重新融爲一體,否則這差異就是客觀存在的。

因此,她同樣關心洛明和格蘭蒂,但她也認爲自己的關心與本體的關心並不是同一種情況:

洛明是這具身體的恩人,而格蘭蒂則是她的好友,也是對洛明來說十分重要的人……而格蘭蒂在阿雅的眼裡可能就只是洛明的幫手,沒有那麼重要了吧?

“不,還不用……”阿雅讀取着雅麗安娜的思考,面色複雜,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做過多的說明,只是簡短地迴應道,“相信他們,也相信我啊。”

一切思緒和祈願,都在瞬間之後迎來了其結果。

璀璨的劍光被火焰漩渦沖刷着,卻始終沒有褪色,也沒有相互抵消,而是保持着高度的凝萃一路深入,幾乎要觸及火焰漩渦的最深處。

下個瞬間,一團蒼炎順着這道劍光之柱快速升起,就像藥液在注射器的針管中奔騰射出,直接轟擊在法術核心!

緊接着,劍光分化閃爍,裹挾着這一團蒼炎向各處擊去,啪啪啪一連粉碎了十八個次級法術節點,又用盡餘力一卷,將火焰漩渦直接從中撕裂開來,向着四周發散!

火焰漩渦的大小節點悉數崩潰,迅速失去控制,向着四周爆發擴散,然而在之前那劍光一卷的引導下,威力迅速分散,在洛明的城頭吹過一層焚風。

有的士兵的紙甲和衣物變得焦黃,甚至有離得近的人的頭髮和眉毛被燎掉一點,卻沒有造成任何超出這個程度的殺傷!

等到火焰漩渦徹底散盡,士兵們從地上爬起,一邊往稍微有點灼痛的皮膚上澆着水,一邊爲了自己領主的英勇和強大而歡呼。

“不可能……居然沒有點燃?”扎格梅爾幹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之前,他從洛明的火器發射時噴出煙霧,推斷其中大概用上了某種易燃的物質,而那些被髮射過來的炮彈帶有一些餘溫,也側面證實了他的判斷。

這也是他讓法師團選擇火系法術的原因之所在,哪怕被化解一部分,剩餘的也應該能引起大火——而若是換一種別的法術,恐怕就不是這麼容易被洛明和格蘭蒂解決了。

就在此時,頭頂上又灑下了一排霰彈。

原來洛明讓士兵把火藥丟出城牆的命令,也只是在那一段城牆上得到了執行而已,更遠處一開始就不可能被火焰旋風打中,自然也沒有必要扔火藥,照樣有條不紊地射擊着。

一個劍師直接被霰彈灌頂,打穿了他的鬥氣護罩,犁掉了他的一長條頭皮,差一點就被砸開了瓢,另一個牧師的鼻樑骨徹底消失,然後隨着霰彈一起從他的脖子後邊飛了出來,這是當場即死。

頓時,還呆在這裡的人便一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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