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也不反抗,因爲沒用,他還沒自信到在一個化天境強者的手中逃走。
看着眼前的手越來越近,他的心中也越來越平靜,至於讓所有人瑟瑟發抖的宗法堂,他更是不在乎,有凌思道照着,這點小錯根本不是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給王燦取服飾和令牌的杜濤一臉茫然的走出來,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王燦的方向,旋即就嚇得半死,趕緊上前阻攔道:
“吳長老,誤會,這肯定是一個誤會。”
杜濤急忙走出來,讓這位吳長老的手距離王燦還有一丁點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後者看了一眼杜濤,微微皺眉,略顯不悅的說道:“杜師侄,此人不懂上下尊卑,大放厥詞,這些都是我親耳所聞,你說是誤會,難不成認爲我的耳朵出了問題不成?”
眼前的人若不是杜濤這個日神宗有點名氣的弟子,恐怕吳長老早就拂袖而去,懶得解釋這麼多。
此刻,朱世濤也冷笑道:“杜濤,這王燦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護着他,莫不是他是你家親戚不成。”
同爲真傳,還不是同一陣營,兩人之間自然有爭鬥。
此刻,朱世濤看着杜濤跳出來給王燦開脫,頓時心中據不舒服了,直接嘲諷的看着後者。
而杜濤則是眯着眼迴應了朱世濤一下,旋即笑呵呵的在吳姓長老的耳邊嘀咕了兩句,當然這嘀咕只是做樣子,其實他們是用傳音來交談的。
片刻之後,這位吳長老看了王燦一眼,深吸一口氣,旋即二話不說,直接離開,留下完全不知所措的朱世濤,和心中驚疑不定的衆人。
此刻,解決了王燦問題的杜濤才轉過頭笑呵呵的看着朱世濤,彌勒佛一樣的姿態說道:“朱師弟,你剛纔問我和王師弟是不是親戚,我只能告訴你我們不是,可如果有機會成爲親戚,我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什麼意思?”朱世濤強忍着心中波濤洶涌,仍舊保持平靜的說道。
“還能如何?”杜濤大聲一笑,看着四周說道:“諸位同門,以後大家還是長點眼力吧,別像眼前的朱師弟一樣,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連我們凌長老的親傳弟子都敢得罪,真是嫌自己活的太安逸了。”
凌長老?什麼凌長老。
日神宗內部,姓凌的長老不少,可能幹讓杜濤放下面子舔上去的大概就只有一位了。
尤其是聯想到王燦是從大荒來的,更加篤定了這位凌長老的身份。
日神宗新晉的陰陽境大能,凌思道,凌長老。
這位的親傳弟子?
羨慕外加嫉妒的眼神盯着王燦,凌思道在宗門之內可是半透明,從來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弟子,不像是其他的陰陽境長老,弟子門徒一大堆,佈滿整個小世界。
“不可能?”朱世濤頭暈目眩,幾乎要倒在地上,滿眼驚駭的指着王燦說道:“這豎子不過是從無盡海走出來的中人之姿,有什麼資格成爲凌長老的親傳弟子,杜濤,你莫不是瘋了不成。”
“朱世濤。”這時候王燦開口了,淡淡的看着眼前略微有些失態,可仍舊勉強保持風度的人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師尊的弟子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想告訴你,五十幾年前的事情我可一直記在心中,時刻準備回報你呢。”
“現在,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
王燦貼着朱世濤的身邊淡笑一聲,頓時全身的氣息全開,真知境中期的實力可去強橫的推開一切圍觀者,其中不乏真知境後期的武者。
“杜師兄,我們還是趕緊去師尊的小世界,我可是接到命令,要好好給他老人家經營呢。”
“好嘞,王師弟,咱們這邊走。”
後面,看着這兩人嬉笑着離開的人影,心中羨慕的不得了,對王燦自然不敢不尊敬了,人家真知境中期卻能夠輕鬆擊敗真知境後期的實力,就證明對方絕對有資格成爲凌長老的親傳。
他們羨慕的是杜濤,這個在宗門大殿划水了數百年的武者終於一朝登天了,有王燦這層關係,恐怕對方很快就要攀上凌長老的大腿了,甚至很可能被對方任命爲一方小世界的管事。
畢竟凌長老的任務還是在大荒那邊,而王燦看起來完全不是什麼管事的人,那麼宗門分配給凌長老的小世界自然就是杜濤管着。
有這樣的資源,很可能在百年左右踏足化天境啊。
羨慕。
這些普通的真傳苦苦追求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開天闢地,成就化天強者,享受漫長的壽命和被人尊敬的感覺。
“杜師兄已經先我們一步了哦~”
一聲嘆息,圍觀的人三三兩兩的離去,留下朱世濤和兩個被王燦重創的命泉武者面面相覷。
“咳咳,朱師兄,我們兩人還需要接受治療,就先走一步了。”
“額.....對對對,朱師兄,我們就先走一步。”
兩人拿着焦炭一樣的手,狼狽的逃竄而去,只留下一個朱世濤,後者看着這些避之不及的背影,臉上逐漸猙獰,旋即以莫大的毅力將臉色壓制住,保持平靜的離開這裡。
隨着這些人的離開,很快王燦的身份就被擺在了各種人的桌面上,畢竟一個陰陽境大能的唯一親傳弟子,這身份可比日神宗絕大多數人都要來的尊貴,堪比第一梯隊的那幾個天才。
當然,差距還是有的,可這差距也來的有限。
此刻,日神宗當中,一方鳥語花香的小天地當中,溫和的天空之下,鵝毛大雪從天而降,這種矛盾的環境當中,兩個人圍着一方小木桌做着,上面擺放着一些酒菜。
“林師兄,看來咱們當中很快就要多出一個人啊!”
被喚作林師兄的人輕輕的搖搖頭,仰頭看着天上的雪景,已經四周的春色,慢慢的將酒杯端起,看着上面飄落的雪花融入其中,隨即一飲而盡。
“凌長老是我日神宗棟樑,他若是親自推薦,自無不可,可這王燦終究殺性太重,難免誤入歧途。”
身邊的人微微一愣,旋即也搖頭道:“林師兄你的話我不敢苟同,我倒是認爲他有仇就報真君子,比那些藏着掖着,表面笑嘻嘻,背後捅刀子的僞君子要好得多。”
“見解不同罷了。”林師兄端起酒杯,微微一擡:“不說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