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單手扶着窗戶的楊子姍一瞬間就愣住了,旋即一抹紅圈順着眼眶蔓延,最後兩行清淚滾滾流出,一種叫做心痛的感覺在胸膛攪動。
對啊,爲什麼來的人不是和她兩情相悅,甚至還是山盟的莫元基,而是楊文昌,一個她已經拒絕了的楊文昌。
接下來的楊子姍整個人神情恍惚,完全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可是臉上的憎恨和悲痛越來越深,直到最後,她聽到了外面最深沉的情話。
“子姍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喜歡她,沒日沒夜的喜歡她,我曾有數不清的夢,每個夢都有她;我曾有數不清的幻想,每個幻想中都有她;我曾有幾百度祈禱,每個祈禱中都有她。我本以爲,我們終將在一起。
可是有一天女孩長大了,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我們漸行漸遠,我會傷心,會失落,可我終究會祝福她,就如同她說的一樣,我是一個好人。”楊文昌似乎動了真情,眼角也擠出了幾滴淚水,仰着頭,拒絕着淚水下滑。
“可是現在,看到她被拋棄,我無法忍受,我的內心每一寸都彷彿在煎熬,所以我願意用自己去換取她的自由。”
帶着哭腔的聲音,似乎不是作僞,連王燦都被感動了,甚至心中給楊文昌的表現點了一個贊,要知道這些話還是他提供的臺詞,可是沒想到楊文昌居然能演繹的如此感人至深。
闊怕!
砰!
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了,楊子姍再也忍不出,一隻手擦着眼角的淚痕,一邊抽泣着撲進楊文昌的懷中,然後兩隻粉嫩的小拳拳在楊文昌的胸口來回起伏的錘着,一邊錘着,一邊帶着哭腔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
聲音越來越小,而錘的力度也越來越弱,最後的楊子姍無力的靠在楊文昌的胸口,只有起伏的後背表示淚水仍在繼續。
真是感人的愛情戲。
不過這還沒完,楊文昌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兩隻手將楊子姍扶起,兩眼深沉而透着愛意,直直的和楊子姍對視。
“我不傻,愛上你是情非得已,離開你是迫不得已,忘記你是絕不可以!”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楊子姍就哭的稀里嘩啦,整個人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感覺此時此刻,她曾經錯的有多離譜,因爲一個玩弄她的人去傷害一個守護她的人,她是多麼蠢,多麼白癡纔會做得出來。
對此,王燦只能表示,這句話真的是楊文昌本色出演,他壓根就沒有加這句臺詞。
不得不說陷入感動中的女人似乎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場合,王燦不得不提醒一下兩位,表演的時候注意愛護小動物,比如單身狗。
“咳咳咳,兩位,這裡是我家,你們兩個有一個是我的奴隸,就這樣你儂我儂,不太好吧!奴隸的交配權可是掌握在主人手上的。”王燦乾咳兩聲,將楊子姍和楊文昌從一種緬懷過去美好生活的場景中喚醒,然後同時怨恨的看着王燦。
“用我自己換子姍的自由,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答沒答應!?”楊文昌冷冷的看着王燦說道。
“我......”王燦剛準備說話,就猛的被楊子姍打斷,只見後者急急忙忙的說道:“不行,不準,我不准許你這麼做。”
“你讓開,你只是一個女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命令我。”
“我就是不准你,我纔是他的奴隸,我不答應你這麼換。”
“哈哈,我楊文昌可是命泉境的武者,你只是天人,你以爲你有什麼價值?除了一身的皮囊?”楊文昌慘笑一聲。
......
王燦在一邊皺着眉頭看着兩人忙活來忙活去,越來越感覺不對勁,這裡是哪?是他家啊!這兩人是誰?一個是他手下,一個是他奴隸!
他爲什麼要靜靜的看着兩個人秀恩愛?他有病嗎?
沒有!
果斷的搖搖頭,所以王燦立刻說道:“兩位別吵了,楊子姍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不過倒是可以答應讓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條件就是楊文昌必須在接下來聽從我的命令,和我一起針對莫元基!”
“好!”幾乎毫不猶豫的,是楊子姍開口了,她看了一眼楊文昌,眼中滿是深情,旋即看向王燦的時候,便沒了絲毫氣息,冷冰冰的說道:“我替師兄答應你,我們可以幫你對付莫元基!”
最後一句是楊子姍擠出來的,聲音透着一股通天徹地的殺機和恨意。
王燦和楊文昌對視一眼,後者感激的迴應了一個眼神,楊文昌對王燦是真的心服口服,不爲別的,就因爲王燦將他最心愛的師妹,連人帶心從新送給了他。
啪!啪!
王燦拍拍手,滿意的看着楊子姍,笑着說道:“好!很不錯!”
然後伸出一隻手,對着這個蛻變了的人,手掌微微接觸,旋即便被放開。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那要怎樣對付莫元基!?”楊子姍急急忙忙的說道,同時擡頭看了一眼楊文昌,旋即迅速的低下頭,一副羞愧的模樣,不過最後緊咬着着下脣強撐着看着王燦,眼中閃爍着復仇的火焰。
“這個問題問的好,不過不該現在透露,最起碼也是你們在做了投名狀之後才能告訴你們。”
王燦眼睛對着楊子姍一眨,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在傻白甜的時候只是一般般,可是這種梨花帶雨的黑化模樣突然多了幾分英氣,居然還漂亮了幾分,讓王燦都來了幾分興趣。
可是......正所謂下屬妻,上司......不可欺,王燦還是略微懊悔的收斂起自己的小心思,免得釀成大錯。
“現在我要交給你們的任務,就是將這塊靈玉送到武靈宗四周東邊第一個看見的鎮子,裡面有一家酒館,你們將這東西作爲酒債交給那人,然後帶回他找給你們的東西,那便完成了。”
王燦說到這裡,話音一轉,旋即冷笑一聲道:“當然,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們,我會讓瓶兒跟着你們,她的身上我會留下印記,任何的觸碰都會惹出我們之間的不愉快。”
說完,便安靜的等着這兩位的答案,這個投名狀很簡單,就是傳遞一個消息,將這兩人徹底打上日神宗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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