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的做法已經觸及了四王八公的底線,他們不能容忍一位聖皇的繼承人或者說最有可能繼承聖皇位子的人插足他們內部的繼承問題。
因爲這會讓他們惶恐,你當一個皇子的時候就開始插手我們的家事,等到繼承聖皇之後,那豈不是連我們都要成爲你的附庸了?
這點纔是傳承無數年的權貴們不能容忍的,也因此,他們的意見很統一,那就是將姜離拉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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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都之中,風雲變幻,無數人身處其中,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最近大皇子姜離的處境有些不妙。
“該死,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幾次了!那些人難道是瘋狗嘛,本皇子已經退讓了那麼多,他們難道就不知道適可而止,難道非要逼得本皇子和他們來一個魚死網破!?”此刻的姜離臉色黑的下人,而且脾氣很暴躁,整個房間的破碎的花瓶無一不在說明這個溫文爾雅的姜離已經變了,當然也可能是暴露本性。
所以那些往常靠着這裡的下人和親信也都紛紛找個理由離去,所以能夠和姜離對面而坐的人只剩下姜離的智囊,鬼先生。
“殿下不必着急......”鬼先生剛開口,姜離的氣便消了一點,可仍舊憤憤不平,於是他說道:
“先生你最近閉關,所以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在聖都的生意或者說在整個九州的生意都遭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是這家退貨,就是那家趁火打劫,到了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伯爵都敢和本皇子叫板,哼!”
說道最後,姜離猛的在桌子拍了一下,若不是他剋制自己,以他天人三重巔峰的實力,這一掌恐怕就能讓整個房間報廢。
“唉,殿下,當年的事情原本就是我們有些急了,現在暴露了之後,惹得那些個老傢伙發怒也是正常,那四王八公估計現在也就是在氣頭上想給您一點顏色看一看,等到過段時間,他們消氣了也就會明白和殿下您作對只能是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外人。”鬼先生笑呵呵的說着,這番說辭倒也讓姜離面色好看不少。
於是他點點頭說道:“先生說的不錯,四王八公雖然盤踞聖朝多年,底蘊深厚,可本皇子終究是這聖朝的大皇子是最有可能笑到最後的人,他們若是想和本王死磕,那麼就要做好元氣大傷的準備,我相信呂固在內的那些老傢伙不會那麼蠢。”
可是到了這裡,姜離面色之上卻也很不好看,他的底蘊比起那些傳承數千年的權貴家族還是太淺了,只是這一個月的打擊,就讓他在資源上的儲備接近見底,而這一點對於他來說是很致命的。
畢竟作爲大皇子,爲了保持自己的牌面和實力,每一個月都必須耗費大量的資源供養那些手下和供奉武者,甚至還有私人的隱秘勢力。
這一樣樣,一樁樁,沒有龐大的資源支撐很可能煙消雲散。所以姜離迫切的想結束這種敵對的關係。
“鬼先生,安排人聯繫呂固和他背後的四王八公,就說本皇子當年被利益矇蔽了雙眼,現在我知道錯了,願意爲當初的事情承擔應有的代價。”
姜離說完,面上一閃而逝的羞怒,沒錯,他自從成爲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遭受這樣的待遇,更別提向着一羣人低頭認錯,可是現在,在他最接近成功的時候他卻不得不如此,這般的羞恥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的下面,握緊的雙拳和雙目當中因爲羞惱的憤怒無疑在說明他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灑然。
‘等着吧,等着吧,你們遲早會迎接我的憤怒。’
輕輕的一甩衣袖,姜離轉身離開房間,他需要一個宣泄憤怒的渠道,而這府中自然少不得風姿綽約等候侍寢的女人。
所以只剩下鬼先生一個人默默的笑了一下。
......
姜離派人送信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四王八公的府上都收到這封認慫書,若是沒有呂固的遊說,他們或許會同意,可是現在經過呂固的一番說辭,他們也明白,四王八公的榮耀離當今的聖朝太遠了,是時候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讓那些膽敢輕視的人看一下他們的威勢了。
所以對於姜離這封書信只是輕輕的看一眼便扔到了一邊,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反觀另一邊的臨候府,此刻已經改名爲姜風的拓跋風正滿臉笑意的看着下面傳遞過來的信息。
“哈哈,我這好大哥估計要坐不住了,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他連自己的高傲都拋棄了。”姜風笑着說道,同時右手不住的摩挲着一顆玉珠,身上散發的氣息越發的高深莫測,僅僅是數天的時間,姜風彷彿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阿大,我如今已經踏入天人三重,而姜離也不過是天人三重,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無限縮小,也是時候該收網了。”
三枚天人造化丹已經讓姜風直入天人三重,也給了他莫大的自信,所以他想要將姜離打落塵埃。
“可是,侯爺,大皇子是天人三重巔峰,實力深不可測,現在貿然出手,恐怕會便宜了別人。”
“不,等不了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必須閉關,否則第四枚天人造化丹的功效會浪費,而且我那位父皇現在已經有了退位的心思,這一兩年大概就是極限,這段時間之內我必須讓自己成爲這聖都之內唯一一個得到所有人認可的皇子!”
姜風的面上滿臉堅毅,他無比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雖然有些急迫,可是時間不等恩,沒人知道他那位父皇在想什麼。
說完之後,姜風便閉上雙目,開始任由着體內如淵如海一般的造化之力開始沖刷着自己的身軀。
阿大自然明白現在的姜風在趕人,所以也沒有自找不痛快,而是很利索的反身離開,開始爲姜風籌備對抗姜離一應事務。
畢竟這代表的是臨候府和大皇子的宣戰,自然容不得絲毫的差錯,一分一毫都必須精細的盤算。
聖都之上,風雨欲來,而某一處荒蕪的院子當中,一位滿臉胡茬的人正看着手上的信件露出一個愜意的笑容。
‘我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