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道士回過神來，也是尷尬不已。
剛纔自己覺得眼前的少年智商可能有問題才呆滯的，這次輪到自己了……也不知道這少年怎麼想的。
“道長要不介意的話，請隨我到酒樓一聚，我這邊有非常好的酒來招待道長。”程曉邀請道。
“非常好的酒？”老道士眼前一亮，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對，非常好，比曾經皇上喝的還要好。”程曉點了點頭。
“此話當真？”老道士激動了。
“當真。”程曉說道。
“好，老道跟你走。”老道士起身將攤位前的幾個小東西裝入懷中，便慢悠悠的跟着程曉來到了附近的酒樓裡。
“這裡的酒我喝過，一般。”老道泄氣般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程曉神秘的笑了笑。
“你知道還將我帶到這裡來作甚？”老道氣鼓鼓的問道。
“但我沒說要請道長你喝這裡的酒啊。”程曉說道。
“哦？”老道士精光一閃：”小友的儲物袋中有好酒？“
“我說了我沒儲物袋。”程曉搖了搖頭。
“哦，哈哈哈，沒沒沒，只要有酒，有沒有都無所謂。”老道士哈哈大笑了起來。
“道長，吃肉不？”程曉問道。
“吃，但只是雞，魚，豬肉。”老道士說道。
“哦？道長，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門道，跟我說說唄。”程曉來了興趣。
“哪來的什麼門道，就是不想吃其他的肉罷了。”老道士晃了晃腦袋。
“道長謙虛了，你肯定有什麼見解，纔不吃其他肉類的。”程曉笑道。
“你真想聽？”老道士問道。
“想。”程曉點了點頭。
“很多人都說我是瘋道士，就因爲我嘴裡沒有一句他們喜歡聽的話，但如果你真想聽的話，那麼我便告訴你？”老道士問道。
“真想。”程曉又點了點頭。
“好。”老道士笑道。
“你認爲人和動物有什麼區別？”老道士撓了撓頭問道。
“區別？可能人有智慧，動物沒有吧。”程曉答道。
“對了，你答應老道的酒呢，沒有酒老道不講。”老道士突然不幹了。
“有，我給忘了，不好意思，道長。”程曉一拍腦門，從懷中取出一瓶五糧液，遞給老道士。
“這酒。”老道士雙眼放光。
“酒瓶都如此秀麗，小友從哪裡得來的？”
“朋友贈與的。”程曉說道。
“那老道可不敢一人獨享，小二，拿酒杯來，我要與小友共飲一杯。”老道士嘴裡不停的嚥着口水，顯然饞壞了。
“道長，我這還有。”程曉又從懷中取出了一瓶五糧液。
“小友這儲物……懷中好東西可不少啊。”老道士哈哈一笑。
“過獎了道長，接着說剛纔的話題吧。”程曉取來兩個碗，給自己和老道士倒上。
老道士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口飲下一碗酒，臉上的表情滿是陶醉。
“啊？哦，對了，接着講。”老道士反應過來，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邊喝邊說。
“那是以一個人的角度來看，人和動物的差距是智慧，但如果以蒼天的角度來看呢？”老道士問道。
“一切都是平等的？”程曉遲疑道。
“對，一切平等。”老道士說道。
“可我還是不懂，道長你爲何不吃其他肉。”程曉說道。
“如果你面前有一隻雞，它會說人話，有着人的思維，你還會吃它嗎？”老道士問道。
“不會。”程曉斬釘疊鐵的說道。
“那就對了，因爲投胎的緣故，大惡之人的魂魄會被撕的碎片，投胎爲無數的豬，雞，鴨之類的動物，這些動物沒有太多的感情和智慧，單一而簡單，生來就被註定了因果，而它們的因果就是爲人所用，但因爲用處還不如自身的一身肉，所以便爲人所吃。”
“但狗和牛不一樣，它們都是上輩子犯了錯但錯誤不大的人，都是一個完整的魂魄投胎成爲狗和牛的，這輩子是來贖罪的，看家護院，耕田，提供牛奶，都是它們贖罪的過程。”
“所以，狗和牛是有着自己的感情和智慧的，雖然因爲肉身所限，不會太高明，但也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並且它們的職責對人類的幫助大於它們的一身肉，我便不吃它們，因爲吃了它們，下輩子很有可能會變成它們。”
老道士侃侃而談。
“？？？”程曉。
“道長，你說的我有些迷糊，你可否簡單說一下。”程曉不解的問道。
“簡單？好。”道長一拍桌子，又喝了一口酒。
“豬是大惡之人的魂魄碎片所變，天生就是被人所吃，而狗卻是贖罪之人的完整魂魄所變，天生是爲了贖罪，職責是看家護院，而不是被吃。”
“聽懂了，但還是……”程曉摸了摸腦殼。
身爲一個現代人，他真的不太瞭解這些神話世界裡面的因果關係和魂魄之類的東西。
“你這小友，怎麼這麼迷糊呢。”老道士嘆了口氣，又喝了口酒。
程曉尷尬的笑了笑，想和老道士拉拉關係，搞清楚這個世界的真相，沒想到反而被說成了迷糊。
“道長，還是說說孫大聖吧，我小時候特別崇拜他。”程曉說道。
“怎麼？你師傅跟你沒說過？”老道士詫異的問道。
“沒有，我是從西遊記上面知道孫大聖的。”程曉說道。
“嗯，也對，一般的散仙或者仙人哪敢提孫大聖，如果被天庭發現，會被懲罰的。”老道士嘆了口氣。
“哦？怎麼說。”程曉眼前一亮。
“自從孫大聖當年大鬧了天宮後，就被鎮壓在五指山下，最後隨着金蟬子取經，但最後取得真經的卻不是孫大聖，而是六耳獼猴。”老道士重重的嘆了口氣。
“難道……”程曉想起了現代網上的一個推測。
在真假孫悟空那一集的時候，其實孫悟空就已經死了，代替他的是六耳獼猴，不然從真假孫悟空後，孫悟空怎麼可能那麼乖巧，要知道他可是齊天大聖，一身傲氣直衝雲霄，錚錚鐵骨，桀驁不馴，敢於反對強權，不屈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