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門龍風的安排之下,秦雲飛等一行人,也算是有了住處。
位置也不算偏僻,甚至說臨近着整個北寒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區,但秦雲飛卻高興不起來。
這天夜裡,秦雲飛靠着窗邊,看着樓下形形sè sè的行人。
“咚咚!”屋門被人人敲了兩聲。
秦雲飛尋聲望去,見到來人真是林飛雪和許詩詩。
“怎麼?睡不着麼?這個時間點還不休息?”
秦雲飛也不算震驚,只是飲下一杯茶,露出淡淡的微笑。
林飛雪也沒說話,只是坐在了他的一旁,輕輕的嘆息道,“雲飛,不是我說你,本來咱們的事情,很急,你爲什麼還要在這類逗留?”
許詩詩因爲次和秦雲飛之間的那場爭執,如今這時候仍不敢吭聲。
見她不吭聲,秦雲飛笑問道,“我若不教他學滑冰技術,你覺得,他會這麼客客氣氣的招待咱們?”
林飛雪皺眉不已,“我們是機關學院的高材生,來這裡本是和學校商量好的。”
秦雲飛嘆道,“話雖如此,但咱們來這裡之後,所遭受的事情,你覺得能用招待來形容咱們的遭遇麼?”
說罷,秦雲飛詢問的看着林飛雪。
林飛雪不知道凌七在城門前,和那守城將領之間發生的事情,自然不清楚其牽扯的利害關係。
“算他不想招待咱們,但礙於機關學院的面子,總不會爲難咱們吧?”林飛雪仍不服,便質問秦雲飛。
秦雲飛不知道如何解釋了,他這才端着茶杯指着樓下。
“你看那裡,你覺得那個男人是幹什麼的?”秦雲飛指着樓下一個賣茶碗的年人。
“賣茶碗的啊,還能幹嗎?”林飛雪推了一下眼鏡,又翻了個白眼,因爲她對秦雲飛的做派,十分的不解。
秦雲飛失聲笑道,“是啊,賣茶碗的。你見過賣茶碗的,不看客人,看樓的麼?你看,他又擡頭了。”
在秦雲飛解釋的時候,那個賣茶碗的大叔,還真擡頭瞧了一眼秦雲飛的這個方向。
他發現秦雲飛正對他笑,便趕緊低下頭,一時不敢擡頭了。
林飛雪雖然神經大條,但卻並不傻,見到這一幕,她瞬間明白了秦雲飛到底在擔憂什麼了。
“你是說,西門龍風在監視咱們?”林飛雪不敢相信的看着樓下。
秦雲飛這時候卻不慌不忙的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
“其實你仔細看看,樓下監視咱們的,不止這麼一個。這位西門城主,心裡是能藏事的人物。我的岳父大人,還要深沉許多。而且,他我的岳父大人,還有一點強的地方。”
秦雲飛又飲了一杯茶,這才悠然的說道,“他這個人,並不是用人唯親。所以,守城那個男的,特別聽從他的話。而且,在機關學院這邊,雖然沒有什麼研究成果,但那個校長和老師,卻是他的忠誠部下。所以北寒城的防禦,要遠勝風雪城。”
秦雲飛判斷了北寒城的基本情況之後,便將目光落在了林飛雪的臉,他問道,“飛雪,你現在如果還不明白麼?”
林飛雪本聰明過人,被秦雲飛這麼提醒,她哪裡還不清楚?
林飛雪問道,“你是說,他在聽說了你的身份之後,已經在打你的主意?”
秦雲飛沒吭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又將目光投向樓下。
許久,他才淡淡的說道,“這位城主大人,和別的城主大人不同,他心機城府要重的多。若是我在這裡,沒有展現出足夠的誠意,他又如何會讓咱們安然路過呢?不過你放心,我如今也着急去龍城。所以,肯定不會在這裡住太久的。”
兩人正交談着,樓下忽然再次響起清脆的腳步聲。
林飛雪詫異的扭頭一瞧,卻見凌七此時拿着一個信封,走了來。
林飛雪見他神色慌張,問道,“凌七你慌什麼?手裡這是什麼東西?”
“回師娘,這是大師兄給師傅的信件。”
凌七將信封送到了秦雲飛的手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師兄?你是說廖振雄的信件?哎呀!他去了哪裡?爲什麼最近沒有見到他?”
林飛雪聽說是廖振雄的信件,便前爭搶,畢竟當初廖振雄還給了自己一件寶貝呢。
但她一伸手,秦雲飛已經將信封收到了他自己的面前。
“搶什麼?連信都搶?”秦雲飛瞧着信函,自己卻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林飛雪。
林飛雪嘟着個嘴,哼道,“切,你以爲誰稀罕麼?不給看算了。”
秦雲飛知道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沒在意,但打開信封,看到廖振雄給自己寫的消息之後,秦雲飛卻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原來廖振雄離開之時,其實給秦雲飛留了一封信。
而秦雲飛也讓他在回魔龍殿的時候,幫自己多打聽一下,魔龍殿第一代首領的來歷。
廖振雄此時寫給秦雲飛的信裡面,所羅列的信息裡面,有關於那位傳說的第一代首領的一行信息。
但這個信息,對秦雲飛來說,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因爲面寫着,“魔龍殿第一代首領,至今未退位,生悴年齡不詳。”
除了這幾個字,其他便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寒暄的話都沒有。
這麼一點信息,雖然簡單,卻是讓秦雲飛震驚的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
林飛雪見秦雲飛震驚的無以復加,便趕緊打聽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秦雲飛收了信函,也不着急給她解釋,反倒說道,“是幾句寒暄的話。他回去之後,如今又有任務出行,所以暫時不能跟咱們碰面。”
林飛雪聽說廖振雄又去做任務了,便好的託着腮,歪着腦袋,笑道,“你說他這次去做任務,回來了,會不會還給我送禮物?”
見林飛雪那小模樣,秦雲飛尷尬的笑了笑。
“原來,你這麼喜歡禮物啊?那我送你禮物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期望的模樣哩?”
秦雲飛一開口,林飛雪哼道,“我想你的時候,你都看不到,如何知道我那時候沒有期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