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光和關口以及寅吉三人無聊的坐在一旁,而這家偵探社的主人則躲在自己的臥室中不知道幹些什麼的時候,偵探社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身穿像是喪服一樣的黑紫小花紋和服,手拿着白色的陽傘的美麗女子正站在門口。
流光不由得咂舌。
最近見到的女子,貌似都是美人呢。
“這裡是榎木津先生的事務所嗎?”貌似是客人的女性有禮貌的微微低下了頭問道,“我想拜訪榎木津先生的偵探事務所,這裡是……”
“是的,是這裡啊。是久遠寺女士嗎?請到這裡來。”看起來是被對方的相貌迷住了雙眼,寅吉動作有些僵硬的去迎客了。
在寅吉的帶領之下,久遠寺女士坐到了流光的身旁。
而流光,則是一直都在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女士。
感覺,從她身上感受到的氛圍很古怪,而且她的面向看上去也是薄命之人,屬於那種什麼時候突然死掉都不足爲奇的那種。
見對方坐過來了,流光趕緊挪了挪屁股。
“偵探因爲接到緊急的工作,現在正忙着處理。這位是偵探的得力助手關老師,總之,先由他跟你談,那個,請先跟關老師談。”寅吉指着對面的關口飛快地說完,請客人喝茶後,直接坐到了關口的身邊去,很忠誠地依照榎木津所言,將關口推了出去。
被介紹到了,關口也只能一臉無奈的接受了:“我是關。”
“我叫久遠寺涼子。非常感謝爽快地接受這個麻煩的案子,我想將會很費事,請多多指教。”
兩個人的態度都很拘謹。
但是,流光並沒有去在意,現在流光比較在意的是事情是,這兩個人好像是相互認識的?
關口之前剛看到這個女士的時候的表情,讓流光有些在意。
那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夢魘一般的表情,雖然僅僅只有一瞬間。
“談談事情的原委吧。”在一旁寅吉的提醒下,關口才收起拘謹的態度,出口說道。
“可能您也聽說了,我家在豐島的雜司谷田町做開業醫生。”
好吧,這一點流光是不知道的。
但是關口卻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並不是直接知道,那個,傳言吧,我聽說了。”
說是聽說……恐怕應該是跟之前去稀譚舍找中禪寺的妹妹有關吧啊,或者說,就是從她那裡聽到的。
“啊,那是……那個,不好的傳言嗎?”
流光表示自己完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中禪寺先生也說過了,流光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看着關口而已,所以,這次的案件,恐怕流光也得稍微去注意一下才可以。
“哇,是惡劣的謠言!不過,夫人,我現在確信那些風聞是胡說八道。關於你丈夫失蹤的事件,目前還不是可以說什麼的狀況,至少見了夫人之後,我認爲風聞的,不,說中傷也行,總之,我根本看不出能爲謠傳作證的證據。簡直是惡劣的謠傳!”關口簡直就是在越描越黑。
久遠寺涼子低垂着眉眼,臉色看上去有些難受的樣子。
“謠言傳播得這麼廣嗎?聽你現在的話,就知道關先生對我們的事大概也瞭解了的樣子……”
“可是,我並不相信,和夫人見面後,現在再相信那種中傷,就太沒道理了。”關口的語氣有點奇怪。
流光怪異的看着關口。
這不像是偵探的助手應該說的話,作爲偵探一方,應該是站在主觀的角度上,不受其他人所影響的纔對。
而關口,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竭盡全力的來維護久遠寺涼子一樣。
“關先生好像誤會了。世間怎麼謠傳我並不清楚,不過,大概八九不離十吧。”久遠寺涼子卻很不給他面子的說出了真相。
就連關口,都一時之間被驚呆了。
“我妹妹久遠寺梗子現在的確懷孕已快二十個月,到現在仍沒有生產的跡象。剛纔關先生就欲言又止,大概因爲這件事吧。而且,梗子的丈夫牧朗也如傳言所說失蹤了。”
這下子,關口直接臉紅了,並且嘴巴張張合合的,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失語症犯了呢。恐怕他是以爲這個來事務所的人就是傳聞中的女主角吧。
不過流光也沒有資格說他就是了。
“久遠寺家是母系家族,我祖父、父親都是養子。而我父親也沒有男孩,就只生下我和妹妹兩個孩子。”久遠寺涼子繼續述說着自家家族的情況。
而關口,則是一臉戰戰兢兢的擡起頭來看着久遠寺涼子。
“很慚愧,我從幼年開始就經常生病……而且……”久遠寺涼子的表情顯得很是痛苦,好像是打算說出什麼難言之隱一樣,“事實上,我不能生育,於是爲了獲得後嗣,我妹妹招了入贅夫婿。”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流光看久遠寺涼子的眼神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
不能生育?
流光對於自己的眼力勁還是很有自信的,眼前的這個久遠寺涼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無法生育的人,而且,根據面相上來看的話,她曾經應該是有一個孩子纔對的。
“那麼,我是否說了非常失禮的話,那個……”關口有些後悔的看着久遠寺涼子。
“請別放在心上。我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會有人想到這個歲數了還沒結婚吧。”久遠寺涼子越來越讓人感覺到怪異之處了。
“啊,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是無所謂的。盡說這些無趣的話,很抱歉。”久遠寺涼子道歉道。
“不,我太早下結論了。很抱歉,不過,根本看不出來你的年紀,說是十多歲都相信。”關口的表現也越來越奇怪了。
久遠寺涼子突然笑起來了。
“對不起,我笑了。在這種狀況下,是很不謹慎的。不過,老師真是不可思議的人。我正傷神該用什麼態度談家裡的醜事,可是不知不覺地,緊張的感覺消失了。”
說是這麼說的,但是流光卻感覺到了濃濃的違和感。
不管是關口,還是久遠寺涼子,兩個人都給了流光很深的違和感。
而在這種違和感的驅使之下,流光站起身來,依靠到關口身後的那堵牆壁上,並看着這邊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