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的那個首尾大轉變的突然溫馨小故事暫且不提,比企谷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來了勁。
本來流光是以爲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去參與的,沒成想,最開始舉手的兩個人裡竟然就有他一個。
“咳咳,那麼,接下來就是我說了。”比企谷幹了了幾聲潤潤嗓子,然後將其中一支蠟燭稍微拉的距離自己近了一點。
“這是一個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感覺上來了。
與之前戶部那個絲毫沒有任何恐怖氛圍的靈異故事不一樣,比企谷上來第一句便很有專業風範,畢竟是說出了將恐怖故事的時候,慣例的那句臺詞。
“這是我小學時參加林間學校的事情了。按照慣例每年都要進行試膽大會。沒錯,就是在一個像今天這樣悶熱的夜裡。
大家分好組,前往森林的身處的祠堂取回咒符……是類似這樣的規則。
前面的每一組進行的都很順利,一直到了我們組。嘛,雖然是試膽大會,不過到中途出來的那些怪物都是教師們假扮的,肯定是不會跑出幽靈來的。雖然被披着單子的老師和稻草人嚇到了,也還是取到了咒符平安無事的歸來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嘛。僅僅是‘呀~’‘哇~’地樂在其中的活動而已,正當我們這麼想的時候,同組的山下君不經意的開口了。
‘那個咒符,是誰拿回來的?’
僅僅是一句話就在小組裡引起了巨大的混亂。‘是你嗎?’‘沒,不是我啊。’‘也不是我。……’‘那,到底是誰?’
我們的小組裡沒有一個人記得是誰將咒符拿了回來。
我從心底感到了恐懼啊,全身顫抖着就快飆淚了。
因爲啊……”
講到這裡,比企谷也將聲音停下了,並將視線從眼前的衆人臉上轉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慎重起來,氛圍很不錯……除了流光那好像是看穿了一切的憐憫的態度。
比企谷頓時心頭泄了一口氣。
“……取回那個咒符的明明是我卻沒人注意到這是爲什麼啊。”
講完之後,比企谷便將眼前的蠟燭給吹滅了。
原本還以爲能稍微嚇住流光的,結果卻發現流光已經看穿了,這種感覺,比企谷認爲很糟心。
“不過就是孤零零的往事嘛……”由比濱一臉糾結的嘆息道。
“要說的話,和大家友好相處參加試膽大會的比企谷君才更恐怖呢。”雪之下進一步打擊着比企谷。
“這全都是殘念系的故事啊……流光,你來一個啦~”平冢靜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向流光撒嬌道。
“嗚哇!好勁爆的撒嬌啊,老師!”由比濱臉色微紅的看着突然撲到流光身邊,抓着他的手滿眼星星眼的仰視流光的平冢靜。
“我、我知道了,我說一個,說一個好吧!先鬆開啊!”被衆人那炙熱的視線盯着,流光都感覺自己開始坐立不安了。
“這個故事,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裡聽來的。”將最後一支還在燃燒着的蠟燭拉到自己的面前,流光開始慢慢敘述起來。
“這是由半夜打來一個女人家的電話開始的……”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並變得陰森森的,流光講道。
“‘這個時候,誰會打來啊’女人一邊抱怨着,一邊接起了電話……
‘莫西莫西?’女人當時還是蠻困的,所以語氣有些不太好。
電話對面,傳來的竟然是好友的聲音‘莫西莫西?優子?’
‘真由美?’
聽出是好友的聲音之後,優子很疑惑,這個時候,好友爲什麼會打過電話來呢?
但是緊接着,真由美的聲音便突然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
‘徹他,徹他’
‘冷靜點,發生什麼事情了?’優子一開始只是以爲好友跟她的男朋友起了衝突,所以只是在勸好友冷靜一點。
‘嗯,我和徹在兜風的時候,想去靈異場所,就到縣邊境那個被廢棄的醫院去了。’”
“嘰——!”由比濱突然一驚,往雪之下的懷裡猛地一縮。
“哦哦!我猜出結局來了!那個叫徹的一定是出事了吧!”戶部也突然喊了起來。
“戶部……”葉山隱蔽的拉了拉戶部的胳膊,提醒他注意一點。
流光白了戶部一眼,便繼續講述起來。
“‘廢棄醫院?’優子有聽說過那家醫院……
‘嗯,到了之後有種被人盯着看的噁心感覺,我跟他說,這裡太危險了,還是算了’
‘徹覺得我擔心受怕很好玩,就自顧自的往裡走’
‘之後,徹發現了上了鎖的病房,就試圖闖進去,我拼命的阻止他,但是撤進入病房之後,就變得不對勁了’
‘那麼,徹他怎麼樣了?’優子聽得心裡有些發毛,便問自己的好友。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就逃回來了’真由美的聲音還是很驚慌
‘徹呢?你把他丟下了?’
但是,真由美沒有回答,反而問了這麼一句‘奈,我能去你那裡嗎?實在不想繼續呆着這裡了。’
優子沒有細想,直接回答道‘知道了,詳情等你來了再說。’
‘太好了,這種又黑又痛的地方我呆夠了。’真由美突然說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又黑又痛?’優子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重複了一遍。
‘對啊,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我真的可以出來吧?真的可以出來吧?’電話中好友的聲音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真由美的男友,徹的聲音‘優子,你在嗎!求你了,讓我進來,真由美她……!’
優子驚疑不定的看着門外和手中的電話‘徹?’
‘我們去縣邊境的廢棄醫院玩試膽大會,真由美突然變得不對勁,並自顧自的往裡走……我本以爲找到了她,但是卻發現,她好像換了一張臉,並說我真的能出來嗎之類的話’
優子聞言,驚慌的將手中已經發出盲音的電話扣死,並跑去準備開門。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發現的是,同樣已經換了一張滿臉血跡,臉色發青的徹
‘我真的可以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