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啊,你是迷路了吧?”
好像是爲了打破這尷尬的氛圍,阿良良木歷突然再次跟八九寺真宵搭起了話。
“這種程度的事態我完全沒問題!因爲這種程度的困難我已經習以爲常了!對我來說是非常平常的事!我可是導遊!”
好像是已經看出來阿良良木歷的打算,八九寺真宵也開始配合着阿良良木歷開始跟他交談起來了,只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流光總感覺她好像話中有話。
“……我說,你不會是在逞強吧。”雖然一開始的目的是爲了將這尷尬的氛圍給打破,但是阿良良木歷發現自己聽了八九寺的話之後便更加有種不安的感覺了。
“纔沒有逞強!”好像是被戳穿心事一樣,八九寺突然瞪着阿良良木歷大喊道。
“這完全就是在逞強了啊!”阿良良木歷直接將自己所想的話說了出來。
“呀!吃我一招!”惱羞成怒,八九寺真宵衝着阿良良木歷開始衝鋒。
少女那犀利的神情和上端迴旋踢的標準姿勢讓流光不由得想要拍手稱讚。
但是小學生和高中生之間的身高差這個時候卻很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看八九寺真宵的打算,應該是想要將衝着阿良良木歷來上一個的上端迴旋踢衝着臉踢過去……嘶,打人竟然專打臉啊……
然而因爲身高之間的差距,那個方向打過去的話,最多隻是會踢到阿良良木歷的側腹部。
“糟了個糕!”八九寺真宵突然發出了詭異的尖叫聲。
因爲她發現自己的下盤已經基本就是大開門的狀況。
而且,阿良良木歷已經卑鄙到連小學生的攻擊都會擋住並且還狠狠反擊的地步了。
所以,當阿良良木歷真的將八九寺真宵制住,並打算用背投的方式扔出去的時候,流光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將阿良良木歷打一頓的準備了。
畢竟,流光可不認爲,阿良良木歷這孩子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是自己影響的緣故。
然而,這個時候,阿良良木歷和八九寺真宵之間的身高差距卻產生了反作用。身材嬌小的八九寺在撞上地面之前的滯空時間,要比跟阿良良木歷同體格的對手稍微長了一點,所以,在剎那之間,八九寺便轉換了思考方向,用自由的那隻手抓住了阿良良木歷的頭髮,奪得了一絲生機。
頭皮的疼痛讓阿良良木歷反射性的放開了八九寺的足踝。
然後就在八九寺準備反擊的時候,流光及時抓住了她的衣服領子,並將她放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如果真的那麼打下去的話,最後悔被打暈過去的毫無疑問會是八九寺真宵。
畢竟,除去身高差距之外,兩人之間的能力對比也很明顯。
八九寺真宵無法打敗阿良良木歷。
出於對小孩子的保護心裡,流光還是選擇了出手制止這場‘戰鬥’。
“好了好了,八九寺同學,這次還是請你務必原諒那邊的蠢貨歷君吧,畢竟,身爲老師,自己的學生變成現在的這種熊樣子,作爲導師的我也是有着責任的啊。”流光蹲下身子,平視着八九寺真宵,並好言相勸道。
“所以說,把那個便條拿過來吧,讓我們幫你一起找你那個目的地吧。”阿良良木歷突然說出這句話。
講真的,流光真的不知道阿良良木歷究竟在想些什麼。
要知道,八九寺真宵並不是生人。
所以說,要幫一個亡魂去尋找她正在尋找的目的地嗎?
“那個,我之前是有住在這裡……所以,如果告訴我地址的話,一般來說是在這附近的話,我可能會知道。”剛剛一直沉默不語的戰場原突然說道。
現在連戰場原好像也開始將自己牽扯進去了。
八九寺盯着兩人看了一會兒,然後將目光放到了流光的身上。
“嗯……正如這兩人所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盡力相助的。”
流光沒有將話說的太絕對。
畢竟像是幫助亡魂尋找某處地址之類的這種事情一般來說,都不一定會有什麼好後果。
猶豫了一番,八九寺真宵還是將便條上的地址告訴了三人。
“……唔,好像在我以前的家再過去一點的地方吧。具體地點我也說不清,但到了那附近,憑感覺就能找到。那麼,走吧。”戰場原一邊這麼說着,一邊走到了八九寺真宵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便往目的地的方向走去。
流光和阿良良木歷互相看了兩眼,便快速跟了上去。
“哎?等一下,這是要做什麼?”八九寺真宵看着正拉着自己往前走的戰場原以及自己身後緊緊跟着的流光和阿良良木歷兩人,驚異的問道。
“所以說,去這張便條上的地址。現在在你身邊的那個大姐姐知道,所以會給你帶路。真是太好了呢。”阿良良木歷一臉輕鬆的跟在八九寺真宵的身後說道。
“……哦,帶路嗎?”八九寺真宵的表情有些複雜,並看了眼阿良良木歷,最後將目光放到了戰場原的身上。
“怎麼了?你沒有迷路嗎?”戰場原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八九寺真宵問道。
“不,迷路了。”這次八九寺真宵回答的很是乾脆。
只不過,她是看着阿良良木歷說的這句話。
“我是迷路的蝸牛。”
聽到八九寺真宵的這句話,流光的腳步不由得一頓。
在這一瞬間,流光清晰的感覺到了‘異常’。
而這份‘異常’的來源之處,則是八九寺真宵以及阿良良木歷的身上。
“說起來,那個便條上寫的地址是哪裡啊?”流光加快腳步,跟上了戰場原和八九寺真宵的步伐,並這麼問道。
“哼哼,我纔不要說!我要行使沉默權。”
“難道說是什麼親人的住處嗎?因爲不記得路,所以纔會迷路?”流光一邊猜測,一邊看着八九寺真宵的反應。
只能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即使她已經不知道去世多久了。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八九寺真宵整個人都愣住了,甚至連表情都已經顯露出了她的慌張。
“爲什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