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流光現在正在面臨四國的本土妖怪,正處於被追殺的境地。
“喂!滑瓢!爲什麼我要跟你一起逃跑啊!”
流光不滿的看着自己身邊的奴良滑瓢。
“哎呀哎呀,畢竟就算是老頭子我也沒有想到四國竟然會有這種妖怪啊。本體是霧氣,而在其畏的範圍內甚至連流光大人您的靈力和老頭子我的畏竟然都無法使用。”
沒錯,無法使用。
因爲一時之間的大意,流光甚至都沒有發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霧氣’的籠罩範圍,結果等流光反應過來的時候,靈力已經徹底無法動用了。
這還不算完,緊接着奴良滑瓢那邊也傳來他的畏被封鎖了的消息。
“雖然我的近身戰鬥力也不弱,但是這霧氣是要怎麼打啊?”
流光一邊跑,一邊鬱悶的看着奴良滑瓢。
“所以我們只能四處跑,來尋找薄弱之處了。”
奴良滑瓢一邊將跟來的納豆小僧往自己的懷裡塞,一邊嚴謹的四處張望。
“說到底,你們妖怪的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個的亂的要死,你個老鬼的畏也是個麻煩,打不着還碰不着的。說起來,這要怎麼辦?打沒法打,而且我們還在這裡也已經轉了不少時間了吧,我連靈力的感應都沒有回覆啊。”
流光瞬間變成了話嘮,嘮嘮叨叨個沒玩沒了。
“像這種妖怪的畏,恐怕只能從外面打破了。”
奴良滑瓢突然這麼說道。
流光聽他這麼說,瞬間停住了腳步。
“什麼?有這種方法你早說啊!既然是霧氣的話,自然要靠術法了!”
奴良滑瓢見流光突然停住腳步,趕緊剎車返回。
“雖然說要從外面打破這層畏,但是我們在這裡面的這件事可沒有什麼妖怪知道啊,如果說你指望四國的妖怪的話,那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畢竟,四國的妖怪基本上各個都性情彆扭。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流光自信的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那是自然,我可是不知火流光啊!”
“青龍!立刻到四國來一趟,將一個本體是霧氣,畏的能力是將靈力和妖氣之類的不科學能量給限制住的妖怪給解決掉,還有,我現在就在那個妖怪的身體內。”
如果說術法的話,自然要指望術法大師青龍小姐姐了。所以,流光很乾脆的就用一心通聯絡上了青龍。
“瞭解了,青龍馬上就來。”
流光頓時就放心了下來。
看到流光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奴良滑瓢直接呆住了。
“喂喂,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嗎?要知道再這麼磨蹭下去的話,可會有很大的麻煩的喲。”
看着奴良滑瓢一臉古怪的神情,流光直接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地方,示意他也一起坐。
“安心安心,馬上就會得救的。”
奴良滑瓢頓時一臉疑惑的坐到了流光的身邊。
“此話怎講?”
流光伸出手摸索了一下附近的東西,然後將自己的身體微微蹭了蹭,依靠到一棵樹幹上。
“你知道我對式神的培養方式是什麼嗎?”
奴良滑瓢頓時呆住了。
“果然麼,我就說人類中怎麼強無敵的傢伙那麼多,原來你曾經的護衛大多都是你的式神啊。那麼,培養方式是什麼?”
從愣神中恢復過來的奴良滑瓢一臉無聊的躺了下來。
“反正現如今無法動用靈力的你也已經無法召喚出式神了吧。”
此時,流光剛好感應到自己的式神中已經有一位到了,是青龍。
無形裝逼,最爲致命。
所以,當流光一邊用燦爛的笑容面對奴良滑瓢,一邊說話的時候,白色的光芒剛好將霧氣抵消。
“當然是放養了啊!”
那一天,妖界中盛傳一個大消息,霧影屬性的架空妖怪,就此絕種。
然而此時的浮世繪町也同樣發生着一起事件。
四國的妖怪,犬神正試圖在學校裡刺殺奴良陸生,就在學生會長的選舉演說上。
在被青田坊控制住之前,犬神直接將自己的本體頭飛了出去,直接咬向此時正站在舞臺上準備演說的‘奴良陸生’。
真是不由得感嘆,如果這真的是奴良陸生就好了呢。
然而並不是。
現在的奴良陸生只不過是身爲護衛組的首無所假扮的。
於黑暗之中,不管是人還是妖,一時之間都沒有發覺這個真相。
不過,毛倡妓興許已經發現了,因爲她現在是全場最冷靜的妖怪。
就在犬神感覺不對勁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他的頭旁邊響起。
“果然,你的目標果然是少主。”
犬神的頭上浮現出了震驚的神情,同時他的嘴上也突然被一圈圈的繩子給捆住了。
“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只用頭來戰鬥,會用這一招的可不止你一個哦。”
首無冷靜的看着已經發覺到自己頭所存在的犬神,一邊咬着繩子,一邊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犬神才發現,自己的攻擊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其他妖怪假扮的。
“你、你不是陸生!”
“首無!”
身穿和服,手中持刀的陸生此時突然從二樓的窗簾處跳了下來。
被憎恨、厭惡的反面情緒所包繞,對玉章的忠誠之心所蠱惑。
妖氣充斥全身的犬神終於開啓了暴走的另一種形態。
由他原本的身體突然膨脹開來,化爲巨大的妖怪身體佔據了整個會場,然而頭現在仍然在舞臺上。
而前排靠近犬神身體的學生則是一臉慌張的離開原地。
巨大的身體慢慢的往前爬動,並將趕過來的頭重新安到了自己的脖子斷口處。
合二爲一後的犬神仍然不離不棄的只攻擊陸生。
太陽被窗簾所遮蔽,因此而暗下來的黑暗會堂,帶給了陸生妖化的力量。
化身爲滑頭鬼的陸生手持瀰瀰切丸走了出來,並重新站到舞臺上。
在陸生變爲滑頭鬼的時刻,犬神的敗局就已經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