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流光進入織田家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
在這一個禮拜之中,流光算是徹底看出了織田家的內部矛盾。
以林秀貞爲首的大部分織田家家臣皆是支持織田家二女織田信行,欲廢除織田信長。
即使去年反叛失敗,他們也沒有得到教訓。
最起碼,這一個禮拜之中,除了柴田勝家之外,其他的支持織田信行的家臣全員找各種理由不來參拜。
“信行姐姐還是沒有悔改嗎?”
織田市一臉難過的看着織田信長。
“那個笨蛋,只要一有人教唆,就反叛,簡直就是一個小孩子!”
織田信長一臉難看的瞪着座下的柴田勝家。
五大三粗的柴田勝家直接被瞪得縮身子,不敢直視織田信長。
畢竟,在上次反叛之前,柴田勝家也是教唆者中的一員。
“真的是萬分抱歉,信長大人!即使萬死也無法挽回我的過錯。”
柴田勝家二話不說,直接深跪在織田信長的腳下。
織田信長一臉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算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畢竟連那個女人爲了給她求情,都特意跑來見我這個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了。總之,如果再有下次,絕對要砍了她的腦袋!”
聽到這話,流光頓時心裡一跳。
簡直豎了一手好旗子!
不過,織田信行可不能死,畢竟她還在以後有個非常重要的作用。
流光悄悄的瞥了眼在織田信長旁邊的織田市,不由得堅定了決心。
未來的政治聯姻就靠你咯,反叛的信行小姐。
想必未來的淺井長政先生也會高興吧,畢竟有了一個喜歡反叛織田信長的妻子。
不過,說起來,織田信行究竟是什麼樣子,流光還不知道。
就在流光當着衆人的面開着小差的時候,織田信長手下的一個親衛突然跑了進來,手中舉着一封密函跪在地上。
“信長大人!美濃傳來了一封信!”
流光在織田信長的示意下將信拿過去。
流光則是趁此機會跟織田市對上了視線,然後微微眨了眨眼睛,逗的織田市嘻嘻的偷笑。
被織田信長瞪了一眼後,流光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
“濃姬,既然是美濃來的信函,那麼你也一起來看吧。”
不知道信裡究竟講了些什麼,不管是織田信長還是歸蝶,看過之後臉色都變得很詭異。
看完之後,歸蝶直接開口就勸道。
“姐姐大人,請直接無視掉這封信就好,畢竟父親大人突然想要與您會面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織田信長的嘴角開始上翹。
“只不過是見見自己女兒的義姐而已,美濃的那位還能怎麼樣呢。”
歸蝶見織田信長的臉色毫不在意,有些着急了。
“姐姐大人!父親他可是有着‘美濃的蝮蛇’這個稱號的男人啊!如果是他的話,絕對不會進行什麼親切的會面,這絕對是他想要覆滅織田家的陰謀啊!”
整個房間除了織田信長以外,就只有流光的臉色依然如故。
織田信長掃視過所有人之後,將注意力集中在流光的身上,眼睛也微微閃了閃。
“流光,你可有什麼想法?”
流光微微頷首。
“信長大人,恐怕,這次是美濃的蝮蛇的一個試探。”
織田信長的臉色有些興奮。
“哦?什麼試探呢?”
“試探究竟是應該一舉摧毀織田家還是應該繼續與織田家交好的試探吧。畢竟,當初美濃的蝮蛇會與織田家交好,主要就是因爲織田家有信秀大人在,現在信秀大人已故,做家督的更是一個被稱之爲‘尾張大傻瓜’的女人,想必,他已經開始眼饞織田家這塊肥肉了吧。”
織田信長微笑着點了點頭。
“說的很在理。”
“信長大人!那麼,這次的會面就是一個陷阱啊,絕對不能去!”
柴田勝家一臉震驚的看着織田信長手中的信封。
織田信長則是一臉掃興的看着柴田勝家。
“勝家啊,你作爲織田家第一猛將的自信呢,怎麼可以這麼慫啊。”
“但是,對方可是美濃啊……”
柴田勝家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
“流光,你怎麼看?”
織田信長重新將話題扔給了流光。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織田信長的話緊緊的盯向了流光。
流光微微一思索,然後看向了歸蝶。
“濃姬殿下,不知道殿下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唯利是圖!絕對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流光的眼睛微微一亮,然後重新看向織田信長。
“信長大人,我們有多少滑膛……鐵炮?”
織田信長微微一思索,然後報了一個不太精確的數字範圍。
“大概在三百把左右。”
流光微微一笑,然後不再言語。
織田信長微微皺了皺眉,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然覺悟。
“除了丹羽長秀、不知火流光、柴田勝家之外的所有人暫時先退下吧。”
滿懷着好奇之心,衆多家臣紛紛離開了這個屋子。
丹羽長秀很快便反應過來,並向流光的身旁湊過來。
倒是柴田勝家,一臉懵逼的看着現狀,回不過神來。
“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幾個人了,有什麼方法就快點說吧。”
流光微微一笑,然後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信長大人一向被人說是不遵守禮儀的大傻瓜,爲什麼這次不趁這個名頭好好的反轉一下,震撼蝮蛇一次?”
織田信長頓時一臉的樂不可支。
“在前往目的地的時候,信長大人就穿着這種不守禮節的服裝,但是要再帶上一套正裝,在會面之前換上。”
織田信長頓時眼睛開始發亮。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開頭的震懾。剛剛濃姬殿下說蝮蛇是一個不打沒有勝算的仗的人,所以他一定會親自帶人在半路偷偷觀察信長大人的配伍,所以,那三百把鐵炮,都帶上,在進入對方所選中的地方之前,先將鐵炮全部裝彈,並時刻準備着,保證對方先行嚇破膽。”
織田信長一臉興奮的搓着手。
“這個辦法聽起來很不錯哎,好像蠻符合我的作風的哎。”
歸蝶略一思考,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樣確實很符合信長姐姐在外的名聲,而且也能好好嚇一嚇父親。”
“好!就這麼辦吧!流光也要同行!”
流光頓時一臉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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