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隻大手將雷霆從劫雲中拉下來,方圓十數裡的範圍之內,所有沒被陳墨庇護的生靈全都被那雷霆之威所懾,即使那些躲藏在極深洞穴裡的,也都忍不住瑟瑟發抖,就連那些修爲不弱的靈禽異獸也不例外。
不過,由於那道雷霆極爲“溫順”,只是“乖巧”地被拉了下來,並沒有爆發出什麼天威,所以也只是給這些生靈帶來一些威懾,並沒有對它們造成什麼大的傷害。
“怎麼樣妍兒,你覺得這道雷霆還漂亮嗎?”陳墨柔聲問道。
雖然他臉上很淡定,語氣也極爲沉穩,但他畢竟也是第一次抓下天雷,心中免不了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嗯,漂亮!我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欣賞一道雷霆,它簡直漂亮極了!謝謝夫君,讓我開了眼界!”說着,林欣妍俏首一擡、櫻脣一翹,便在陳墨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既然我的妍兒喜歡,那我就把它送給你。”說着,在林欣妍無比驚訝的目光中,陳墨的身上涌出大量的道力,隨着這些道力的出現,那道雷霆顯得更加溫順了許多。
隨即,陳墨心念所及之下,那些澎湃的道力將那道雷霆包裹在了其中,然後迅速縮小,從原本的數十丈,很快便縮小成了十數丈、兩三丈、尺餘、數寸……到了最後,竟然凝鍊成了一個水滴樣的耳墜!
這隻耳墜無色透明,全部都是最精純的道力凝鍊而成,彷彿最無瑕的翡翠,讓人一看便心靈清淨。在其最中心處,一道小巧可愛的雷霆靜靜地“蟄伏”在裡面,安靜得好像熟睡的美人!
將這隻耳墜戴在林欣妍晶瑩如玉的耳垂上,陳墨不禁又憐愛地看了她半晌,也不知道是在欣賞耳墜,還是在欣賞她的耳朵。直到把她的俏臉兒又看得如同朝霞一般通紅,這纔在一聲聲嬌滴滴的嗔怪中將笑着將目光移開。
“嘖嘖嘖,我的妍兒真好看,即使是絢爛如那妖嬈的雷霆,也比不上我妍兒的萬一。”都說戀愛中的男人嘴最甜,其實結了婚的男人也不差。
而且,他竟然用妖嬈來形容雷霆,恐怕也是開創了一個先河。
此時,第一道劫雷眼看着就要降下,陳墨卻是並沒有慌張,而是再次抓了一道雷霆過來,又給林欣妍做了一隻漂亮耳墜,並美其名曰“好事成雙”!
不過,由於“沒有完全相同的兩道雷霆”,所以這兩隻耳墜雖然看上去極爲酷似,但卻終究還是有些不同,也正是因爲如此,才正顯現出它們的獨一無二與超凡脫俗……
就在陳墨將第二隻耳墜給林欣妍戴好的同時,第一道劫雷也終於轟然而下!
“轟——”
隨着一道電光劃過天空,一聲撼天動地的巨響也傳遍四野,震得方圓數十里的範圍內,如同爆發了最劇烈的地震一般!
“夫君,我怕……”林欣妍雖然知道陳墨厲害,但在如此赫赫天威之下,卻還是不免有些顫抖。
她的一雙美目焦急地看向陳墨,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即使是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她的眼中還是隻有陳墨,那道劫雷雖然讓她感到害怕,但她卻並沒有多看上一眼……
“沒事的,有我在,你只管欣賞雷霆的美麗,其它的交給爲夫就好。”陳墨笑着輕點了一下林欣妍的眉心,又低頭在她的櫻脣上吻了吻。
接着,陳墨也不着急,淡淡笑着隨手一揮,比之剛纔爲林欣妍凝聚耳墜時更爲磅礴的道力,向着那道雷霆席捲而去。
緊接着,讓林欣妍感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些道力幻化成一雙大手,看上去並未費什麼力氣,便將那道劫雷抓在手裡,然後輕輕一扯之下,只聽見“嘶啦”一聲,就如同扯開了一張薄紙,竟然將其生生撕成了兩半!
然後,兩隻大手分別握住一半的劫雷,猛地一攥之下,又將它們分別攥成了點點星光,漸漸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還怕麼?”陳墨笑着問。
“不怕了,有夫君在,妍兒什麼都不怕了!”說着,林欣妍幸福地看着陳墨,什麼浩劫天威,已經不能讓她再擔心什麼。
“那好,接下來你就安心欣賞雷霆之美吧。”陳墨笑着說道。
於是,在林欣妍的或是淺笑嫣然,或是鼓掌歡呼中,陳墨開始了他的“表演”——隨着一道道劫雷落下,他或用道力將其化掉,或用雷霆與之對轟,或用陣法將其困住,或用丹藥將其轟碎……
到了後來,他甚至還讓小水他們各自應付了幾道劫雷,說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體驗一下天劫的威力。
幾個小傢伙剛開始時還是極爲小心謹慎,凝聚出最強的一擊去抵禦劫雷,但是當他們發現“兇名赫赫”的劫雷也不過如此之後,也是不由得玩心大起,全都如同玩起了遊戲一般,談笑間,劫雷灰飛煙滅……
不知道是不是陳墨身懷道力的緣故,他雖然參與到幫助林欣妍抵禦天劫中來,但天劫的威能卻並沒有增加,到了第九重的時候,才只是七彩之數。
也正是因爲如此,幾個小傢伙甚至都有些沒盡興,輕描淡寫地就把這場天劫給度了過去,小水甚至還說:“媽媽,您下次度個有難度的天劫好不好?這也太沒有挑戰性了!”
此話一出,頓時讓林欣妍有些哭笑不得——這難道真得能怪天劫嗎?要怪也得怪她夫君培養的這些小傢伙們太驚豔了,要知道,古往今來,便是這樣“沒難度”的天劫,生生轟死了多少絕世天驕?
可以說,能從天劫中倖存下來的百不足一,即使是活下來的,也要好久才能恢復元氣,甚至大多數都是缺胳膊少腿、掉耳朵少頭髮的,需要耗費極大的努力才能重新接續上,畢竟被劫雷轟斷的肢體,大都已經焦糊了!
試想一下,把一隻糊漆巴黑、散發着烤肉“香味”的胳膊或腿的接在自己身上,想要重新激發它們的活性,又豈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