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三個靈木族統領在“咚咚咚——”的幾聲悶響中全部跪倒在地,它們的神色中已經充滿了不甘與悲憤!
它們明白,這個白衣人定然是人類修士中的高手,從其出現的方式與出現後的表現來看,其修爲應該至少也在元嬰期以上!
看明白這一點後,它們便已經明白,無論怎樣的反抗都毫無意義,只是以什麼方式死而已。
而且,剛纔它們也努力過,想要以全部的修爲硬扛碰上不跪下去,但既然最後是大腿折了,也充分證明不是它們自願跪的,如此一來,即使有人將此事傳揚出去,它們死得也算壯烈!
“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陳墨淡淡開口。
他倒不是想聽那些人留什麼遺言,只是隨口問了這麼一句而已。
聞言,三人中爲首的那個咬着牙開口道:“勝者爲王敗者賊!我們技不如人,死便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等今天命喪於此,來日定有我聖族大軍來屠滅此城!到那個時候,會讓這裡的所有人生不如死,如同人間幽冥!而你,也定然會成爲我聖族的必殺之人,上天入地,滅你滿門!”
“還真是死不悔改,不過,無論誰殺誰,你都看不到那一天了。”陳墨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都沒有一絲的氣惱。
以陳墨如今的修爲與心境,這種言辭上的無禮,已經不足以影響他的情緒。
也沒見陳墨有什麼動作,那三個靈木族統領的身上瞬間便燃起熊熊大火,那火焰彷彿是從它們的體內燃起,頃刻間便將它們完全吞沒!隨即,它們的身體便開始了迅速地萎縮。
在所有“觀衆”看來,都認爲是大火將那幾個統領燒死之後,它們的身體因爲沒有了修爲的支撐而縮小。
但是,早在它們剛剛被火焰吞沒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了修爲和精血開始迅速地流逝,它們彷彿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地抽走,與剛纔不得不下跪一樣,同樣是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由於它們的身體縮小的緣故,大火很快便因爲沒有了“燃料”而熄滅,只剩下三具冒着煙的焦炭還跪在那裡,被風一吹,帶起一縷縷黑煙……
隨着它們的死,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靜,靜到落針可聞,就連微風吹到那三具焦炭上引起的“嗚嗚——”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當然,還有“撲嗵——撲嗵——”的心跳聲,在人們的耳邊迴盪……
突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橫豎是個死,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白衣惡賊!”
隨即,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戰場瞬間便又從極靜轉變成極動——那些剛纔因爲頭領慘死而愣在當場的靈木族兵士們,全都衝殺起來,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要殺了站在虛空中的陳墨!
它們不會飛,便它們有可以伸長的枝條或者藤蔓,還有一些較爲特殊的靈木族人,甚至可以極速地凝聚出大量的種子,通過某種方法將它們彈射出去,像極了陳墨前生那個世界裡的“機關槍”!
這些自帶“機關槍”的靈木族人,一直都衝殺在最前面,它們既是最重要的火力點,也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
如此一來,陳墨一時間便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攻擊,甚至有些用枝條和藤蔓夠不到他的靈木族人,還幾人一組疊起了羅漢,如此一來,便瞬間高大了許多。
而且,當它們組合起來之後,非但看起來並不笨拙,相反還更加威猛了不少。很顯然,這是靈木族兵士的合擊之術,平日裡應該沒少演練。
只不過,即使他們再怎麼拼命攻擊、合擊,都根本無法對陳墨造成什麼傷害,不僅是因爲陳墨身半空,遠遠超出它們的攻擊範圍,即使站在地面上讓它們打,它們也斷然碰不到陳墨的半根汗毛!
相對於剛纔那些凡人兵士,因爲保護家國親人而欲以命相拼的畫面,此時看着這些悍不畏死的靈木族惡人,陳墨卻是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還是那句話,死可重於泰山,也可輕於鴻毛。
這些靈木族人即使死得再多,也只是讓這個世界上少了一些“禍害”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可憐的!
此時,陳墨纔想起一件事情——既然靈木族人除了懼怕火焰之外,其晶核也是致命的弱點,可爲何這些凡人兵士並不針對它們的這個弱點展開進攻呢?
念及此,陳墨便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些靈木族兵士的身上都有着一個鏤空的小盾牌,這些小盾牌都是用極爲堅固的金屬打造,類似紗網可以透氣。
他用神識試探了一下,發現這些小盾牌都極爲堅固,一般的箭矢根本無法穿透。
這些由特殊材料製成的小盾牌,無一例外地將它們的晶核保護了起來,無論是什麼位置,都保護得極爲周全。
見此情景,陳墨終於知道了爲什麼將爆燃彈消耗殆盡之後,這些守城的人類兵士只有以命相拼,再也無計可施……
毫無疑問,當沒有了火攻的憂患,晶核又沒有了威脅,這些靈木族人還能懼怕什麼?以它們超過人類太多太多的身體,想要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雖然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但陳墨一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那種小盾牌的材料極爲堅固,憑藉凡人兵士而有的武器,根本對其構成不了威脅。
“這個問題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既然能想到爆燃彈這種火攻的大殺器,相信這種小盾牌也終將研究出對策,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數十萬前的那一戰,這裡的人類能熬過來,相信這一次也不會太差。”陳墨心中暗忖,便也沒在這上面多耗費精力。
此時此刻,遠處鋪天蓋地的靈木族兵士正在如潮水一般涌向陳墨,近處的上百樹樹藤藤則仍在瘋狂地進行着攻擊。
它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地帶着瘋狂,彷彿一隻只發狂了的野獸,怒吼着向上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