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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冥頑不靈(第一更)

第四百八十七章 冥頑不靈(第一更)

“這位公子,你是來找我家老爺的麼?他剛剛還在院子裡看雨呢,這個老色鬼,說好了上人家屋裡喝酒的,結果又不知道被哪個狐狸精勾走了,不如……不如公子到奴家房裡來等他,順便嚐嚐奴家燙的花——酒。”那女人眼波流轉,故意把那“花”字拉得很長!

在她看來,若那白衣青年是個“正常”的男人,定然會禁不住她的勾引,兩隻眼睛冒着火花就跟着她回房了,她可是無數男人做夢都想要的女人,當然,此時的她也迫切地想要男人!

這女人也是膽子極大,這裡可是賈家,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的夫人妾室,更不用說丫鬟僕人,她這麼公然勾搭一個男人進屋,卻是絲毫都不怕被人發現!

這也是她的經歷使然,經歷過無數“風雨”的她,對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已經無所謂,說起來她如今還算收斂,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剋制什麼,直接就一個餓虎撲食,把那白衣青年推倒在地上了……

“聒噪!不想死的話,就在一旁站着。”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頓時便將那女人的一腔慾火澆了個透心涼!

“你……”那女人何曾遭到過如此冷遇,擡起手指着陳墨便要大罵出口。

“嗯?”一聲冷哼從白衣青年的口中傳出,讓那女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那聲音太冷了,冷得彷彿可以把她凍住……

此時,那隻剛剛一直處於靜止狀態的“繭”,終於動了!

只見一張帶有一紅一黑兩條細線的半透明的細絲結成的網,從那個繭上慢慢剝離,而隨着它的張開,裡面顯現出一個雙目緊閉、眉心在不停顫動着的人來!

“老……老爺?!”剛一看見裡面那人的身形,甚至連模樣都還沒有看到,那女人便驚呼道!

自家男人根本不用細看,只是用目光一掃,便能認得真切。

讓她大驚的是,賈鵬程的身手她知道,那可是打遍豐縣無敵手的練家子,無今竟然被這個年輕人困在網裡,而且看上去還是束手無策的樣子!

而且,那網在剝離下來後,明明是半透明的,若不是上面的一紅一黑兩條細線,她甚至還難以一眼就分辨出來,但就在剛纔,她卻根本就直接忽視了那張網,連賈鵬程的影子都沒看出來!

她以爲自己剛纔太過關注那個白衣青年,以至於“燈下黑”一般,忽略了那個繭子。但是細想之下,她又覺得這個根本就不可能——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繭子擺在她的面前,她會看不見?

此時,她的心中大驚,知道這個白衣青年她惹不起,所以,她雖然看到賈鵬程從那繭子裡顯露出來,但卻也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出於本能喊了一聲,兩條腿連動都沒敢動。

“你,找死!”但與那女人恰恰相反的是,剛一從繭中出來,賈鵬程便怒目圓睜,大喝聲中提着佩劍便向着那張網劈斬而去。

在他看來,這張網就是那白衣青年的依仗,只要能將其毀掉,便可以佔據主動,將那青年斬於劍下!

相比較那女人的縝密心細與“閱男人無數”的經歷,這個賈鵬程雖然在商海中闖過無數的風浪,但一直都是以硬碰硬的方式解決紛爭,並且幾乎沒吃過虧!

這樣的經歷,也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極爲自富,再加上此時已經殺紅了眼,尤其是剛纔被困在那張網裡面不能動彈時,竟然讓他有一種悔不當初的挫敗感!

只不過,那種失敗感並沒能讓他產生痛改前非的想法,反倒是更加激化了其胸中的那團怒火!

他賈鵬程是什麼人?是刀口上舔血過來的梟雄,那滿滿當當的幾倉糧食,是他一粒一粒打拼出來的!別人動動嘴皮子就想散了他的家底,那就是想要他的命!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哪怕拼了受點傷,只要能將那白衣青年殺了,也便萬事無憂了。而且,那張網貌似不錯,如果能弄到手裡慢慢研究一番,說不定還能掌握其用法,成爲他的一大倚仗!

“哼,冥頑不靈麼?”陳墨搖了搖頭,雖然依舊沒有轉身,但隨着此話,那賈鵬程卻突然就不會動了!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睜睜地看着已經揮舞到身前的佩劍,但無論他無何努力,卻是一絲一毫也再揮不下去……

“給你機會你不要,只是開倉放糧而已,竟然比性命都重要?像你這種度化不了的惡人,也沒什麼必要再活着浪費糧食了。今天我就替豐縣的百姓除害,送你上路吧。”對一個將死之人,陳墨其實用不着說這麼多的。

不過,他這話卻並不是單單說給賈鵬程聽的。

此時,院子裡已經又跑出來十幾個人——最開始的時候,陳墨與賈鵬程的說話聲音都不大,所以也沒人聽見。但剛纔那女人的一聲“老爺”和賈鵬程那聲“你找死”的暴喝,卻驚動了在屋子裡避雨未出的人們。

“你是誰?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到賈家鬧事?!”一個身穿勁裝的大漢猛地衝向陳墨,一邊跑,一邊叫罵道。

那人的手中提着一對巨斧,每一隻都至少有上百斤,由此可見其也是個不錯的練家子!

而且,此人眼中的狠厲之色以及貫穿其左眉至右耳的一道長長的疤也表明,他也是從腥風血雨中闖過來的,不知爲賈鵬程殺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命!

“一條助紂爲虐的狗而已,死不足惜。”隨着這句冰冷的話語一出,那人前衝的腳步一頓,整個身子就趴在了地上,而那顆圓溜溜的人頭則是無聲無息地從其項上飛起,就這麼靜靜地飄在半空,一滴鮮血都沒有流出。

那樣子極爲詭異,彷彿此人的頭顱與身子本就不是一體,也沒有血脈連通,而是獨立的兩個部分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陳墨故意爲之,那人的臉剛好面對着賈家衆人,那“死不瞑目”的目光中,露出極度的驚恐,兩片嘴脣不住哆嗦着,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很明顯,這是還沒有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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