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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你可願意?(第一更)

第四百四十八章 你可願意?(第一更)

雖然北四服用的丹藥並不多,也大多都是他自己煉製的一些低階的丹藥,但這些丹藥即使給一個凡人吃下去,活到二百歲也沒什麼問題。

唯一與丹人的區別就是,再怎麼說,北四也有了些修爲,雖然只是築基初期而已。

二百多年的時間,只修煉到築基初期,這樣的資質實在是弱得不能再弱了,比起與他同齡的人來說,莫說雞頭鳳尾了,就連雞尾都算不上。

說得難聽點,他就是一個廢物!

還有,雖然他的修爲達到了築基初期,但他卻沒有什麼功法可以修煉——沒有人給他任何一種功法,也沒有人允許他進入藏經閣。

如此一來,他空有這一點本就極爲可憐的修爲,還沒有什麼用處……

北四,是玉丹宗最邊緣化的一個人,或者說,在很多人眼裡根本就沒把他當作一個人來看待,充其量,他只是一個野種!

如此一來,雖然北四想要竭盡全力地維護母親的聲譽,但是,到頭來除了多挨幾次打,他並做不了什麼。

而且,幾乎無論是誰,就連最低層的做雜役的弟子,地位好像都比他高上一頭,比如現在這個剛剛被輪到打掃茅廁的,就在故意找茬欺負他,想讓他把那噁心人的活計替他做了!

“你若敢再說一句我孃的壞話,我就和你拼命。”北四的聲音很淡,但是卻冷到了極點。

二百年的時間,並沒有磨平他的棱角,相反,在不停地經受着如同海浪一般連綿不絕的欺侮中,他的心志遠比普通修士要堅韌得太多太多。

“哦?你和我拼命?你們聽到了嗎?他要和我拼命!哈哈哈……”那個打掃廁所的弟子大笑道。

此時,在他們二人的周圍已經站了不少的人,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替北四解圍。

“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哦,對了,你根本就是個野種,哪裡有姓?想當初你娘你給取名的時候,怕是不知道你是哪個野男人的種,因爲迷糊得找不着北,這才讓你姓北的吧?”那人的話極爲刻薄,簡直極盡羞辱之能事!

“哈哈……”

“哈哈……”

“……

此時,四周已經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雖然此時玉丹宗並不太平,但對他們這些做雜役的來說,卻是沒什麼影響——最後誰掌了權,他們還不是一樣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北四,你還是識相點兒,給黑哥下個跪,然後答應替他打掃廁所算了,不然的話,怕是少不了再挨一頓揍。”這個人聽起來像是好心,但那語氣卻是陰陽怪氣兒的,明顯不是什麼好鳥。

“是啊是啊,你娘都不怕丟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和那麼多野男人睡覺,都是老黃曆了,你還這麼當回事兒幹嘛?”這個人的聲音同樣刺耳,聽得北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切,不就是個野種嗎?還裝得像多了不得似的!你和黑哥拼命?雖然你的修爲比他高一點點,但你會什麼?想和他拼命,你還是先撒泡尿照照鏡子吧!”

……

一句句刺耳的話從一張張惡毒的嘴裡說出來,北四的拳頭緊緊地握着,額頭上、脖子上、手臂上……一條條青筋高高地鼓起,顯示着他此時的憤怒達到了怎樣的一種程度!

他知道,如果打起來的話,他定然討不得好去,雖然這樣傢伙都是凝氣期的,但是,他卻是打不過他們。

而且,他們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他惹不起的人,雖然那些人並不願意趟什麼渾水,但對於欺負他,卻是沒有絲毫的顧慮與包袱。

在玉丹宗,北四甚至“不算人數”,不僅在衆弟子的眼中沒有他的一席之地,就連記載着弟子信息的卷宗裡,也根本沒有他的名字!

就連現在的奪權之戰,他雖然是築基期的修爲,但卻沒有任何一方願意要他。

他如同一根被人遺忘的野草,頑強地生存着,但即使他想要偏安一隅地默默苟活,但卻依舊躲不過一隻只故意踩到他身上的臭腳……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已經忍了二百年,我就不信,上天如此欺我!你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今天的刻薄與惡毒,我北四在此發誓,生,當做人傑,平玉丹宗不平之事;死,當爲鬼雄,滅玉丹宗該滅之人!”北四的聲音極度冰冷,彷彿從亙古不化的寒冰中發出來的一般。

他用犀利的目光一一掃視着在場的人們,他們的嘴臉,他們的目光,他們的表情,全都深深地記在了心裡,這些人,該死!

其實,北四剛纔並沒有把心中所想全都說出來,他在心裡暗道:“假如有一天我能有出頭之日,你們,都要死!”

“你想不想出頭?”一個淡淡的聲音從北四的識海里響起,讓他渾身猛地一顫!

……

“哈哈哈,你們看啊,他吹牛吹得太大,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呢!”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

“是啊是啊,牛皮吹的這麼大,也不怕吹破了天!哈哈哈……”又是一個聲音出言諷刺道。

“我說北四,你尿脬裡有尿沒?還是先尿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長了那根人傑鬼雄的毛了沒?還想報復我們,你也得先有那個資格!”

……

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北四的一句話頓時又引得周圍的譏笑聲四起,一句句更加尖酸刻薄的話如同潮水一般,一浪高過一浪地向着北四猛烈地拍擊而來!

但是此時,他卻沒有心思再去理會。

“當然想!”北四甚至都沒有問一句是誰,便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既然對方有此一問,說明其想幫他;而對方又並未現身,說明其不想被別人知道身份。

於是,他便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或者激動的表情,只是試着用心念與識海里的那個聲音對話——以他如今的修爲,距離神識傳音還有很大距離,但既然對方已經與他建立了神識溝通,想必交流起來並不難。

事實果真如此,當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後,那個聲音又道:“如果讓你放棄自我,成爲我的附庸,並且墮入魔道,一切唯我是從,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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