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了半個多時辰,那些靈獸才終於好像玩夠了這個遊戲,將三個被當成沙包打的鬼靈門修士齊齊打暈,然後扛上他們消失在原地。
此時,那三人已經血肉模糊,腦袋也都腫成了豬頭,幾乎沒了人形……
從始至終,東方宏都沒有受到過一次攻擊,就連其中有幾隻靈獸一時失手,將術法射向了東方宏的方向,都會立刻從旁邊衝出數只靈獸,聯手將那攻擊化解掉,如果實在來不及化解,甚至會有靈獸用身體去擋,也要將那術法攔截下來!
這一幕一幕,看得東方宏已經幾乎沒有了思維,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這樣的反轉,簡直就是匪夷所思。而且,他實在想不出來,這一而再、再而三救他性命的恩人,究竟是誰?
看着失神的師兄,陳墨多想現身出去與他想見,但是,他不能……
經此一事,陳墨便專門安排幾個僕從始終保護着東方宏。
直到現在,東方宏還處在菌絲網絡的中心地帶,距離邊緣還有很遠,一旦東方宏走出菌絲網絡,陳墨也就只能讓沒有簽定契約的靈獸跟着他了。
說起來,若不是東方宏身處陳墨的菌絲網絡籠罩內;若不是他那熟悉的修爲波動和準備自爆丹田時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讓陳墨附近的菌絲感應到;若不是陳墨此時正在青都城中稍有閒暇……
總之,若不是東方宏命大,這一次定然便是一場生死大劫!
不知道恩人在哪裡,東方宏只有向着四面八方一拜再拜,並且口中恭敬地道:“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終生不忘,雖不知前輩因何故不願現身,但若有機會,晚輩定然效犬馬之勞!”
看着師兄大禮相拜,陳墨心中極不是滋味。於是,他派出一隻火雲鶴,代他傳訊——他也不敢直接用神識與師兄溝通,他對自己的神識太過熟悉。
只見那隻火雲鶴憑空顯現,懸停在東方宏的面前,說道:“你不必拜了,我家主人讓我告訴你,他與你有緣,這一切也是你自己的福報,以後諸事多加小心,只有保得性命,才能去做想做的事。”
“仙獸在上,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位前輩?可否告知一二?”東方宏恭敬地問道。
“主人說了,該相見時,自然便會相見。”說完,火雲鶴再一次憑空消失,也不給東方宏再說話的機會。
見對方執意不肯露面,東方宏也是頗爲無奈,向着火雲鶴消失的地方又拜了一拜,這才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那個女魔頭的魂幡毀掉之後,再一次踏上了尋找修復魂魄之法的路……
溶洞牢房中,三個鬼靈門修士被陳墨一一搜魂後,扔進了一個小洞裡。他可沒那麼多工夫審問他們,還是搜魂來得乾淨利落。
經過搜魂,他得知最近鬼靈門正在醞釀一次大型的祭祀,派出了不少弟子出去收集魂魄。
說是收集,其實還不就是殺人?
想起又有無數生靈慘遭塗炭,陳墨就恨得牙癢癢——這些魔鬼,真得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不再理會這三個因爲搜魂差點痛死過去的鬼靈門修士,陳墨轉身之下便消失在原地,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問一下範瀾的彼岸蟲繁殖得怎麼樣了,便開始在菌絲網絡裡疾速地遊走起來!
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陳墨不禁更加憎恨鬼靈門,雖然鬼靈門並不是刻意針對他,但他也不會讓鬼靈門好過,一個想法開始在他的心中醞釀,這一次先給鬼靈門一個小小的教訓,就當收取一點利息,至於後面的事情,咱們慢慢來!
隨着他的四處遊走,一個個鬼靈門修士被發現,他們大都是築基期及以下的修爲,有一些正在玩着“遊戲”,有的則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人,但無論在做什麼,他們的手段全都狠辣殘忍。
陳墨只選擇落單的鬼靈門弟子作爲目標,無論築基期還是結丹期,在他手中根本沒有一合之將。
因爲不想太過惹人注意,他雖然在短短一天時間便抓了二十多個,但卻是分散在數萬裡的範圍內,並且都是幾個人組成的隊伍。
而且,他都是讓那些靈獸出面,將他們狂揍一頓後,再留下一兩個活口這樣一來,便不會有什麼破綻——修真者在外面行走,經常會遇到一些強大的靈獸,被生吞活嚼的事情也時有發生,留下活口回去,即使有人問起,也並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將新抓來的那些鬼靈門弟子搜了魂,然後全部扔進小洞裡關着,這些弟子的層次太低,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於是,他又權衡了一番之後,去抓了兩個結丹期的來,雖然他們相對來說難抓一些,但在他的暗中幫忙下,那些靈獸倒也沒費太大力氣。
當然,這次他也沒忘留下一個活口,只是揍得比較狠,胳膊都咬下來一條……
通過搜魂,陳墨終於大致瞭解了那次大型祭祀的相關情況,皺了皺眉頭,也便不再多想——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或者說,其實他也不想插手太多,畢竟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只是一個局外人……
對鬼靈門的報復暫時告一段落,一天內憑空消失二十多人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他並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比如那些紅衣老鬼,比如,那個吳常!
傾覆鬼靈門這個龐然大物絕非一日之功,循序漸進的道理陳墨還是懂的,而且這一次,他本來也沒想稿得太大,只不過是先收點利息而已。
直到此時,他心中的憤懣才終於緩和了下來,並且有了時間關心一下彼岸蟲的繁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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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多少隻彼岸蟲了?”來到範瀾身旁,陳墨開口問道。
此時,範瀾正在發呆:整整一天,他都在看着一個個黑衣人被陸續扔進山洞裡,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怎麼在意,可是,隨着扔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並且竟然還有兩個自己看不透修爲的存在,這纔不禁冷汗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