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步承蘊瞪大了眼睛看着高啓明道:“就這麼輕易的投降,如今我們兩個在軍界還怎麼混啊。(好看的小說”
高啓明苦笑着搖頭道:“當初投軍只是爲了報效國家,而如今國家內亂,三位皇子之間大打出手,我們這些軍人無法外禦敵國,反而在這裡自相殘殺,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經過這一次我的心也冷了,倒不如從此辭去軍職終老山林的好。”
聽到高啓明如此頹廢的話語,步承蘊也有了一絲同情之色,他也嘆了口氣道:“高兄這麼一說,我也感到無顏在軍中立足了,倒不如我們兄弟一起脫離軍籍,做個自得其樂的農夫好了。”
“既然步兄肯陪我一起,咱們就投降了吧。我想以方睿濤的名望,他也不會爲難我們的兄弟。說不定這些兄弟還能進入壽陽軍效力,做出一番事業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高啓明道。
步承蘊這幾天已經被打得沒了脾氣,他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就陪高兄一起,前往壽陽軍大營請罪好了,如果他們不允有死而已,也好過在這裡慢慢的活受罪。”
兩人商量已定,城頭立刻打起了白旗,兩位軍團長把臂同出城門,向着壽陽軍大營走去,在他們的身後只跟着一名搖晃着白旗的小軍官。
“山南城掛起了白旗,兩名自稱是軍團長的軍官在營外求見。”傳令兵急急匆匆的跑到苟勁光那裡報信。【請到】
正坐在椅子上假寐的苟勁光猛然睜開眼睛道:“什麼?山南城投降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山南城竟然如此就投降了,原本他還打算要請求些援兵,以絕對的強大火力壓制,再派地方師團直接爬城,想不到求援的信尚未發出,對方就投降了。
“讓他們進來。”苟勁光擺擺手道。
“師團長小心有詐啊,如果他們暴起發難,咱們可是很難止住他們的。”一名聯隊長提醒道。
苟勁光搖搖頭道:“不用,以我的實力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就讓他們直接進來好了,我到要聽聽,這兩個人想說些什麼。”
很快高啓明和步承蘊低着頭走進了大帳,見到坐在正中的苟勁光,兩人知道這肯定是主將了,他們齊齊拜倒:“敗軍之將參見大人。”
“兩位請起。”苟勁光擺擺手道:“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
“第八軍團長高啓明(第十三軍團長步承蘊),參見大人。”兩人報出了自己的名姓。
“原來是兩位軍團長大人,快請坐吧。”苟勁光給旁邊的衛士遞了個眼色,幾名衛士很快搬來兩個椅子。
“敗軍之將怎可就坐,我們還是站着好了。”高啓明看了看座位,卻不知道苟勁光這是什麼意思。
苟勁光笑道:“大家都是帝國同僚,只是因爲三位皇子任性而起刀兵,何必如此見外。今日我們只敘同僚之宜不問其他,兩位坐下無妨。”
高啓明和步承蘊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對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對方既然如此誠懇邀請,他們也就只好就坐了。
“兩位這仗打得也不壞啊。”苟勁光笑着道。
步承蘊臉色一紅道:“我們兩人之前實在太過淺薄,以爲壽陽軍只是徒有虛名,結果一戰之下才知道,我們引以爲傲的精銳只是炮灰而已。”
“兩位不必如此自謙,其實我們只是勝在戰術而已,論其實力帝國正規軍並不差。”苟勁光謙虛了一句。
“不,我們心裡很清楚,無論士兵素質、實力,還在武器裝備,帝國正規軍已經全面落後了。當初壽陽軍只派來三個師團,其中還有兩個地方師團,我還認爲受到了羞辱,不過如今看來,我們只是自取其辱而已。”高啓明連連搖頭。
“好了,大家也不必客氣來客氣去的,兩位投誠之後,我們就是同僚了,倒不如加入我壽陽軍中,先安心養兵,等到國家危急之時,尚可爲國除害如何。”苟勁光問起兩人道。
“什麼?”兩人吃驚的擡起頭來看向苟勁光,他將投降說成了投誠,這明顯是打算招攬兩人。原本心如死灰的軍團長被他這麼一說,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在軍中服役多年,說對自己的部下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如今聽說似乎還能帶兵,甚至能加入名滿天下的壽陽軍,這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心情並非說明兩人忘恩負義,相反他們都是愛國的熱血軍人。當初忠於帝國是應該的,在古風元帥麾下,他們也是心甘情願。可是如今龍戰火靠政變登基,而且只是任用自己的親信奪取軍權,而他們這些外圍的將領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古風元帥的出走,本來就讓他們對龍戰火有着一絲怒氣,而如今兵敗受到苟勁光如此禮遇,讓他們又看到了爲國效力的希望。看看周圍都是苟勁光的衛士和軍官,高啓明微微欠身道:“如果讓我們加入壽陽軍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們想在加入之前問個明白,方領主是否有問鼎天下的想法。”
這次輪到苟勁光吃驚了,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高啓明的意思。對於這種事情是不能亂說的,何況方睿濤也從未透露過這方面的情況。看着兩人專注的目光,苟勁光搖頭道:“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沒有這種事情吧,少爺似乎無意與皇位。”
“這……恕我等不能跟從,如果方領主無意於天下,將來無論誰成了皇帝,都只會視我們爲異類,與其到時候被他們用政治鬥爭搞得死無葬身之地,倒不如現在就主動放棄,回家耕田的好。”高啓明說出的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難道你們認爲,任何一個新皇登基,就能左右壽陽領地不成?”苟勁光反問了一句。
“可是身爲一名領主,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如果等到某爲皇子一統江山,集全國之力相逼,難道方領主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全國不成。”高啓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