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元帥冷笑道:“方睿濤力挽狂瀾,救帝國於危難不算大功嗎?升級太快也要看功績,方睿濤功績足以服衆,自然應該升職。現在整個帝國都知道了方睿濤的功績,如果不予以封賞,難道你們想要百姓們指責陛下賞罰不明嗎?”
“這……”張誠聽得愕然,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有理有據的過硬理由,現在被古風元帥這麼一說,似乎他在損害龍晨光的名譽一般,這罪過可是有些大了。
“或許可以讓方大人在軍中升職,調任軍部也是可以的吧。”龍戰火突然出聲說道,對於這個可能的情敵,他一直都抱着很大戒心,因此凡是有關方睿濤的事情,他都喜歡橫加干涉。
龍戰火的話讓古風元帥皺了皺眉,這位皇子平時很精明的一個人,每次遇到方睿濤的事情卻總是幫倒忙。經過上次他得罪廖永飛的事情,其在軍中的支持率已經下降了不少,古風也是好說歹說才讓廖永飛不再計較那件事,現在他居然又來這一手,古風擔心他將方睿濤這位帝國的軍界新星也得罪個透,那他登上帝位的機會可就更小了。
對於龍戰火的話,張誠與龍戰雨也是一頭霧水,他們根本不明白這龍戰火與方睿濤有什麼過節,爲什麼每次都會針對於他。上一次方睿濤是一介草民,他針對之還說的過去。此時對方身份已經不同,身爲帝**界新星,方睿濤在軍方的前途一片光明,而他在這個時候對其發難明顯非常不智,這等於是將自己的一大助力生生推到自己的對立面上。
對於龍戰火的表現,早已在方睿濤的意料之中,他對此也並不表現出多少憤怒。龍戰火幾次三番的與他作對,甚至還派人暗殺他,這個敵人他已經認定了,以後自然要予以回擊。但是現在他的實力還弱,自然不會顯露出來,現在就是要表現的沒有任何危險性,以降低所有人對他的戒心。
看看兩個兒子連同丞相都表示反對,龍晨光有些爲難,他的眼神望向方睿濤道:“方愛卿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聽到陛下點他的名,方睿濤立刻回答道:“卑職遵從陛下聖斷,如果各位大人都認爲卑職無有封爵之功,卑職願意繼續在軍中效力,爲陛下分憂。”
方睿濤說的如此謙恭,彷彿毫不相爭一般,但他話語中隱含的挑撥之意卻是非常明顯。如果龍晨光真的因爲三人的上奏了改變了初衷,他也要釘下一根釘子,等到龍晨光閒暇時仔細一想,就會感覺自己受了三人擺佈,這三人的在皇帝心中自然會產生芥蒂的。
龍晨光大帝卻沒有如方睿濤所想那般不堪,作爲一名聖鍊師,龍晨光的頭腦何其靈活,他當即就聽明白了方睿濤話中之意。龍晨光自然不會讓下屬與兒子左右他的思路,他一揮手道:“衆人無需在意,方睿濤封爲子爵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大家只可提議封地到底應該在哪裡。”
龍晨光一席話將方睿濤封爵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龍戰雨和張誠相視一眼,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如果方睿濤不是與古風的女兒過從甚密,他們還真的有招攬之心,畢竟如此軍界人才可是相當難得。
聽到龍晨光心意已決,他們都只能無奈的閉口,現在下絆子也就只能讓方睿濤的封地儘量差一些了。
“壽陽城民生凋敝,正需有人主持,而且那裡靠近枷藍關,此地依然在察合臺汗國手中掌握,卻是必須一員軍中大將鎮守。一來防止察合臺人捲土重來,二來伺機奪回枷藍關。”龍戰火突然出聲提議,他說的有理有據,讓其他人都無法進行辯駁。
古風原本向給方睿濤找一個好地方,那樣女兒如果嫁過去也能過得好一些,而此時壽陽城經過暴亂已經相當殘破,這種地方他都感覺有些太過棘手。何況是讓方睿濤前去,因此古風當即就想要出聲反對,可他的話還爲出口,方睿濤的聲音先響了。
“臣願意爲國戍邊,將察合臺汗國擋在帝國領土之外,三年之內臣必收回失地。”方睿濤突然出聲答應下來,這讓古風元帥暗暗埋怨他太過草率,光顧着高興封地,卻不想一想應該如何搞到一塊好封地。
對於壽陽城的封地,方睿濤可不會與古風元帥一樣想法。壽陽城殘破,此時他將此地申請爲自己領地肯定沒有人會反對。而這塊封地一旦入手,他的等於在子爵的爵位上,至少搞到了一塊侯爵以上才能弄到的封地面積。
至於壽陽城的殘破那只是表面現象,只要他能夠招募流亡墾荒,同時依照自己的計劃建立足夠的工業與商業體系,甚至還能利用靠海的優勢,搞一些漁業或者海商,這優勢還是非常大的。
在壽陽城作戰的時候,方睿濤曾經習慣性的將那個地方徹底詳查了一遍,結果卻是讓他非常感興趣。壽陽城境內有三條大河,其西北兩個方向都靠近大橫斷山脈,那裡有着豐富的礦藏存在,東面有着無垠的大海,而與帝國內地相連的南方卻是一片肥沃的平原,這樣的地形實在是一塊王霸之地。
對於方睿濤的請求,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着他,彷彿在看一頭怪物般。任何人也想不通,剛剛遭遇戰火而變得殘破的壽陽城有什麼好,爲什麼會讓方睿濤主動承擔,而且北面的察哈臺汗國還時時威脅,這塊地方怎麼看也應該是塊沒人管的地方。
龍晨光大帝聽得方睿濤所想也是一愣,旋即便是龍顏大悅,在他看來方睿濤是忍辱負重爲他分憂,生怕他無法對臣下交代,因此纔會委屈自己。看看這位忠心下屬,龍晨光一陣感嘆,如果自己的兒子能夠有如此冷靜與謙虛,那麼這帝位也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如此就準卿所奏,如果將來有好的封地還可以換一換。”龍晨光對這位與女兒過從甚密的青年越看越喜愛,因此他纔不顧常規,說出了更換封地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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