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廖永飛的判斷,吳呈鳳哼了一聲道:“怎麼樣?輸了吧,三天你根本攻不下來要塞。”
方睿濤搖頭道:“你好像忘了還有最後一晚,這三天的攻擊,我想最多隻會損失五萬人吧。”
廖永飛點頭道:“五萬人的損失應該差不多,不過守軍損失不會超過五千,還會剩下兩萬五千人。”
方睿濤微微一笑指了指蓋着的紙條道:“最後一晚我就要用暗戰了。”
“說來聽聽,看我怎麼應付你。”吳呈鳳道。
方睿濤翻開一張紙條展示給大家道:“大家看,我在開始堆起土山的時候,就開始在土山之下挖掘地道。土山雖然是用於向城內射箭,但最大的用處卻是掩護這些人挖掘坑道。如果以一個小時爲一班,每天十二班人連續挖掘,相信三天可以挖入城中了吧。”
“這……”吳呈鳳聽得一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能夠如此攻城的,這並非天神大陸上沒有這種戰術,只是用的較少並不出名,而吳呈鳳又對城市攻防研究不深罷了。
廖永飛也點頭道:“如此一來,守軍的確會損失不少,但是地道每次只能進出數個人,即使你同時挖掘十數道,一旦被城內守軍發現,進入城中的攻擊方軍隊也根本無法抵擋守軍。”
方睿濤指了指另外一張紙條道:“還有第二個暗戰啊。”說着他拿起紙條道:“看這條,選派精銳善於攀登士兵,帶登山鋤釘鞋攀上絕壁,放下大繩,可以讓大量士兵從要塞背面源源不斷的抵達要塞上方的山峰頂端。我知道在那裡有着一個很大的平臺,估計可以供兩千人站立,不過我打算只用一千人。”
吳呈鳳道:“就算如此,不許燒城的情況下,這些人有什麼用?”
方睿濤一笑道:“你倒是還記得那個燒城的問題,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不會用燃燒瓶燒城的。”
廖永飛也有些奇怪的道:“那你如何使用這支部隊破城。”
方睿濤道:“連續的攻擊,加上地道攻擊,應該能將所有守軍纏住吧。”
廖永飛點點頭道:“的確如此,按照這樣一來,城內守軍應該已經集中與城頭附近,很難防禦後方,但是你繞過去危險性更大啊。”
方睿濤搖頭道:“我從未想過繞過去,那樣太過消耗時間。這個要塞我研究過,在他的要塞後方還有一隻預備隊,如果繞過去偷襲,一定會遭到前後夾擊。”
吳呈鳳道:“算你明白,這樣你這支放在山上的隊伍也就廢了。”
“廢了?你高興的太早了。”方睿濤笑道:“我讓每個人弄一塊大布片,只要拿着這塊布片就可以從山峰上直接跳下,然後輕鬆的飄落到地上。在黑暗之中,如果這些人一邊大喊守軍敗了,一邊四處點火,你說守軍的士氣會如何?”
聽到方睿濤的話,吳呈鳳當即臉色煞白,她知道自己這次又是輸了。“想不到方兄弟守城強悍,攻城也是如此精通,實在是厲害。”馮坤坐在下面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吳呈鳳還有些不服,她當即道:“你說用一塊大布片就能讓低級戰士甚至是普通人從高空落下而不受傷?這空口無憑誰信啊。”
方睿濤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做個演示。咱們就到學校最高的鐘樓上,我用一塊大布片跳下了試一試不就行了?”
聽到方睿濤如此說,廖永飛嚇了一跳,他連忙阻止道:“鐘樓有四十米高,你還沒有達到宗師級別無法飛翔,會出危險的。”
方睿濤笑道:“沒有問題的,這個我有把握。”
廖永飛道:“如果一定要試驗我來吧,我會飛行,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方睿濤道:“如果廖院長做這個試驗,又如何說我話的真實性,有人會說你是飛下來的。”
“這個……”廖永飛看了看吳呈鳳沒有再說什麼。
方睿濤找來了一塊結實的大塊白布,快步跑上了鐘樓的頂部。“喂,方睿濤你小心些。”廖永飛大聲囑咐着,同時提聚功力做好了一切救援準備。
方睿濤向着他揮揮手,然後用幾根繩子拴住白布的四角,爲了保險他又接連栓了幾道保險繩,以防止繩子或者白布斷裂。做完了這一切,方睿濤感受了一下風向,朝着下面的草地縱身躍下。看到這一幕,吳呈鳳心中一動,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只顧着報仇,事情做得太過分了些。
古馨蘭和龍晗玥不知道如何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此時她們堪堪才趕到現場,還未來得及喘勻氣息,就看到方睿濤猶如大鳥一樣猛然跳下,不由嚇得失聲驚叫。預料中的直墜而下沒有發生,只見那塊大大的白布在氣流的鼓動下慢慢撐開,變成了猶如倒扣大碗般的形狀。墜在下面的方睿濤就那樣飄飄搖搖的落向了地面,速度非常緩慢,幾乎沒有任何受傷的危險,到了此時她們才鬆了一口氣。
緩緩落在地面上,方睿濤擺脫了白布的糾纏,走到吳呈鳳面前道:“吳小姐,現在你該相信這種戰術沒有問題了吧。”
“方大哥,方大哥。”古馨蘭和龍晗玥見到方睿濤落地立刻跑了過來,拉着他的胳膊問東問西,生怕他有什麼損傷,方睿濤哈哈大笑道:“你們不是看到了嗎?我是不會有事的。”
古馨蘭看看方睿濤沒有什麼事情,對着吳呈鳳怒目而視道:“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要是方大哥有什麼損傷怎麼辦。”
吳呈鳳本來心中就有些愧疚,聽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此說,她當即臉色通紅,走到古馨蘭身邊低聲道:“蘭蘭,對不起嘛,剛纔我的確是太沖動了,下次不敢了。”
方睿濤也當即笑道:“沒什麼事情,我會說那種容易被激怒幹傻事的人嗎?我是非常有把握才做的。”
看着方睿濤居然爲她說好話,吳呈鳳也不好意思起來,她對着方睿濤鞠了一躬道:“方大哥對不起,我不應該針對你。我一直認爲春訓你勝得僥倖,實際上你以一個大隊的步兵,能夠對抗我一個聯隊的鐵甲騎兵,我已經敗了,根本沒有任何理由。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再次被方睿濤擊敗,吳呈鳳已經清醒了許多,現在又聽到方睿濤給她說好話,那一腔的委屈也就去了大半,此時她纔開始仔細的審視這名在帝都聲名鵲起的青年,感覺到她之前的怨恨實在有些沒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