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伯爵一笑道:“這有什麼難以出口的,我平生從未出過龍嘯帝國,這布依諾斯公國卻是沒有去過,似是回答方睿濤的問題,拉里伯爵將這段話說了出來。
“沒有去過?”方睿濤的眉毛皺了皺沒有說什麼,此刻他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這追查的線索似乎又要斷了。方睿濤在心中暗下決心,等到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查看一下從密室搞到的那些拉里家族秘密資料,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方睿濤亮明瞭身份,自然的得到了拉里伯爵的款待,而這招攬的話他也決口不再提了。
魔獸攻城越來越近,城內的傷亡一直在持續增加,看的方睿濤驚訝無比。想不到獸潮中的各種魔獸會如此瘋狂,居然拼着自身的巨大傷亡,也要換取人類的重大傷亡,這樣的絕然任誰都會感到驚歎的。
由於對拉里家族的懷疑,方睿濤一直沒有教給他們任何守城技巧,這也是傷亡較大的原因之一。防禦城頭的守衛們除了少數戰前軍方配備給他們的長弓之外,只能以血肉之軀抵擋着越來越猛烈的攻勢。
魔獸的級別在提高,從開始的一階魔獸開始,現在攻城的主力已經換成了三階魔獸,而這個攻擊依然在進行。讓拉里伯爵都感到驚訝的是,往年僅僅持續三天的獸潮,已經是第七天了,那些魔獸依然沒有任何退去的意思。
看着依然如故的魔獸大軍,拉里伯爵也是眉頭緊皺,幾個月前對精靈的一戰,他損失了太多的戰力,此時守城士兵都有些入不敷出了,他只好出高價聘請傭兵一起守城。對於方睿濤可能就是組織精靈重創己方的人,拉里伯爵不置可否,現在公主明顯鍾情於他,如果翻起舊賬那是自己找不痛快,到時候是誰倒黴還不一定的。在這件事情上只要方睿濤不提,拉里伯爵也就樂得裝糊塗了。
城中的形勢越來越嚴峻,當四階魔獸出現在進攻隊伍中的時候,拉里伯爵已經要親自上城守禦了。好在王華那個戰王雖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但在拉里家族中還有着一位戰王以及十數名魂師和宗師,有這些人的存在,那些魔獸根本無法攻克城牆。
有公主的垂青,拉里伯爵卻是不敢讓方睿濤再上城頭守禦了,如果出了差錯他可是擔待不起的。因此閒來無事的方睿濤開始在城主府中慢慢的瀏覽那些從書房密室之中找到的資料。
這些資料數量不少,方睿濤發現其中一半都是拉里家族的家史,這裡事無鉅細的記錄了其家族在數百年間的各種活動情況,這正是方睿濤需要找的,而其他的除了一些往來書信之外,還有十幾本功法,其中兩本甚至是五星級的。
不管這些東西是如何的貴重,反正現在方睿濤最需要閱讀的就是那份家史了。家史自然不能重頭開始看,否則方睿濤恐怕要花費幾年時間,因此他只是從一年前開始看起,那其中自然包括魯坦村被血洗的時間段。
來回翻了兩遍,方睿濤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無奈的他只得向前看那無聊的家史。翻閱了大半天時間,就在方睿濤昏昏欲睡的時候,方睿濤突然看到了一個事件,這讓他立刻清醒了起來。
將這件事情徹底看了一遍,方睿濤知道了來龍去脈。原來在數十年前,拉里家族曾經出現過兩位驚採絕豔的高手,他們是孿生兄弟,哥哥叫做達利蘭,弟弟叫做古安。這兩個孿生兄弟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修煉,等到了中年之後他們相繼到達了戰王級別。
兩位戰王級的高手存在,這樣的家族想不興盛都困難,但就在發展方向上,兩人發生了爭執。達利蘭認爲家族之中實力已經相當強悍,倒不如向着軍方發展,一旦獲得了足夠的軍功,就可以劃出一塊地方建立自己的龐大家族勢力,這纔是最好的。
出於穩妥起見,弟弟古安卻並不同意,他認爲從軍方崛起雖然最爲快捷,但對家族子弟的損失也必然很大,倒不如隱居起來發展經年,等到真正強大了再出山。
兩人的意見截然相反,其差距根本無法彌合,因此兄弟兩人一直吵架,卻始終無法拿出定論來。最後徹底鬧翻的兄弟二人決定比武定勝負,輸的人離開家族,贏的人則掌控家族將來的發展方向。
戰王級的對戰自然是慘烈非常,兩人大戰三天三夜,最後古安以半招之差輸給了哥哥,他一氣之下帶着自己的直系親屬離開家族,消失在了魔獸森林之中,而留下來的達利蘭正是拉里伯爵的親爺爺。
看到這裡方睿蔚然一嘆,不論實力多麼強大,最爲重要的還是團結。一個家族只有團結才能爆發出最大的力量,如果拉里家族沒有這次分裂,以兩名戰王的實力,估計其發展的會更加強大,他們也就不必貓在這個每年都要經歷獸潮的地方了。
或許血洗魯坦村的事情與那個弟弟有關也說不定,後面的家史中只記錄了達利蘭一脈的情況,對古安一脈卻沒有了消息,向來他們離開之後從未回到過家族之中,其行蹤也就成了一個謎團。
方睿濤嘆了口氣,緩緩合上了書頁,現在證明了拉里伯爵一家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那原本就不深的芥蒂也已經消失無蹤了,今後他只要注意一下那失蹤的分支就可以了。
拋開了雜念,方睿濤立刻就想到了守城問題。由於他這幾天來的猶豫讓城牆上白白遭受了不小損失,現在他要幫助這些人將其全都賺回來。一路向着城牆的方向走去,邊走還在邊計劃着自己應該給他們什麼樣的守城工具,才能夠阻止魔獸大軍的瘋狂進攻。
正在方睿濤思索間,城頭上一陣大喊傳來,顯然是到了非常危急的關頭。聽到這個聲音,方睿濤加快了腳步,向着城頭衝去。沿途不少傭兵都聽到了喊叫聲,他們都向着南面那發出叫喊聲的城牆垛口處彙集而去,短短時間內就在城牆下匯聚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