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波光粼粼。
蕭陽和蘇輕,虛踏其。
“避水珠,通水鑑,藍章吸盤……海域人對付深海的經驗,果然大陸人豐富了太多啊。”蕭陽自語。
幽藍色光芒,在兩人周圍瀰漫。
撲通一聲。
兩人猛然潛入。
海水,各種各樣的海類靈獸,不斷穿梭,這些靈獸,被突然到訪的兩人嚇了一跳,四散而逃。
淺海的靈獸,很少有攻擊性。
真正危機四伏的區域,是深海。
“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水仙帝的傳承。”蘇輕的小臉,滿是執着。
接受真帝級強者的傳承,可能無法一飛沖天。
但至少能爲她省去數年的修煉。
如此。
她便能有實力保護蘇家,保護半月域了吧。
兩人並不知道。
他們入海之後,一名臉色陰翳的老者,在下方現出形來,他拿着一顆避水珠,縱身跟隨下去。
“蕭陽,你害我至此,我避必讓你血債血償!”
“還有蘇霄,既然你忘恩負義,那別怪我手下無情了,你的寶貝女兒,一起留在海洋吧!”
蕭陽和蘇輕,在避水珠的作用下,緩緩下潛。
一百丈。
三百丈。
五百丈。
一千丈。
隨着兩人的深入,幽藍色的光膜,止不住的扭曲起來,似乎只要壓力再大一些,會立即破碎。
“吃下去。”蘇輕遞來一枚藥丸。
蕭陽接過之後,直接吞下。
“譁!”
扭曲的光膜,慢慢附着進蕭陽的皮膚之,幽藍色的光芒一閃,光膜完全消失,彷彿與蕭陽合爲一體。
“厲害。”蕭陽神色微動。
他不但能夠在水快速活動,而且還可以自由呼吸。
四周的壓力,也是隨之消失。
這藥丸,當真神。
“天月峽距離這裡,大概有八千萬裡,這樣游過去,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到達,並且,還是暢通無阻的情況下。”
望着蕭陽愣神的模樣,蘇輕撲哧一笑:“逗你呢,我既然在這裡,哪會讓你用這種笨方法,走,我們去魔鯨谷。”
“魔鯨谷?那是什麼地方?”
“去了知道啦!”
兩人的身形,一閃消失。
下落在此處,唐山將一隻鱗魚猛然捏碎,眼神陰沉的跟了去。
“那是花帽水母。”
指着一些漂浮的水母,蘇輕小聲道:“這是一種羣居型的靈獸,不過它們扎堆,並不是爲了生存,而是爲了吞食同類。”
“咕!”
花帽水母觸手一緊,一隻較小的水母,被它吞了進去。
它的體型,略微增大了一些。
而它的實力,也是有三階領主級,漲至四階。
“這麼強?”蕭陽瞠目結舌。
他以前見過的靈獸,也有吞食同類的類型,但像這樣吞食之後,立即進階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種吞食,肯定不能無限制的進行下去。”
一邊快速穿梭,蘇輕一邊解釋:“以花帽水母爲食的靈獸很多,大部分花帽水母,都被它們吃掉了,而且,一個區域內,花帽水母的數量有限,像這種區域,能誕生一隻一階虛空級的,便已經很了不起了。”
“你看。”
順着蘇輕手指的方向望去,蕭陽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遠處高聳的石堆。
一道透明的巨大身影,彷彿深海巨獸一般,靜靜的趴於其,一隻七階王座級的魔甲鱗魚,被它觸手一捲,直接送入口。
乾脆利落。
“這隱匿的能力,也太強了點吧。”蕭陽心有餘悸。
花帽水母的顏色,近乎透明,如果不是蘇輕提醒,他很可能一頭扎過去,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感謝我爹吧。”蘇輕攤了攤手。
蕭陽這八品丹師的確很強。
但丹師靈魂力量的探查作用,在深海,會大幅受阻。
和她這海域土生土長的普通人,完全沒法。
“不過,有點不對勁啊。”
蘇輕的黛眉,輕輕蹙了一下:“魔甲鱗魚也是羣居型靈獸,怎麼會單獨出現一隻,難道是掉隊了?”
遠處,黑壓壓的影子,呼嘯而來。
濃濃的呆滯之色,涌蘇輕的俏臉。
“魔甲鱗魚羣?”
“快逃!”
蘇輕拉着蕭陽,瘋狂的向着遠處竄去,但趴在亂石堆的花帽水母,也是抖了一抖,快速逃離。
逃離的位置,正是蕭陽和蘇輕的方向!
“點兒背到家了!”
望着急衝衝掠來的巨大水母,蘇輕欲哭無淚,一支蘆葦桿狀的纖細物體,自她掌心爆炸,兩人的速度,陡然暴漲。
“這竹水節,一根價值五十萬靈玉呢!”
蘇輕一邊哭喪着臉,一邊引爆竹水節。
而花帽水母像是盯了兩人般,窮追不捨。
“三百萬靈玉了!”
“三百五十萬靈玉了!”
每引爆一根竹水節,蘇輕便肉疼一下。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財迷啊。”蕭陽哭笑不得。
“你還笑!”
蘇輕氣鼓鼓的瞪了蕭陽一眼:“我沒料到,海下一千丈位置有虛空級靈獸,而且,還盯了我們,如果迫不得已,只能使用通水鑑了,但如此一來,我們別想潛入魔鯨谷。”
通水鑑,一種使用後,可令持有者在海水,隱匿半刻鐘的物品。
價格昂貴不說,而且極爲稀有。
用一個少一個。
“沒辦法了。”
盯着被魔甲鱗魚狂追的花帽水母,蕭陽眼光芒一閃,六個不同顏色的光團,在他雙手浮現。
“你要幹什麼?”
蘇輕愣了一下,呆呆道:“你該不會是要使用靈術吧?”
什麼靈術,能讓九階靈王,擊殺虛空級靈獸?
蕭陽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雖然不確定,以我目前實力施展的六聖誅邪箭,能不能對虛空級靈獸造成傷害,但既然被這隻大傢伙盯,也只能冒險一試了啊。”
虛空級靈獸,與王座級靈獸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壤。
防禦能力同樣如此。
他對從未施展過的六屬性靈術,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蕭陽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融合靈力。
一道巨大的身影,突然從空直降而下,向着蕭陽追來的花帽水母,被重重的踏在沙石,柔軟的身體,四分五裂。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