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者,是一直沒有開口的蕭陽。品書網
“蕭大師,你要爲我求情?”
雙眼猛然大亮,狄寬急切的道:“寧修送了我六張五品丹方,還有一張六品丹方,幫我求求情,我全部給你!”
狄寬是真的怕了。
囚塔暗無天日的生活,足以把一個正常人逼瘋!
只要能不進囚塔,蕭陽是讓他做一條狗,他都願意!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爲你求情了。”
蕭陽莫名其妙的看了狄寬一眼:“我好像說過,你讓我滾幾次,在地全部滾過來的吧。”
狄寬的臉色,驀然死灰。
這話,蕭陽的確說過。
那時,他只把蕭陽當個笑話,而且一直存有報復心理,所以辱罵起蕭陽來,沒有絲毫留情,惡毒之極。
報應,來的這麼快。
“還有這事?”火烈子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狄寬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
“我滾。”
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翻身,狄寬慘笑一聲,像一條打了敗仗的野狗,緩緩的自地滾過,周圍的丹師,只是冷漠的看着。
狄寬之前多過分,他們有目共睹。
活該!
“火烈子大師,我願意加入丹殿。”姜笙深吸了口氣,鄭重的道。
有實力,可以讓別人滾。
實力不夠強,滾的是自己。
此事帶給她的衝擊,太大。
“好,好!”
火烈子開懷大笑:“這枚長老紋章,你收下,只要遇到危險,一名九階靈王,會立即出現在你身邊。”
紋章,乃是銀白色。
衆丹師的嘴巴,不由有些乾澀。
他們的一些人,並非沒有成爲丹殿長老的資格,但同爲長老,也有高下之分,整個丹殿的銀色紋章持有者,在此前只有三人。
姜笙,是第四個!
“多謝火烈子大師。”
禮貌的接過紋章,姜笙佩戴在衣衫右側,瀑布般的長髮,輕輕瀉落,銀白色的紋章,在內側若隱若現。
不是姜笙刻意隱藏。
她的髮型,本如此。
“鐺!”
一道清脆的鐘鳴,突然響起。
“丹典,要開始了。”
看了遠處一眼,火烈子笑道:“蕭大師,以你的丹術,其實不需要參加第一輪和第二輪的選拔,要不要我……”
“不必了。”蕭陽說了一聲。
只是個選拔而已,參加是了,浪費不了多長時間。
“也好。”火烈子笑着點了點頭。
開後門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大好聽的,縱然蕭陽的丹術,強大的有些可怕。
蕭陽的拒絕,正好合他的胃口。
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今日一見,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蕭大師,在下長見識了。”
“丹臺再見。”
“能和蕭大師一起煉丹,是在下的榮幸。”
恭維了一番後,丹師們方纔紛紛散去。
丹典的選拔,共有兩輪,通過了之後,才能與強大的丹師角逐,在丹師席位,爭得一席之地。
望着恭敬散開的丹師,姜笙心感慨萬千。
這是她師父的能耐嗎。
這裡面,可是有幾個連姜虛,都要恭敬以待的大丹師。
自從老家主隕落後,她還是第一次,距離這些有名的丹師如此之近,在這之前,她只能遠遠的看着。
“別想那麼多了。”
蕭陽揉了揉姜笙的腦袋,輕笑道:“以後的你,也能有這樣的待遇,甚至有一天,讓七品丹師俯首,南域的丹師,遠遠沒有達到丹道的頂峰。”
“丹道的頂峰,是什麼?”姜笙茫然的擡起頭來。
“不清楚。”蕭陽搖了搖頭。
“連師父也不知道嗎。”姜笙有些不相信。
在她心,懂得煉製絕丹和毒丹的蕭陽,是萬能的。
“迄今爲止,還沒有人窺探到過。”蕭陽的聲音,帶了一絲輕嘆,強如藥帝,都沒有徹底堪破丹道。
未來的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丹殿廣場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石臺。
石臺周遭,寬廣的觀衆席人滿爲患,除了丹師外,還有不少強者也趕到了這裡,觀賞這十年一次的盛事。
“蕭大師,姜笙,你們回來了。”
一看到蕭陽和姜笙的身影,姜虛忙不迭的站了起來,聲音透着一絲明顯的討好,這討好,除了對蕭陽外,同樣包括姜笙。
丹會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傳進了他的耳。
絕丹,毒丹!
蕭陽竟然懂得煉製這兩種丹藥。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當然,更大的驚喜還是姜笙。
蕭陽再強,終究是外人,而姜笙,卻是土生土長的姜家人,銀色紋章,姜虛連想都不敢想,姜笙卻是拿到了。
算此次,真的沒有爭到丹師席位,依靠丹殿的地位,姜家也可以再苟延殘喘幾年。
“家主。”
望着姜虛兩鬢的白髮,姜笙在心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之前姜虛對她的確很差,甚至同意將她送給巽風,但那終究是爲了姜家。
在姜虛眼裡,姜家大過一切。
因爲老家主的隕落,姜虛至今未婚,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姜家。
爲了姜家,現在還放下姿態,對她一個小輩討好。
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想到這個,姜笙對姜虛的最後一絲恨意,緩緩的消散掉了。
“姜笙,之前的事情,是我的失職。”姜虛滿臉慚愧。
姜家待姜笙如此,姜笙還願意認他這個家主。
他之前都做了些什麼啊。
“家主不必再說。”姜笙搖了搖頭。
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再記起,也不想再回憶。
“坐吧。”
蕭陽說了一聲,姜虛如臨大赦,連忙坐下,彷彿蕭陽纔是姜家家主,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下人。
“這位置,是那個巽風的?”
蕭陽眉頭微挑,他右邊稍微靠後的位置,擺放着一張空缺的座椅。
這座椅的擺放,充分說明了姜虛對他的尊敬。
坐這張椅子的人,只配在他後方。
“是。”
姜虛訕訕的點着頭:“蕭大師,你對丹典的規則不清楚,爭奪丹師席位的時候,有需要你和巽風大師配合的時候,還請委屈一下。”
“無妨。”蕭陽無所謂。
丹典的規矩怎樣,他怎麼來。
蕭陽話音剛落,一道帶着怒意的聲音,突然自旁側傳了過來。
“我的位置,竟然不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