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宜後,靈虛強者紛紛離開,善後這種事,他們可不會做。
“先把這些人葬了吧。”蕭陽說道。
“這事是不是我的錯。”
莫妖的臉龐,略微有些晦暗:“如果不是我,這座村子,不會被屠。”
“錯的不是你,是天霜堂。”蕭陽拍了拍莫妖的肩膀。
每件事,背後都有風險。
沒有人敢保證,做的一定是對的。
問心無愧便是。
“等等!”
緩緩蹲下身去,紅霜月看着黎雨充滿仇恨的眼神,纖細的手指,疑惑的劃了一下,指向遠方:“她是在看那個地方嗎。”
黎雨死不瞑目的雙眼,有仇恨,有憤怒,有掙扎,還有濃濃的愧疚。
這種眼神,只消看一眼,便很難忘記。
“過去看看吧。”莫妖聲音嘶啞的道。
黎雨看向的,是村子最前方的屋子。
這位置,是一村之長的專屬。
走進房屋,所有人的眼神,猛然冰寒下來。
房屋的房樑,吊着兩具綁在一起的屍體,兩具屍體雙眼猙獰的瞪着,眼珠怒凸,嘴巴各塞着一塊破布,破布,滲出殷紅的鮮血。
那是因爲想要叫喊,卻喊不出來,生生咬爛了舌頭。
困在一起的老者和老嫗,正是村長夫婦。
蕭陽幾人離開時,碰巧見過。
房屋的桌面,一具一絲不掛的女子屍體,悽慘的躺於其,女子的樣貌,頗有姿色,這是村長夫婦的女兒!
很顯然。
有人對這女子行惡毒之事,還把村長夫婦吊起來,讓他們親眼看着事情的經過,直到村長夫婦,憤怒的咬爛了舌頭,失血過多而死!
做這種變態之事的,簡直是畜生!
而且,房屋男子的氣息,不止一個!
“轟!”
熾熱的火光,如同一隻火凰,自空爆發,陸韻璇的俏臉,怒意狂涌:“這羣人渣,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放下村長夫婦,幾人騰空而起。
“轟隆!”
村莊一陣翻涌,一塊塊粗製的墓碑,接連浮現,化爲一片整齊的墓冢,幾人帶着濃郁的殺意,掠向天霜堂所在的方向。
今日,天霜堂必定覆滅。
無人可擋!
同一時間,天霜堂。
“舒服!”
翹着二郎腿,阮燁愜意的半躺在座椅,回味無窮:“沒想到,世俗界女子,別有一番滋味,嘿嘿。”
阮燁周圍,幾名家奴心照不宣的一笑。
屠村那事,他們也有份。
“哼,一羣外來者,竟然敢在託月山,找我的麻煩。”阮燁看向一名家奴,冷笑道:“查清楚他們的來歷了嗎。”
“查清楚了,他們都是自北域而來,背後有妖夜島、星隕峰、聖光閣幾方勢力,恐怕……”那名家奴欲言又止,有些擔憂。
這些人,不好惹啊。
“怕什麼,這裡是東域,不是他們北域,我不信,那些靈虛強者,會因爲一羣螻蟻,得罪花家?”
阮燁嘴角一咧:“大不了,今後一段時間,我縮在天霜堂,哪兒都不去,他們能奈我何?”
花家,纔是東域的土霸主。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種道理,誰都知道。
“可是,屠村這種事……”
“可是什麼!”
阮燁皺了皺眉,冷哼道:“你怕什麼?我是要讓那幫該死的東西知道,東域事,東域說了纔算,我打不過他們,還不能屠個村子,擺幾具屍體,噁心噁心他們?他們能怎麼樣?能殺我?”
“少堂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給堂主添麻煩了,凡是怕萬一啊。”那名家奴勸道。
“也是。”
阮燁揮了揮手,散漫的道:“毀村滅跡這種事,由你們做吧,如果不是你們兩個玩的太過,那對村長的女兒,也不會被活活折騰死。”
對視一眼,兩名家奴嘿嘿一眼,轉身走出廳堂。
“舒坦。”
躺在座椅,阮燁的臉,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在回想,那女子的美妙滋味,別說,這種感覺,真是痛快而又刺激。
以後有機會,可以多來幾次。
他正這麼想着。
“啊!”
兩道淒厲的大叫聲,同時響起,阮燁騰地一聲站起,面色略微有些恐懼,這兩道聲音,他再也熟悉不過。
是他的兩名家奴!
那羣人,殺過來了?
“嘭!”
“嘭!”
兩具家奴的屍體,狠狠的砸在廳堂的牆壁,在阮燁驚恐的目光,碎成千萬塊,狂飆的鮮血,濺了他一身。
“阮燁,受死!”
快速衝進廳堂,莫妖眼神兇狠,手的鋼刺,對着大驚失色的阮燁,閃電般刺來,鋼刺尖端,閃爍着無凌厲的寒光。
“救我,救我!”
阮燁頓時大駭:“你們幾個,攔住他,屠村一事,你們也有份,他不會放過你的!”
幾名家奴硬着頭皮前衝。
“嗤!”
鋒利的鋼鐵雙翼,驟然一劃,黑翼王自幾名家奴之間穿過,一片紛飛的血雨,在他身後揚起。
那幾名家奴,瞬間斃命。
“你瘋了!”
阮燁驚恐的大叫:“爹,救我!”
“鏘!”
銳利的掌爪,拍在黑翼王的雙翼,一隻氣息雄渾的天霜獅,突兀的閃掠而至,在那之後,是一名面色陰翳的年人:“你們是何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可是天霜堂!”
阮燁之父,阮鬆平!
“我管你什麼地方!”
莫妖冷冰冰的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把阮燁交出來,否則,我今日血洗你天霜堂!”
“好大的口氣!”
幾名長老在身後浮現,阮鬆平怒極反笑:“血洗天霜堂?憑你?一個三階靈王,竟敢出此狂言,真是不知好歹。”
“再加我們呢。”
幾道年輕的身影,快速掠進,正是蕭陽等人,天霜堂的廳堂,被整個掀翻,阮鬆平的眼神,不由凝了凝。
三階靈王。
Wшw_ tt kan_ C 〇四階靈王。
這些青年人,不是善茬!
能在這般年紀,便有如此成的,身後都有大靠山。
天霜堂,怎麼會惹這些人!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阮鬆平眼寒光閃爍。
“自己看!”
陸韻璇手掌一翻,一枚圓鏡閃現,圓鏡,血流滿地的村莊,快速晃過,最後是村長房屋內,那慘劇人寰的一幕。
“切,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
阮鬆平輕蔑的笑了起來:“一羣無法修煉的螻蟻而已,至於如此興師動衆?死死了。”
“況且,他們的死活,與我阮鬆平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