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兩名臉帶有疤痕的青年,面色冰冷的站在後方,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與周圍微笑着的時家人,格格不入。
這兩人,竟然都是蕭陽的熟人。
石通,石力!
昔日古陽城,與蕭陽共同參加藥齋祭的石家少年,數年不見,都長成了這般模樣,如果不是蕭陽記性卓絕,很難在第一時間將這兩人,與記憶的身影聯繫起來。
不過,不知道往日的石家三兄弟,爲何只有兩個在場。
“你在看我?”
望着打量自己的蕭陽,石通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片刻後,一抹震驚的光芒,自他眼暴閃:“你是……蕭陽?”
旁邊的石力,當即怔在了那裡。
前方的青年,是與他們一起,共同自古陽城成長的蕭陽?
“真是你們?”蕭陽大笑着走了過去,往日在古陽城的點點滴滴,彷彿又在眼前浮現,那時的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
“你怎麼會在這裡?”臉的冷漠消失,石通亦是喜形於色。
這也太巧合了一點。
要知道,古陽城只是雪月的一角,連靈主都能算是頂尖強者,放在大陸,連讓人正眼看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從這裡面走到大陸的人,居然還能相遇。
簡直是跡!
“我還要問你們呢,怎麼從古陽城,來到這裡了。”蕭陽驚訝的問道。
他走出雪月,經過了數次機緣巧合。
石家兄弟,應該很難有這般際遇。
“這裡,是石家主脈。”
旁邊的石力,心情顯然很是不錯:“古陽城的石家,是這裡的分支,幾年前,一個強者降臨古陽城,把我們帶了過來。”
“石盛呢?”
蕭陽此話一出,石通和石力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他在兩年前,喪生在了一隻雷霆豹皇的口。”石通的眼,流露出濃濃的哀色,曾經的石家三兄弟,只剩下了兩人。
“抱歉。”蕭陽略微沉默,心也是一揪。
雖說在藥齋祭前,他很少與石家兄弟打交道,但作爲同在一個城鎮生活的家族子弟,彼此之間,印象頗深。
沒想到,石盛,早已身死。
“不說這個了。”
抹掉臉的哀色,石通強擠出一絲笑容:“好不容易還能重逢,我們之間,也算是有緣了,等過一會兒,我請你去萬龍山最好的酒樓,好好吃一頓。”
“沒問題。”蕭陽打起了精神。
過去的,讓它過去吧。
三人,並肩走出石家。
“蕭陽,你如今的實力如何?”走在街道,石力看向蕭陽。
“九階靈皇。”蕭陽沒有任何隱瞞。
“不錯……”
話音在喉嚨戛然而止,石通的眼睛,一點點的瞪大起來,旁邊的石力,亦是滿臉震撼,難以回過神來。
九階靈皇?
他們拼死拼活,而且得到了家族的不少資源,這才勉強成爲九階靈槃,而蕭陽,不但是靈皇,而且還是九階?
“變態。”胸膛微微起伏,石力半晌後,才憋出這一句話。
這等實力,若是放在雪月,足以翻雲覆雨了吧。
“你們是九階靈槃?”
淡淡的笑了一聲,蕭陽隨手一拋:“這兩枚丹藥,是破皇丹,可保你們在三天之內,晉升靈皇。”
“五品丹藥?”
石通和實力心頭一顫。
這等級別的丹藥,連家族的核心弟子,都無法享用!
“這太貴重了。”石通連忙推辭。
“我是六品丹師,這種程度的丹藥,輕易能煉出來,你們要是想要,我給你們成瓶煉都可以。”蕭陽笑着擺手。
六品丹師?
兩人腦海暈眩。
這曾經與他們一起成長的青年,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隨便拿出一個身份,在他們眼裡是不可想象!
“這道菜,是由九鳳鷹的翅翼烹製而成,這道,是由天海芽和四象龜的龜乳熬製……”
因爲蕭陽的到來,石通似乎格外興奮,之前在廣場的冷漠,不知被他拋到了何處。
“我哥難得大方一回,這幾道菜,可是他的全部積蓄。”石力笑道。
全部積蓄?
雙眼微微一凝,蕭陽放下夾起的肉片。
“你們在石家,過的很不好嗎?”
“不說這個。”臉肌肉緊繃了,石通責備的瞪了石力一眼,笑道:“今天我高興,我們喝個不醉不歸。”
“有什麼不能說的,蕭陽又不是什麼外人。”石力憤憤的道:“在石家,我們都快被欺負成奴隸了,如果不是爲了顧及家族,誰會呆在那種爛地方!還有許妃……”
“石力!”
猛然一拍桌面,石通冷聲道:“夠了,好不容易有次開心的時候,非得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嗎。”
石力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到底怎麼回事。”蕭陽眉頭緊皺:“石通,如果相信我的話,無論遇到什麼難題,我完全可以替你們解決。”
“我哥不說,我來說。”石力擡起頭來,咬牙切齒:“那個石家,根本沒有把我們當族人,其青年一輩最強的石星宇,尤爲過分,我哥的未婚妻許妃,是被他搶了去,而且在幾天前,他還當着族人的面,甩了我哥一掌。”
“鐺!”
“鐺!”
筷尖輕點着桌面,蕭陽的眼,寒意逐漸騰起。
石星宇嗎。
“讓你看笑話了。”
將杯的酒水一飲而盡,石通苦笑道:“老實說,那是我最慫的一次,他扇過來的時候,我不敢躲,我怕我一躲,整個從古陽城來的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那個許妃呢。”蕭陽聲音緩慢。
“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石力的眼神,悄然猙獰了起來:“她是我哥在雪月帝國曆練時,偶然遇到的,在知道我哥的背後,有萬龍山石家後,直接整個人都貼了來,到了這裡後,一見到石星宇,立即把我哥踹的遠遠的,還說我哥配不她,與我哥斷絕關係!”
“原來如此。”蕭陽默默點頭。
情況,他已經瞭解了個大概。
“石星宇?”
突然間,一道驚異的聲音,自一張桌子響起,一名面色俊逸的青年,帶着一名冷傲的女子,笑着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