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於亙大快朵碩中流逝,不知不覺天已漸暗。
然而儘管如此,這家酒樓卻依舊開張着,生意好的不得了,而從聖城的街道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小二,再來壺酒。”於亙向着那店小二招手道。
那店小二看着於亙,一臉的奇怪,可以這麼說眼前這個白衣青少年的肚量是他平生僅見。
“客官,您確定您還喝得下?”那店小二不由問道。
“廢什麼話,自然喝得下,你還怕我不給你靈石不成!”於亙瞥了那店小二一眼,輕喝一聲。
於亙的這道輕喝之中明顯帶有着一道凌厲的劍意,讓店小二渾身猛地一顫,連忙應是。
隨後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此刻於亙只覺的頭腦有些模糊,在這喝酒的過程中,他並沒有運用真元玄氣將酒排掉,而是如一個真正的正常人一般喝酒。
咕嚕咕嚕!
拿起酒壺又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就要喝起。
“沒想到於兄的酒量竟如此好!”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於亙愣了下,擡起迷離的雙眼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俊美青年在自己的對面輕輕坐下來。
“冷,冷姑……哦不,冷兄。”
於亙不由打了一個嗝,繼而又道:“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冷兄,真是有緣,來,陪我喝一杯。”
原來在他對面的這個白衣俊美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冷劍!
“看來是我猜錯了,於兄的酒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
冷劍說着,頓時露出一個迷倒衆生的笑容。
啪!這時,一道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於亙與冷劍都不由回過了頭,原來是店小二端回來的酒壺掉到了地上砸碎了。
此刻只見那店小二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哦不,確切的說只是看着冷劍。眼中竟然流露出癡迷之色。
“咳咳!”
冷劍輕咳一聲,頓時收回了笑容。
“幹什麼呢,這酒我可不陪,再去打一壺來。”於亙倒不在意什麼,一雙眼睛只緊緊盯着那地下那早已破碎的酒壺,對着店小二輕喝道。
“啊?!”
“是是,是我的錯,我立馬在給客官您拿上一壺。”那店小二當即也回過了神,連忙恭敬應道。
好美的笑容,可,這明明是個男子啊!
店小二長心中暗暗道了句,一臉的奇怪,剛纔若不是因爲冷劍的笑容,他也不會心神失守。
“等等!要兩壺。”
店小二剛走了幾步,身後便又傳來了於亙的聲音。
小二愣了下,當即點頭應是,頭也不回地點頭向着後廚走了去。
“於兄,你如今還確定你還能夠喝得過我?”看着於亙,冷劍一笑道。
“喝得喝得。”於亙道,此刻他明顯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眼花了。心想這酒的確好,香醇卻要烈性十足,這可以說是在他喝過的酒中最好的一種了。
“冷兄,你還沒喝過這裡的酒吧,嚐嚐。”於亙說着,連忙給對面的俊美少年倒滿了酒。
很快,那店小二便又將兩壺酒送到冷劍與於亙的面前。給罷,便毫不停留的走了,生怕看到什麼一般。
“冷兄真是厲害,雖然我不知道冷兄的具體身份,但是我卻知道冷兄的身份定然不一般。可惜,過了今晚,以後都不會再見了。來,今晚你我不醉不歸。”於亙說着,連忙舉起酒杯對着冷劍說道。
冷劍看着臉色有些發紅的於亙,微微一笑,輕搖了下頭。而後便也舉起酒杯,對着於亙,“既然於亙相留,那麼我自當奉陪到底。”
“正當如此,來,幹!”於亙大笑一聲,眼中露出滿意與欣賞。
“來。”
就這樣,兩人一起喝到了半夜。於亙拿起酒杯就要一飲而盡,然而還未舉起,酒杯裡的一半酒水卻已經是撒到了地上,很顯然此刻於亙已經開始醉了。
而相反,觀看對面的那白衣俊美青年,臉色沒有發生一絲的變化,眼中仍是一片清明。
看着對面已經醉醺醺的於亙,冷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變化,然而也只是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此刻酒樓裡的客人已經走了一大半,然而卻還有人,並不單單隻剩下於亙這一桌。
“冷兄,你知道麼!”
將那杯裡的那半杯酒水飲盡後,於亙放下酒杯,目光看着雙外那浩瀚的星空,喃喃說了句。
“知道什麼?”冷劍微微一怔,不由問道。
“其實修士的一生,說是逆天改命倒不如說是拋棄一切,爲了改命,爲了所謂的力量,所謂的長生,而拋棄一切,潛心修道,這樣真的值嗎?”
於亙看着窗外的星空說着,目光不斷閃現出道道光芒。
冷劍看着於亙,眼中閃過一道思索之色,而後也終於開口道:“有得必有失,修士修煉,本就是一種逆天的行爲。因爲從不認命所以纔要努力的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因爲渴望得到強大的力量,所以纔不斷的往上爬。因爲他們知道只有自己的能力強大了,才能夠保護身邊的人,才能讓他們不受傷害。”
“對了,逆天改命不單單只是爲了自己,還爲了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於亙喃喃說着,當即收回了目光,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對面的冷劍。
冷劍感覺被於亙這一雙眼睛盯得臉上有些微微發燙,當即便轉移了話題,“於兄,是否遇到了困惑?”
“困惑?”
於亙不自覺的又拿起酒壺給自己的杯子倒滿了酒,又給冷劍的杯子倒滿,“或許吧!”
說罷便拿起酒杯對着冷劍,冷劍微愣了下,只好也拿起酒杯,兩人相對一飲而盡。
喝着喝着,時間又在兩人不斷的喝酒中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間只覺得有一道亮光閃過。
於亙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軟綿綿的牀上。
“這是怎麼回事?”於亙揉了揉太陽穴,並微微起身。
可也就在這時,一道模糊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昨晚他似乎看見了玉書香,而且他倆還……
“莫非是夢,是我太思念香兒了?”於亙喃喃道,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臉上頓時先發紅,“該死,怎麼會想這種事!”
“對了,昨晚我不是與冷劍喝酒嗎!他應該睡在隔壁。”
於亙終於猛的想到,思量間,他已經起了身,洗漱完後打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這是一家客棧,找到這家客棧的店小二詢問後他才知道,冷劍一大早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