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亙與黑袍就這麼相互對視着……
終於,黑袍中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將你的身法法訣交出來,我或許會讓你死個明白!”
“哦?原來你一直跟在我們的後面便是爲了想要我身上的法訣?”於亙聞之,不禁眉頭一挑,隨即淡然道:“可是我還是想先聽你說!”
“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我也只能先將你殺瞭然後再慢慢找了。”
黑袍說罷,整個人的氣勢猛然爆發。四周的空間在不斷扭曲着,於亙在這股氣勢下感到了無比的壓迫,強大的威壓讓於亙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臉色頓時也變得很蒼白。
“相差一大階的修爲差距便是天壤之別,我僅僅一個威壓就能夠使你毫無反抗地跪倒在我面前!”黑袍盯着於亙淡淡道。
“既然我都快死了,你爲何還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是因爲對自己沒信心?”這時,於亙咬着牙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
“哼!你這算是激將法麼?”黑袍冷哼一聲。
“若你一定要這麼認爲,那便是吧!”
“我就不該與你說這麼多,殺了你我照樣有辦法從你身上搜出法訣!”
黑袍並沒有理會於亙的話,只聽見其一聲怒喝,壓在於亙身上的威壓也猛地爆增。
“生死一線!”於亙輕喝一聲,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把長劍。
隨後只見他手一揮,一道奪目的線條飄然地就向黑袍射了去,,
奪目的線條散發着那凌利毀滅的氣息,讓黑袍愣了下,之後伸出他那枯燥的右手,就拍了過去。
砰!的一聲,光線頓時潰散。
“嗯?”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黑袍一驚。但這卻只有一瞬間,絲毫沒影響到他。
轟!只見黑袍手中倏然多出了一柄黑色長劍,長劍散發出極爲恐怖的氣息。
“地階長劍?”
於亙一愣,看着黑袍手中那把長劍,臉色微微一沉。先前在與古梵月的戰鬥中,他可沒見黑袍使用過武器。這說明了什麼?顯而易見,因爲在先前的戰鬥中他根本沒盡全力!
“能逼我使出烏玄劍,你應該感到榮幸!”
黑袍中傳來一道略爲沙啞的聲音,說罷,隨手一揮,劍光似切割空氣般,帶着恐怖的威能轟然地便向於亙斬來。
於亙靜靜地望着恐怖劍光襲來,心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躲!隨即,意念一動,他的身子竟微微一側,,
撕!於亙的衣袖還是被劍氣擊中,破開了一個缺口。
“好快速度,好奇妙的身法!你竟然達到了身神合一的速度!”
黑袍中再次發出一陣沙啞的驚呼聲,壓在於亙身上的威壓頓時消逝,手中的那把烏黑長劍也不見了蹤影。
“再給你一次機會,將法訣交出,我饒你一命,如何?”黑袍負手而立,面對着於亙說道。
“可以,不過你先得回答我的問題。”於亙面不改色,舊依淡然道。
在剛纔的那黑袍人的一擊之下,於亙已經能夠給自己的身法速度做出了一個大概的評估。他之前猜測沒有錯,自己在全力施展身法的情況下是有能力逃跑的!而這也正是他敢隻身前來的原因。
當然這毫無疑問還是一場賭博。因爲,他不知黑袍究竟有多強,有多少手段未曾使出。
“你會爲你的好奇感到後悔的!”
“我從不這麼認爲。”
“桀桀,好好,我成全你!”
轟!
一股能量瞬間轟在了於亙身上,根本無跡可尋,躲無可躲。
噗!於亙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便倒飛了出去。
“在大乘境的高手眼中,上善若水境就是一隻螻蟻!所以,你縱有奇妙身法、在速度上達到身神合一,但在我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先前所說的,只不過是爲了試探試探你罷了。”黑袍懸浮了起來,俯瞰着於亙,身上散發出類似於古梵月那樣邪惡氣息,猶如黑色火焰。
只是不同的是,黑袍所散發的氣息比古梵月更爲凝練恐怖!
“哦?是麼!可我怎麼覺得我說的一點都沒錯。此刻,我猜你內心的情緒是極不穩定的。浮燥,害怕!所以,你便準備要殺我滅口了。”於亙擦拭着嘴角邊上血跡,站了起來,直視着黑袍毫無畏懼道。
“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那我這便送你上路。”
黑袍的氣勢徒然爆發,於亙只覺得空間在逐漸變得凝固了起來,呼吸也有些困難。
隨即,於亙只覺得一陣恍惚,黑袍便已然出現在了他身前。
於亙猛地駭然,除了看到在那黑色斗篷下一雙散發紅色光暈的眼外,便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下一刻,黑袍那隻枯燥的手已然落在了他胸口上。
噗!於亙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一股恐怖力量舉得飄浮了起來。
這一刻,於亙只覺得自己的精血真元在不斷地吸出涌入黑袍的手中。
忽然,
咻!咻!咻!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黑袍的手上。同一時刻,另外兩道劍光也已經沒入了他身體。
頓時,只聽見“砰!”地一聲。
黑袍的整個身體在這三道劍氣的絞殺下,倏然化爲了一團黑霧爆開了來。
呼~,
黑霧在另一旁凝聚,眨眼間便又凝成了黑袍的身影。
望着已出現在於亙身旁的四人,黑袍中發出了一怒喝:“你們竟敢合起夥來套我!”
“大哥,你沒事吧!”楊風來到於亙身邊,關心問道。
“沒事。”於亙淡淡笑了下。
歐陽白看着於亙淡然一笑,“還好,來得不晚。”
“的確,若你們再慢一步,我可能會真的沒命了。”
“沒事就好!”玉書香也說道。
隨後,於亙便服下了一枚二階丹藥,就地盤坐療傷了也來。
千秋則手持長劍,緊緊地盯着黑袍。
黑袍的整個身體這時都微微懸浮了起來,俯瞰着下方五人,發出一道略爲沙啞的聲音,“原來你們一直都知道我跟在你們後面!”
“不錯。”玉書香說道。
“可是我爲什麼沒有發現你們,難道你們還有什麼辦法能避開我的神識感應不成?”
“無可奉告。”玉書香淡淡道。
黑袍靜靜地望了五人一會,隨後冷哼一聲,轉身便消逝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