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縮從來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
莫邪感覺那一雙手碰到自己褲子拉鍊的時候他完全無法再淡定地裝死了。
只是他還能怎麼樣?
此時的他不過是條砧板上的魚罷了,掙扎不過是徒費氣力。
所以想要阻礙這場羞辱莫邪只有開口。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一定不會這麼做。”
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莫邪擡起了之前低垂着的頭。
他決定裝一個b。
“啊!”
被眼前突然醒來的的受刑者嚇到了,那名被點名出來展示‘簫功’的男人一屁股坐倒了地上,他的臉上像是失了血一般的蒼白。
不出莫邪所料,這是一名黃皮膚的傢伙,從他腦後留着的辮子上來看應該還是個牧民出身的。
“喲,你醒了啊~”一隻腳踏在了坐倒在地的小哥的背上,摩根手中有一根從末世之前保留下來的棒球棍,他用這根棍子托起了莫邪的下巴,“準備好享受盛宴了麼?”
“你猜啊?”
莫邪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弱了氣勢,他知道的,就算他討饒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而若是他堅持裝b的話說不定還能讓接下來的折磨來得遲一點。
對於勇於發言的人,儈子手也會晚一些下刀。
莫邪再給自己爭取時間,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指望自己所拖延的這點時間能讓自己找到一條解決問題的道路了。
“你猜我猜不猜?”
摩根是刑場老手了,死到臨頭嘴硬的受刑者他可算是見得多了,莫邪現在的態度還不是他所見過的最**的。
一個視死如歸的囚徒往往敢於在死前大笑着問候基督全家,然後用生命許下從未應驗過的詛咒。
然而這種人摩根見多了,他們的臺詞摩根都幾乎能猜得到、背得出。
只是即使是這樣摩根還是希望能夠聽一聽莫邪的‘死前感言’,畢竟,一個如此厲害的男人的死會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爲營地裡的流行話題。
“馬克,你要是還有什麼話要說,趁現在好好說說,因爲等一下我就要將你那條舌頭挖出來當做下酒菜了!”
摩根收回了自己的棍子,不過在收回棍子之前他照着莫邪的腹部狠狠地來了一下。
“咳咳……!”
雖然其實這一棍所造成的痛感對於莫邪而言並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但是莫邪還是咳嗽了起來。
“就這點力道?不愧是白人當中出了名的公♂交♂車♂。”故技重施地將這一棍的力道收入了‘儲能管道’中,畢竟‘儲能管道’是莫邪此時能調用的唯一不輸於肉體力量的能力,而且麻香骨對於這種種族天賦完全不起作用。
‘儲能管道’對於莫邪而言就像是身體裡的一塊肌肉,他使用這塊雞肉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的容易。
“呯!”
摩根聞言又是一棍打在莫邪的身上,不過經驗豐富如他懂得哪裡可以打,哪裡不能打,所以這一棍雖然用力,但是卻絕不會致命。
聽聲音,摩根覺得這一棍下去莫邪的肋骨應該已經斷了幾根。
“哎呀,好像用力大了點。”
被稱爲‘公交車’摩根是很生氣的,因爲他絕不是個‘公交車’。
他可是購買了‘公交車’月票的人,而且一個月往往要換好幾輛‘車’。
不過這只是現在的事情,在剛來營地那會兒,摩根卻是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公交車’。
所以了,他最恨有人這樣稱呼他。
“咳咳……!”莫邪覺得自己似乎猜對了摩根的痛處,他一面咳嗽着一面繼續嘲諷,“喔,我弄錯了,你應該是‘出租車’,畢竟,你的過夜費可不是一塊兩塊這麼算的。起步價多少來着?”
(純潔的孩子不需要懂這些內涵的段子。)
莫邪努力地嘲諷着摩根,然而摩根卻是遲遲沒有打出第三棍。
“哈哈哈!”
他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啪!”
摩根隨手將棒球棍丟在了地上,收住了笑聲的他雖然臉上還有笑容但是他的眼睛裡卻蘊含着千年寒冰般的冰寒。
“你想要速死?我偏不上當!聽我的命令!先把他在這裡綁個三天!一旦他要睡過去了就潑水!”轉身,向着營地中的衆人們大吼着,纔剛剛上位摩根就已經有了上一任頭頭的風範。
只是他顯然沒有上一任頭頭的腦子。
因爲如果是上一任頭頭還活着的話,在見識了莫邪的破壞力之後他是絕不會容許莫邪多活哪怕片刻的。
只可惜他已經死了,在這片雪原中失去了手臂、血流不止的人是沒得救的,因爲營地裡早就沒有藥物了。
“是!”
此刻依舊活着的白人們出聲應道,緊接着莫邪就得到了一次全方位的冰水洗禮。
“如果扛不住了就叫聲‘爺爺’,仁慈如我一定會馬上給你個痛快的,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遲點叫出來,黃皮猴子!”
口中說着侮辱性的話語,摩根連頭都不帶再多回一下。
“蘭西,你帶些人手!另一條漏網之魚還躲在營地裡,我們去把他揪出來!”
這句話摩根並沒有瞞着莫邪,畢竟後者已經是絞刑架上的死囚了,摩根覺得這樣的傢伙是翻不起什麼浪頭的。
畢竟這一次捆綁莫邪的繩索都是由摩根自己親自確認過的,決不會像是上次的那豆腐渣鐵籠一樣再出事故了。
“馬修沒被抓住麼?”
被冰水澆透了全身,莫邪直感到自己的大腦又開始昏沉,只是一聽到這個消息他整個人都激動了一下。
“馬修啊,你可一定要儘快逃出營地,老子的命可就着落在你身上了啊!”
這是莫邪第一次發自真心地爲他人祈禱,陪着他那受難耶穌的造型,不知不覺中從他那副狼狽的樣子中竟是透露出了一股聖潔的意味。
“瑪德,看來得換班了……”
人羣中持着利器維護着秩序的一名白人漢子揉了揉眼睛,他覺得自己剛剛恐怕是出了點幻覺。
被綁在十字形刑架上的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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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混蛋!”
手裡拿着個特製的導航儀,羅根騎着一輛四輪車行駛在雪原之上。
他是被空投下來的,因爲根據萬磁王的說法這裡是哨兵機器人出沒的高頻區,甚至在這冰原之下說不定還會有哨兵機器人的基地。
對於變種人而言這裡是絕不該被踏足的禁地,只是具x教授所言有一名變種人卻生活在冰原的正當中。
那一定是位強者,足以以一當百的強者。
只是相比於踏上拜會強者之路的興奮和聽說能終結末世的喜悅,此時的羅根更樂於去詛咒將他空投下來的隊友們。
這羣傢伙,連個降落傘都不給啊!
羅根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想來是在不久之前受的傷。
此刻的他一面駕着車在雪原上急速馳騁一面憤怒地抱怨着自己所遭受到的待遇。
如果人和車都沒有降落傘的保護那倒還好,然而羅根遇到的真實情況是隻有人沒有降落傘,而四輪車倒是被照顧得很好。
特麼的,老子能再生你們也不用這樣吧?!
羅根一面看着四輪車駕駛位上的導航儀一面校準着自己前進的方向,在這雪原上迷路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哦,忘了那個了~”
羅根在駕駛座上一陣摸索。
“哎呀,我的針劑呢?”
羅根一直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些什麼,沒想到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