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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深夜怪人

第六十一章 深夜怪人

東方不敗聞言後微微凝思了一下,手上有多了兩個小晶瓶,裡面也是一滴金血,跟剛剛交給麥特的一模一樣。

竟然還有兩滴鳳凰之血!珍妮與素婭都是驚訝不已,方纔的一滴已經讓她們很是意外了,沒想到東方不敗隨手又拿出兩滴。

倒是千歌沒有什麼驚奇,對他來說,生在東方不敗身上的一切都是很合理的,而且他不太明白鳳凰之血的難得。而芙琳雅更是沒有半點意外,東方既然能拿出一滴,那麼再有多幾滴也是沒什麼稀奇的。

東方不敗淡淡對千歌與素婭說道:“鳳凰之血據說蘊含的生命氣息也是很強大,你們服了它,雖然不能在體內重新生出生命之芽,卻也能補充你們體內已經快消耗殆盡的生命氣息,估計至少能多支撐個兩三年。”

素婭急忙拉着千歌道謝,東方不敗走過去將那兩瓶珍貴的“鳳凰之血”隨手放在兩人的手裡,然後又返回窗前看着逐漸昏暗的天色靜靜出神。

見素婭與千歌只是傻傻的看着小瓶子裡的金血怔,珍妮輕柔的笑了笑,走到兩人跟前爲她們打開蓋子,說道:“快服了它吧,別拂了東方的一番好意。”

芙琳雅起身走到東方不敗身旁,輕聲說道:“想不到別人難得一見的鳳凰青鶴,你都能遇上了,那是一隻小鳳凰吧。”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芙琳雅看着在窗邊梧桐樹上跳來躍去的小鳳凰,也是靜然不語,在他們之間,很多時候,都是不需要語言的。

而那邊已經服下“鳳凰之血”的千歌與素婭,面色酡紅欲滴,好似喝醉了酒一般。只覺體內肺腑盡然暖熱一片,並且在快向四肢百骸擴散而去,只覺這種熱醇和溫暖,並不會令他們感覺熾燒之感。

很快他們的身上也是紅彤彤的一片。膚色殷紅得好似塗了硃砂一般,這狀況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纔開始慢慢消退,到最後二人僅是臉頰上殘留着兩朵丹暈,並且在慢慢的變薄變淡。原本因爲那中暖洋洋地愜意感覺而閉上的雙眼也慢慢復睜了開來。

經此一下後,素婭與千歌感覺身體好似真的好了起來,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力一般。那次聖光復原雖然令得他們體內不時生出地無力苦痛之感消除了,卻也不能給他們這種好像比觸犯禁忌前狀態更好的充實感覺。

沒過多久,麥特與文森也回來了,看着手中的紫晶卡,麥特還是有點不可置信之感。他們將一滴金血交給傭兵大廳的人,那些人派人鑑定出那一滴金血是真真正正的鳳凰之血後,七萬金幣也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拿到了手上。除了扣除辦紫晶卡地十金幣,卡里還有六萬九千九百九十金幣,這一筆鉅款就這樣拿到手裡。真叫麥特和文森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他們從沒想過賺這一筆錢是如此的容易,而因完成一個s級任務,所得的大量積分也讓青鶴傭兵團從一個最低等的g級傭兵團一躍躥升爲高等級的netbsp;但兩人都沒有高興多久,一想到那個造成一切好處的人正在處於被一個劍聖追殺的危險境地中,兩人都是興味索然了,只覺這一切都不過是那個驚採絕豔的少年隨手完成,可這樣一個人在面對一個險局時。自己卻是半點忙也幫不上。

在麥特和文森等人垂頭喪氣地時候,自由之城的傭兵大廳裡卻是熱鬧得不得了。人們都在紛紛議論着那個完成了鳳凰之血任務的青鶴傭兵團,都說不知哪一方實力強勁的人物組成的新團,待消息靈通者說正是那個東方不敗與芙琳雅所在的小傭兵團時,衆人都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

想起東方不敗在黃昏之時,帶着一大堆原本該是捉拿地傭兵返回自由之城。想來竟似是他一個人完成這個任務的。均對這個總是給他們帶來驚奇地黑少年感覺複雜。這樣的人物,總是既令他們傾心驚佩。也讓他們免不了暗自嫉妒。因爲基諾少爺的從人自是不可能將事件的起因明白交代出來的,所以自由之城裡現在也很少人知道東方不敗爲何要掉那個素來囂張橫行地基諾少爺。於是忽然記起現下自由之城裡正被熱烈討論地事件時,這些人卻是免不了將這件事與東方不敗殺魯德斯的孫子那事聯想起來。不知事情地起因會不會跟鳳凰之血有關呢?他們都在暗自揣測着。

一間寬闊的書房裡,各色書籍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書架上,魔法宮燈的白光映照在這個書香氣息濃厚的房間內,散光處處,陰影甚少,更顯出這房間的窗明几淨,雍容大氣。

一個面目端嚴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方形書桌前,正自拿一支筆在一卷羊皮紙上圈圈點點的批划着些什麼,他臉上愁色甚弄,似是有什麼難解的心事。

一個僕人忽然連跑帶跌的衝進了書房內,中年男子眉頭一皺,正欲訓斥他一番,卻聽那下人氣喘呼呼的說道:“有……有……..了,有………鳳凰….之血…..了。”

“你是說有人完成那個任務了。”那中年男子顧不得再訓斥他,緊抓住那僕人的雙臂急急出聲問道,聲音也是有點打顫,可見其極是激動。

那僕人許是跑得太急,還是直喘氣,但他不停的點頭令那中年男子極是興奮,心知假不了,顧不得再追問他,放開雙手便急急的衝出了門去。

梵天學院的一處高塔之內,五個人正圍坐在一張紫檀圓桌旁,桌上放着一壺色澤金黃的美酒和五個造型優雅精緻的水晶杯,看樣子似是正在一起品酒。

“你說有人完成了那個鳳凰之血的任務?”維奇古魔法學院的院長埃德加問道,他看向一個正自優雅從容地舉杯而飲的白袍老人,那人正是神聖學院的副院長蘭德爾。

看到貝拉琪幾人亦是正自詫異地看着自己,蘭德爾微微一笑,說道:“是的。我剛過來時聽說的。”

“哦,不知是哪個傭兵團完成的?”貝拉琪停下舉起地水晶杯子,好奇的問道。

蘭德爾笑了一笑,卻是沒有答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個面色紅潤頗有仙風道骨之感的白老者。

瑪勒格眉頭一皺,急忙掃視了一片身上,現並沒有什麼失禮之處,略帶不悅地說道:“你看我幹什麼?”

“其實確切的來說,不是一個傭兵團完成的,應該是一個人完成地。”蘭德爾輕輕搖轉杯中美酒。看着那金黃的色澤在魔法水晶燈下泛起迷人的光澤。

“一個人完成的?”這下便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帕斯特都有些意外了。

“到底是誰完成的?是哪一方的大人物?”貝拉琪有點不耐了,這蘭德爾總是這副不徐不疾的性子,真是吊人胃口。

“這個嘛,那人是現在自由之城裡最火熱的人物,至於是哪一方地人物嘛,就要問我們的梵天院長了。”蘭德爾看着瑪勒格,還是不直說,但在座的衆人都知道他說的誰了。

“哦,原來是那個剛剛回城的年輕人。後面一個問題確實是只有瑪勒格才能答得了。”埃德加微笑着說道。

“原來是東方不敗那可惡的小子。”瑪勒格嘟噥道。

“哼哼。真可笑,是你算計人家在先吧,現在倒來說人家可惡。再說這次他拿回鳳凰之血,對我們總是好事一樁吧。”貝拉琪冷笑一聲,對瑪勒格的話大事不滿。

瑪勒格理虧在先,怕貝拉琪又重提舊事,不敢再接口。低頭喝悶酒。

可是他想這樣避開,貝拉琪卻是不願就這樣罷休。再次出聲抱怨說道:“那次明明是你狡計搞事,要不然你早就輸了。”

“嘿嘿,東方不敗那小子不認,芙琳雅可沒有說不是。”瑪勒格死死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不鬆手。

“你還敢說,人家芙琳雅一個女孩子不跟你計較。偏你還厚臉皮地死拉着不放。”她一早盯好瑪勒格的口袋。偏偏事到臨頭被瑪勒格使下作手段矇混過去,想起來她就是一肚皮子火。

“好了。過去地事就讓它過去,還提它幹什麼,叫別人看笑話。”見到埃德加和蘭德爾都是微笑不語,帕斯特濃密灰眉一皺,只好出來分開這兩個一見面就吵架的老小孩。

這兩人也不想想自己都什麼身份,什麼歲數,老像小孩子一樣爭吵,真難爲他們都能修成魔導師,帕斯特無奈的想道。

見兩人終於暫息戰火,帕斯特說道:“這年輕人聽說招惹了魯德斯那個傢伙,還不躲不匿回自由之城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瑪勒格,剛剛他們問你的話你還沒答,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這下子瑪勒格真是要叫屈了,他苦笑道:“你們也知道地,我梵天地大門是有錢就開,從不管他們的來歷身份。”

“哼,別給我在那裡裝,我就不信你沒調查過他和芙琳雅地背景。”貝拉琪一臉的不屑,對瑪勒格便想這麼矇混過去很是不滿。

“我是調查過,但我不信你們沒有動過手腳查他們,我們知道的東西都是那麼多,倒是我聽說前幾天,芙琳雅去拜訪我們的蘭德爾副院長了。”白老頭說完不懷好意的看向蘭德爾。

對瑪勒格的轉移視線,蘭德爾微微一笑,直說道:“她是去拜訪過我,不過是想請教皇出手拯救兩個可憐的孩子,不過我可是無能爲力。只是略盡綿力的爲他們施放了兩個聖光復原。”說着蘭德爾略略解釋了當時的情形。

“你可是真會拉關係爲以後鋪路。”貝拉琪略帶嘲諷的說道。

蘭德爾微笑不語,讓貝拉琪想有心譏刺幾句也是無從下手,只好悻悻閉口。

“你們那個教皇,真的是打算一輩子不出來見人了?”帕斯特皺眉問道。

“這個我可不知道,教皇大人的行事自由因由,我也未能有幸在近處親見一面。”蘭德爾一臉的肅穆,對教廷的最高領導可是不敢輕慢。

靜默了一陣,總是老好人模樣的埃德加說道:“你們怎麼看那件事?”

“要是被查出來。定要叫那些傢伙嚐嚐我們地厲害。是不是我們太久沒出手,別人都以爲我們好算計了。”貝拉琪一臉的忿恨。

其他幾人也是面色不渝,顯是與貝拉琪有差不多的想法。

貝拉琪咬牙切齒了一陣,灌了一口金黃美液。忽然輕笑說道:“那兩個年輕人都是不錯,雖然爲人冷淡清傲了點,不過倒是真有他們驕傲的資本,這次東方不敗殺了那魯德斯地寶貝孫子,真是讓我心情大好,早就看傲龍的那老傢伙不順眼了。”

其他幾人均是相視而笑。對那個傲龍帝國的傢伙,他們也是不爽很久了。

“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辦?”埃德加理了理法袍衣袖,微笑着問道。

“先看看他怎麼辦再說吧。”帕斯特沉聲說道。其他各人均是點了點頭。

夜已經深沉,自由之城裡一片寂靜,白天人來車往的街道空蕩無人,藍色的月光幽幽傾灑在自由之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光亮之中也有着陰影。

一條小巷中地一個小門咿呀一聲打了開來,那門正處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是否有什麼人走出來。但那小門又吱呀一聲合上之後,那小巷的巷口一個身穿長袍的人走了出來,看其身形應是一個男子。

夏夜真是悶熱之時,他卻連頭也用背後的風帽帶了起來,月光投射下來,在他的面上形成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的面容。

正在睡眠中的芙琳雅忽然醒了過來。她輕輕的打開房間的們走了出去,隨着她一陣低聲短促地吟唱。她的身形漸漸虛無起來,在昏黃的走廊燈光之中似乎平空消失了一般。

街上那個戴着風帽的男人不徐不疾的走着,偶有一些夜歸的人看到他雖然有點奇怪,卻沒有多管閒事,畢竟自由之城裡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好奇心太盛有時會害了自己。

可是還是有一些人還是暗暗地偷偷的跟在那個長袍怪人地後面,打算探一探這人的真面目。可是他們跟着那人轉入一條小巷子後。卻是再也沒有看到那個怪人的身影,不由私下打探,可是還是一無所獲,自好知難而退了。

自由之城城外的一處荒郊,那長袍怪人正自徐徐而行,藍色月光之下,他高瘦的身形在野草坪上投下一個長長地影子,在這半夜時分,在這寂靜地地方,他的身影似乎分外地孤單,那形單影隻的感覺在幽幽月光之下愈顯寂寥。

可是當他在走到一處樹林子之前,忽然轉過身來如夜梟般嘎嘎笑了幾聲,尖聲說道:“怎麼,跟在這裡還不想現身啊,真以爲我一點不知道啊。”

可是隨着他的話音在荒野四散,還是沒有半個人影出現,藍色月光依舊幽美,徐徐林風吹刮而過,寂寥的荒野之中只有他孤單的身影,也不知是那個長袍怪人料錯了,還是他只是在訛詐試探些什麼。

那長袍怪人並不失望,他似是料定了是有人跟在身後,再次怪笑了幾聲後,他忽然除下了帶着的風帽,露出了一張青白的瘦長面孔,只有一些細細的皺紋,他的頭卻是已然灰白稀疏如古稀老人,令人一時猜不透他的年紀。

他從寬大的衣袖中伸出一直乾瘦蒼白如松枝的手,手上憑空多了一根通體純黑的魔法杖,法杖頂端鑲嵌着一大顆黑亮的魔晶石,在藍色月光下閃耀着妖魅的光華。

那高瘦怪人嘿嘿怪笑幾聲,喃喃說道:“既然你不自動出來,看來是要我親自出手了,還想跑,跑得了嗎?”

說完他急唸了幾個簡單的音節,手中的魔法杖一擡,一大篷黑如墨汁的濃霧打向身旁右側不遠處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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