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胡德的那些髒衣服出了房間,憋着笑的孫文一路小跑到了外面才放聲大笑起來,胡德那個彆扭的大小姐性格就是這一點讓他十分喜歡,說是外剛內柔或者色厲內荏都好,反正只要她用着一副改也改不掉的軟糯語氣高傲地說着“命令”的話,孫文就會覺得特別好笑。
抱着竹籃的孫文沒有去船上的洗衣房,但是直接把竹籃放在了連接着碼頭的通道邊,等着聲望、反擊或者是翔鶴來拿。幫女孩子洗衣服這種事情雖然孫文並不是很在意,但他覺得胡德絕對是會很在意的。
畢竟那個艦娘就因爲聲望那天對她跟自己都做得面面俱到的事情,到現在還不讓兩個小女僕上船呢!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在幫她洗衣服,還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了!
不過等他樂呵呵的將髒衣服放到了指定地點的時候,孫文卻發現自己腳後跟上竟然還纏上了兩個小不點。
“生薑、魚餅你們什麼時候跑出來的?”孫文說着蹲了下來一邊撫摸着兩隻貓咪一邊繼續道,“要不要把你們帶回去呢?胡德換好衣服看不見你們估計要着急了。”她嘴上這麼說着腦袋裡卻浮現出了一副冒冒失失的胡德翻箱倒櫃地找貓咪往衣服裡塞的樣子。
想到這兒,孫文“嘿嘿嘿”地壞笑着把黑色的魚餅舉了起來,一邊撓着它的下巴一邊說:“算了我帶你們去吃東西好不好?”
“喵~喵~”本就很粘人的兩隻貓咪聽到了吃東西立刻撒嬌似的叫了起來,魚餅不停拿圓滾滾的腦袋蹭着孫文的手,而在他腳下的生薑更是在稍微往後蹲了些之後一個跳躍緊緊掛在了孫文胸前的衣服上。
只覺得好笑的孫文一隻手託着魚餅,另一隻手又把生薑也攬了上來,卻沒想到兩隻貓咪面對面趴在自己手臂上卻一點都不安分。調皮的生薑用小肉掌撩了一下魚餅的鬍鬚,它好像特別喜歡用肉掌撩這個動作,上次也是這只不安分的小肉掌穿過了胡德的衣服撩她的圍巾,這次又直接不安分地撩起了胡德的備用“胸部”魚餅。而原本安安靜靜的魚餅也是絲毫沒有客氣的地張開嘴呲牙對着生薑。
孫文見此趕忙將兩隻貓咪分開了一點,“好了好了!你們怎麼能打架呢?真調皮!”他說着稍微思考了一下直接將調皮的生薑從沒有扣上的領口處塞進了衣服裡,看着在衣服裡打了個轉隨後扒着自己抱魚餅的雙手站起來從領口裡伸出橘色條紋的小腦袋四處張望的生薑,孫文用下巴揉了揉生薑的腦袋,說了一句:“這樣就不鬧了吧?”
“喵~”生薑好像是迴應孫文一樣扭着身子不安分地踢了魚餅一腳,隨後又在喉嚨裡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像是在賣萌一樣地主動蹭起了孫文。
看着本來很乖的魚餅被生薑踢了之後炸着毛跳下了自己的手臂一溜煙跑上了舷梯之後,孫文無奈地把生薑用衣服裡提了出來,他一邊使勁揉着生薑毛茸茸的貓頭一邊也慢吞吞地向着上層甲板走去。
“俾斯麥,你看到魚餅了沒……有?”走上甲板的孫文剛開口就看到俾斯麥正低頭坐在那裡輕輕撫摸着大腿上麼黑色貓頭,只不過躺在俾斯麥大腿上的除了那個剛纔逃走的魚餅之外,竟然還有一隻花紋很陌生的黑色貓咪。
“果然,胡德除了日常用來塞的生薑魚餅之外還有一隻備用塞貓嗎?”腦袋裡的奇思怪想還有胡德剛纔那非常不塞貓的身材一閃而逝,孫文晃了晃腦袋抱着生薑坐到了俾斯麥身邊,“俾斯麥今天不鍛鍊了嗎?”他說着將生薑放在自己腿上又伸手撫摸了一下那隻陌生的黑貓好奇地問道,“這是誰家養的貓咪啊?”
“哦,這是奧斯卡,估計提爾比茨把它帶過來之後又忘了要餵它,所以它就順着我的味道來找我了。”
看着俾斯麥這隻翹着發耳的“大貓”帶着兩隻小黑貓的樣子,再加上對方又提到了北宅那個懶鬼,孫文突然就想到了北宅以前給他看過的那張一隻大貓帶着兩隻貓咪一起吃小魚乾的相片。
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幾聲之後,孫文才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魷魚絲攤在雙手掌心,一隻手放在了自己腿上喂生薑另一隻手放在俾斯麥身邊逗弄着兩隻小傢伙來吃。
在琉球這種地方出門帶點吃的投食小妖精都已經算是民俗活動了,而爲了討好太太的那些小傢伙們,孫文口袋裡更是像百寶箱一樣,從所有小妖精都喜歡的資源,到la7喜歡的酒心巧克力、80番喜歡的醃梅子……而小姨子、太太還有翔鶴都會帶着的地獄貓所喜歡的貓薄荷魷魚乾孫文自然會常備在身上,以防親熱的時候被吃醋的小妖精抓頭髮或者揪耳朵。
貓薄荷的味道對貓咪來說有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三隻貓咪豎着尾巴不停地舔着孫文的掌心,貓舌頭那種粗糙的質感刮在手掌上癢癢的,配着早上的太陽和遊艇外側吹來的海風,讓眯着眼睛低着頭的孫文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安逸感覺。
孫文正喂着三隻貓咪,卻聽見了旁邊很明顯的傳來了一聲大力咽口水的聲音,他擡頭一看卻發現俾斯麥的上半身緊挨着自己正有些臉紅地頷首看着他手中的那些魷魚絲。
“你要吃一點嗎?這個魷魚絲挺好吃的!”孫文說着稍微側了側身將放魷魚乾的口袋朝向了嚥着口水看上去有些猶豫不決俾斯麥。
“可以嗎?長官?”即使是嚥着唾沫的俾斯麥說話時那一板一眼的語調依舊沒有改變,只是如果看她的眼神就能發現,她的心思早就已經不在和孫文的對話上了,而是集中在了那個小小的口袋裡。
“嘿嘿嘿,不行!”
“謝謝長……嗯?”俾斯麥剛答謝玩想要伸手拿魷魚的時候腦袋裡纔剛接受到孫文的話語,她驚訝的看了一眼孫文,隨後畢恭畢敬地向着對方敬了個禮,隨即說道:“是的,長官!”說着她又看着孫文的褲子口袋偷偷地嚥了口口水,才端正地坐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