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自從大部隊去了港區之後就空出來的大餐桌上終於又坐滿了人。當孫文被高高興興地薩拉託加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走到了餐桌旁的時候,所有人都早就已經坐那兒等着開飯了。
累了一上午正有些腿軟的孫文坐在餐桌上挺了挺腰,隨後環視着跟每個艦娘或深海點頭打過招呼又讓大家動筷子之後,他才轉頭正玩着北方棲姬的列剋星敦問道:“太太,d.yamato怎麼沒回來?”
“你那個寵物深海被信濃領養了!”薩拉託加說着用筷子狠狠地戳着盤子裡的烤麩,隨後又眯着眼睛對着孫文數落了一句,“姐夫你好差勁哦,竟然被寵物給拋棄了,是不是很想哭啊?”
無奈的白了一眼又變得神氣活現了的薩拉託加以後,孫文才又詢問似的看向了她身邊的列剋星敦說,“怎麼回事?”
“親愛的,你也太粗心了,難道你沒發現金剛和赤城都不在嗎?”
孫文聞言環顧了一下,除了算是回家的、還有已經在這裡留住了一陣子的幾個熟人之外,來的新面孔也只有企業、俾斯麥、胡德、聲望還有逸仙而已。
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孫文才發現似乎列剋星敦之前跟他說過的委員會中,除了肯定不會踏上琉球的蘇維埃之外,確實只缺了金剛和赤城兩個ijn的代表。
“你把委員會都搬過來啦?”
列剋星敦點點頭,隨後解釋說:“赤城和金剛小姐因爲有事情還沒有過來,她們會在跟着下一批輪換休息的艦娘一起過來。”
說着她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看着有些不忿地端着紅茶躲避着自己目光的胡德看了幾眼,便又繼續說道:“d.yamato本來是想跟我們一起回來的,不過信濃說什麼也不願意她們的‘大和姐’一個人留在這裡的港區,所以也就沒回來。”
順着列剋星敦的目光,孫文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胡德。隨後在對方略帶生硬地轉身躲避着他的目光跟倫敦聊天的時候,孫文才又轉頭看向了另一邊正安靜的小口喝着湯的高雄。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不知道爲什麼,孫文心裡對於高雄的不捨甚至勝過了那個親春活潑的倫敦。他喃喃自語着又嘆了口氣,彷彿那傾城的舞蹈猶在眼前一樣。
看到孫文有些悶悶不樂的嘆着氣,列剋星敦笑着放下了給北方投食的勺子,靠到孫文身邊輕聲提醒說:“親愛的,你忘了你的權力了嗎?”
“哦,對!”孫文聞言不由有些興奮地拍了一下桌子。看所有人因爲他的動作停下了吃飯之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聳聳肩,纔對着面前的所有人繼續說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願意留在這裡嗎?”說着他的眼神還下意識地看向了高雄。
沒想到的是在所有人都同意了之後,倫敦卻站了出來以美食進修的原因拒絕了留在琉球,而緊接着高雄也站了起來婉拒了已經在她眼中變得不同了的提督。
“抱歉提督,我還有三個妹妹需要照顧,所以我想可能在妹妹們都能留在提督您身邊之前我還不能陪侍在您身旁。”高雄說着站了起來對着孫文深深地一躬,隨後又繼續說,“畢竟對我們高雄級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在一起。”
“那你把她們接過來不就行了?”
“不行!”高雄直接了當地拒絕了孫文的建議,隨後看了一眼拉着她袖擺輕輕搖着頭的翔鶴,猶豫了一下卻堅持着拒絕說:“雖然很感激您的看重,但我們不能就這麼破壞了提督您的規矩。”
說着高雄直視着孫文的雙眼,臉上帶起了爽朗和明快的笑容:“我們會像以前一樣靜靜地等待着回到您的身邊,到那時我們高雄級一定會竭盡所能爲提督您分憂的。”
雖然不太明白高雄莫名的堅持,但孫文在想了一下之後只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高雄的決定,就像那個總是把十一驅逐隊放在嘴裡的吹雪經常會跟自己推銷妹妹一樣,既然家人和原則對她來說這麼重要,孫文自覺也沒必要去阻止高雄。
或許是因爲有人決定離開的關係,接下去的午餐吃的有些沉悶,雖然期間一直在跟倫敦搭話的企業好幾次都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孫文卻總是興趣缺缺地對着那個像是閃着星星眼的企業隨便就敷衍了過去。
雖然孫文並沒有什麼聊天的興致,但不代表別人也沒有,就比如坐在孫文一邊的薩拉託加。之前臨出門的時候她的姐夫可是答應好了要在午飯的時候宣佈自己跟她還有姐姐準備結婚的事情的。
沒想到被高雄這個傢伙一攪和之後,結果這個他那木頭腦袋好像就把之前信誓旦旦的承諾完全忘掉了一樣。
想着薩拉託加撇着腦袋瞪了一眼高雄和翔鶴,隨後又氣不過的狠狠在桌子底下踹了孫文一腳。
“嘶!”小腿被突然襲擊的孫文痛得站了起來,隨後就莫名其妙地看向了薩拉託加,畢竟能在這個角度這麼用力地踢到他的人除了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列剋星敦之外,就只剩下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嗯薩拉託加了。
只是,被孫文注視着的薩拉託加恍若未覺地站起來扶住了孫文的手臂,隨後一臉關切地一邊擰着對方的後背一邊口氣純真地問道:“姐夫你沒事兒吧?怎麼突然站起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宣佈?”
被薩拉託加這麼一說孫文才想起來之前跟薩拉託加答應了要宣佈的事情,心裡吐槽起了看上去一臉純良的薩拉託加:“就算忘了也不用這麼大力地踢我吧?”
想着孫文無奈地衝着薩拉託加聳聳肩,隨後拉起了她的左手又轉頭看着列剋星敦並且也對着她伸出了另一隻手輕聲對她問道:“可以嗎?太太?”
“這種情況下,你叫我怎麼拒絕啊!”列剋星敦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她卻有些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左手也放在了孫文的手中,“親愛的,你應該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孫文點點頭,隨後又回過頭對着薩拉託加也點點頭,最後在深吸了一口氣以後當衆宣佈說:“有件事情我想跟大家說一下,我準備娶列剋星敦和薩拉託加爲妻。”
孫文話音落下之後卻沒有如他想象中那樣因爲他勁爆的發言而引起騷動,事實上除了威爾士親王和若有所思的企業之外,所有人都顯得有些茫然。
“長官請恕我直言!”俾斯麥說着筆挺地站了起來,她先是跺腳對着孫文敬了一個軍禮,隨後才繼續道,“雖然列剋星敦的功績有目共睹,但我不認爲需要用第二枚誓約之戒去獎勵她!”
說着俾斯麥微微低頭偷瞟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戒指,隨後又繼續道:“幸運雖然虛無縹緲,但誓約之戒依舊是加強鎮守府戰力的有效工具,請您三思。”
俾斯麥的話讓維內託不住地點起了頭,要知道在場的戰列艦裡就只有她和黎塞留那種花瓶是沒有誓約之戒的。
雖然維內託本來也並不在意那種虛無縹緲的誓約,但一向覺得自己是新銳之王的她卻被那對姐妹在同一個地方比下去兩次也足夠讓她不爽了。
“我不同意長官您的分配方式!”維內託坐在位子上翹着二郎腿直接了當地說着,雖然她知道坐着跟她的長官這麼聊天有些失禮,但爲了保持自己的威嚴,不至於發個言都要踮着腳扶着桌面的她,也就只能委屈一下孫文了。
“重複而效率低下的分配方式,既不公平也絲毫沒有激勵士氣的作用!”維內託說着雙手抱胸不屑的別過頭仰起了腦袋,“你這樣還怎麼可能加冕爲王?真是不合格!”
維內託的動作沒有讓孫文感到任何的威勢,反而引起了被列剋星敦“拋棄”以後坐到了翔鶴腿上的小北方的興趣。她那學着維內託的樣子做出抱着胸仰頭的動作,還讓孫文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着看了一會兒小北方在翔鶴制止下依舊堅定地模仿維內託的動作,孫文才送開了握着列剋星敦和薩拉託加的手,轉頭對着維內託和俾斯麥揮揮手解釋說:“你們會錯意了,我是說我要正式娶她們爲妻。”
說着孫文左右看了看有些羞澀的低着頭的列剋星敦和尾巴翹上了天、一臉得意的仰着頭的薩拉託加,隨後又補充說:“我要用人類的方式,娶她們爲妻。”
孫文話音剛落,沒想到最先爆發的不是維內託或者俾斯麥,而是一直都很優雅地喝着紅茶的胡德,她砰的一聲直接把茶杯扣碎在了桌面上,隨後激動地站了起來對着孫文質問道:“你說什麼,指揮官?你要娶她們?”
“嗯!”孫文說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又十分字正腔圓地用着播音腔對着胡德說:“我是準備娶她們,胡德小姐。”
“我不同意!”胡德三兩步走到了孫文的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雙手,“你娶別人有先問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