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過後的兩人又如膠似漆地相擁在樹下坐了好一會兒,孫文幾次想要再去親吻身邊的翔鶴,翔鶴也總是配合着他的東西欲拒還迎地閉上眼睛。
直到天色逐漸變暗,孫文才想起來了要回營地的事情。只是這時候翔鶴卻低着頭無視了自顧自站起來照顧着她離開的孫文,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怎麼了,翔鶴?”孫文說着蹲了下來,熟稔地雙手捧起了對方的臉。看她只是紅着臉眼神躲避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之外,並沒有什麼奇怪,孫文有些好笑得繼續問道,“怎麼?不準備回去了?難道你想在這裡跟我過夜?”
孫文對着翔鶴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口無遮攔,而翔鶴聽了他的話也像從前那樣紅着臉掙脫了孫文的手,她不停搖着頭,嘴上也慌亂地說:“不是這樣的,我是不想讓她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在見識過自己提督跟列剋星敦在湖邊的那一夜的翔鶴印象中,自己提督可是真的可能說到做到的在小樹林裡過夜的類型,雖然她心裡一點兒都沒有不願意,可那種事情光是想想就太羞人了,她是怎麼都說不出來的。
“你啊!”孫文湊了過去對着縮着脖子緊閉着雙眼的翔鶴伸出了手指,重重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孫文才聳聳肩往後退開了一點,隨後纔對着都身子都輕顫起來的翔鶴撇撇嘴,“沒想到翔鶴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沒有反抗嘛?”
對着羞得快要把頭埋到胸口裡的翔鶴,孫文又嘿嘿嘿地壞笑了一會兒,才摸着下巴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能不能請您先回去?”翔鶴說着擡起頭,“讓我自己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好。”
“不行!”原本是不錯的建議孫文卻一口否決了她,“就算我不擔心你,那我擔心我自己行了吧?要是我一個人回去你覺得維內託會不會把我當成原材料扔進蘑菇湯裡?”
“噗!”翔鶴被孫文那種搞怪地說法逗得笑了起來,“提督你怎麼會這麼想?雖然維內託小姐的脾氣的確有那麼一些古怪,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
“以防萬一嘛!”孫文說着就伸手把翔鶴拉了起來,“現在唯一能讓你選擇的就是你自己拍屁股,還是我幫你拍屁股?”
“提督!”配合着孫文的壞笑,翔鶴臉上的紅暈剛褪下去一些,便又立刻泛了出來。
……
營地裡,高雄也在日落的時候醒了過來,沒想到入眼卻不是沙灘與岩石,而是溫暖的睡袋還有綠色的行軍帳篷。高強度的精神力消耗並不是簡簡單單地睡一覺就能解決的,沒有修復液緩解的她就算是醒了之後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高雄非常秀氣的打了個哈欠,隨後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反手擼了一會兒頭頂和後腦勺的頭髮,等到感覺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後,她才重新紮好了頭帶和馬尾,慢慢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夕陽西下,高雄直到看見周圍圍了一圈的六個各種顏色的帳篷還有正在給帳篷中間升起來的火堆添柴的反擊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營地。
到了這個時候暈暈乎乎的高雄還依舊以爲下午那對她來說就像童話一般夢幻一幕只是自己在發夢而已,所以在她看到反擊的時候第一時間鞠躬謝道:“反擊辛苦你了,把我從沙灘上扛上來應該很累吧?”
“抱歉,高雄。”反擊聞言對着高雄也俯身鞠了一躬,隨後說出了高雄高雄以爲僅僅是夢境的事實,“是主人抱着你回來的,你之前爲主人跳舞有些脫力了,現在好些了嗎?”
“不是夢?”高雄喃喃自語着,隨後猛得擡起頭看着反擊,“這不是夢?”
“如果是夢的話,你應該不會感覺脫力後的頭疼和眩暈吧?”反擊說着蹲了下來,看着火星飛濺到了周圍的溼草地上燒出了斑斑駁駁的痕跡,她一邊將碎石磊得更遠些,一邊小心地撥弄起了那些柴火。
高雄聽了反擊的話之後狠狠地捏了自己一下,隨後伴隨着一聲輕哼,她失神地跪坐到了帶着溼氣的草地上,“怎麼會這樣?提督他……”
“高雄小姐你不用擔心,主人回來的時候心情很好。”反擊說着鞠了一躬,隨後指了指剛巧跟翔鶴出現在了樹林邊緣的孫文繼續道,“如果你還有什麼疑慮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去見主人吧?”
“我還是不去了,反擊你自己去吧。”
反擊聞言對着高雄微微俯身點了點頭,隨後就快步向着孫文的方向走去,“無論如何也要乘着維內託招呼主人過去之前,先一步叫住他。”反擊想着了一眼燒烤架那邊,見維內託正優雅地站在在摺疊桌椅邊上爲坐在那兒一臉期待模樣的倫敦準備晚餐的樣子,她微微抽着氣腳下的步子也變得更快了。
只是反擊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會在最不該出現在維內託附近的時候自投羅網。
孫文拉着翔鶴剛出了樹林正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維內託正拿着小鍋跟勺子給倫敦在舀湯,看着倫敦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對維內託廚藝非常信任的孫文二話沒說就直接拉着翔鶴往維內託那邊走去,嘴上還說着:“維內託,做什麼好吃的?給我來一點兒?”
聽了孫文的話,被握着右手依舊紅着臉的翔鶴伸出左手稍稍拉了幾下對方的衣角提醒說:“提督請你小心一點,維內託她不一定做的是意大利料理。”說着她乘着維內託放下鍋子往她們這邊走的時候又湊到孫文耳邊輕聲說,“如果提督餓了的話請交給我,我很快就能做好吃的給你了。”
“喲?翔鶴你都會吃醋了?”孫文誇張的說着,順手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放心吧,翔鶴你做的菜連列剋星敦都比不上,地位穩固得根本不用擔心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翔鶴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維內託已經走到了她們的面前,對着優雅地跟自己點頭打招呼的維內託,翔鶴猶豫地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孫文,最後還是紅着臉裝作強勢地對維內託說:“提督的晚餐是我的工作,就不用麻煩你了。”
“沒事,翔鶴你還是休息一下吧。”雖然對翔鶴的莫名吃醋有些意外,但孫文還是拍了拍她的手掌安慰了一句,隨後跟帶着圍兜雙手抱胸維內託的維內託說道,“你做好吃的怎麼也不叫我?快給我來一份,我正餓着呢!”
“長官,你對以爲淑女的問好就是這樣的?”維內託說着皺起了眉頭,隨後語氣冰冷地說道,“給了你兩次機會怎麼還是這麼莽撞?我說了今天不想看到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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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文被維內託像是吃了槍藥一樣的口氣說得蒙了半晌,才死皮賴臉的彎下腰行禮說:“美麗的維內託小姐晚上好,請問能否與您共進晚餐?”說完他擡起頭來表情卻沒有多少紳士的感覺,反而像是個無賴一樣滿臉的壞笑。
維內託看着眼前的孫文皺着眉頭嘆了口氣,隨後收回了之前在他說出“美麗的維內託”時就伸給他的手,一邊有些責怪自己莫名地發花癡了一邊對他說道:“算了,看在你知錯的份上,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吧。”說着她又看了一眼翔鶴,“翔鶴,你要來嗎?”
“我還是算了。”翔鶴看着孫文自己踏入了火坑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向着快步向着自己走過來地反擊走去,“提督,你自己注意吧?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