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又說那麼久遠的事，我都快忘記了，確實是這樣，我跟小機以及另兩個人，將整個黑林全都跑了一趟，結果出口就在一開始的地洞裡，可把我們給氣壞了。”鳳舞不由笑起來，大概是感覺不自在，趕忙就將笑容掩飾掉，繼續吼道，“你是怎麼回事，怎麼今天這麼喜歡說過去的事，還是那麼久之前的事，你有些不對啊，我知道你是陳二，你不用向我證明了。”
陳羽搖了搖頭，擡頭看着上方，“可是，你還沒有出現在地洞附近，我和虎巖以及鳳紫，正在那邊等着你們，我覺着很累，就睡了過去，而我睡着之後，再醒來，就發生自己呆在缸裡，還聽說，自己的手腳被砍了，以及小鳳凰根本不是龍族公主的事，好可笑啊，一點意思都沒有，這個破夢。”
“你個瘋子，你已經徹底瘋了。”鳳舞無奈說道。
陳羽突然低下頭看着鳳舞，皺着眉頭說道：“你不相信很正常，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這不是真正的未來，更不是事實，鳳族公主，鳳小彤的女兒，也不叫鳳仙，而叫鳳羽，跟我的名字一樣，同樣是一個羽字，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把這種忘掉。”
鳳舞看着陳羽，陳羽瞪着鳳舞，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眨也不眨，像是在較勁一般。
“喂，你這麼看着我幹嘛，就算你說的再奇葩，再有趣，故事就是故事，也不可能變成真的，不是你瘋，而是我瘋了，配你這麼胡鬧。”鳳舞深深嘆了口氣，心跟紮了結似的難受。
“可是，可是……”陳羽看着彷彿木乃伊的鳳舞，看着困在缸中的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什麼，有什麼好可是的，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能怎麼樣，難道能夠改變已經發生的一切，能讓我身上的傷恢復，能讓站起來，還是說能讓你自己的手腳重新長出來，算了吧，過去那麼久了，我對你的仇恨已經差不多消散了，甚至感覺有些對不起你，畢竟，你只是聽信謠言，誤會了我，然後，我就變成替罪羊，一個可憐蟲。”鳳舞自嘲說道，可能就算最好的劇本，也無法形容她所經歷的一切。
“先不管其它，你剛纔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是因爲你口中的鳳仙，纔會把你傷這樣對吧。”陳羽追問道。
“你說呢，還能有什麼其它原因。”鳳舞沒好氣說道，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不對，根本不對，雖然我不知道這次夢是真是假，是不是能夠預知，昭示着未來，可是鳳族公主只有一個，而她是誰，我再清楚不過，你能相認我嗎？也許真的能夠改變一切，不光你的命運，還有我的。”陳羽緊張兮兮看着鳳舞，希望她能夠相信。
“我好想相信你，可我知道你的爲人，你不過是想折磨我而已，才故意說這些話。確實是我將你手腳砍掉，但我沒錯，是你先不分青紅皁白將我害成這樣，我只不過是回敬你而已，我沒有錯，可能你也沒有大錯，但是我依然恨你。”鳳舞僵硬搖搖頭，根本半個字都不相信。
“哈哈！恨？恨！算了吧，你以爲自己是誰，還真把自己當成存在的東西，不過是我夢中的幻影而已，等我的夢一醒，你就會直接消失，還談恨，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說的跟好像發生過似的，真是佩服你啊，真是太佩服你了，不過是一場夢而已，鳳舞啊鳳舞，不對，你根本不是鳳舞，不管如何，你真是太可笑了，根本沒有存在的事物，卻給自己賦予瞭如此真實的感覺。”陳羽放聲大笑起來。
“夢？幻影？眼前的一切都是夢？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我活在一場夢裡？陳二啊陳二，你要是想報復，應該再講一個我會相信的夢，別編這種三歲小孩都不信的事，真是沒勁。”
鳳舞鄙夷道，但是並沒有立刻調轉輪椅離開，好像在盼望着什麼。
“如果是真的呢？難道你就不期待一下，畢竟現在的你，活着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跟我一起做迴夢。”
“好吧，連你自己都說是夢了，我真想揍你一頓。”
“夢不夢的都無所謂，現在將你知道的一切全說出來，爲什麼鳳族公主，會變成鳳仙，爲什麼你會被認爲是傷害鳳仙的人，爲什麼我不分青紅皁白就把傷成這樣，還有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很多的爲什麼，趕緊將一切跟我說明白，不管你想不想改變一切，但我，不能無緣無故的被人當成猴耍，結果被另一隻猴砍掉手腳，想想都覺着渾身炸裂，到底是哪個狗兒子，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我非要了你的命，耍我就算了，又不是沒被人耍過，尤其是鳳族姐妹，但是，連小鳳凰的地位和身份，甚至有可能生命，都奪走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這個傢伙！”
陳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人有逆鱗，觸之必死，傷小鳳凰的人，都得死。
“看你的表情，我都快信以爲真了，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周圍，每件物事都是那麼真實，我身上到現在依然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以及揍你的衝動，你說說看，這麼真實的一切，會是夢嗎？別開玩笑了。”鳳舞輕笑說道。
“哦，那麼鳳舞，我問你，聽你的口氣，現在的你應該也是一把年紀了，晚上睡覺肯定做過不少夢，我想問你的是，難道這些夢裡面，沒有一次是帶着感覺的，比如痛覺，或者癢癢，類似的感覺，你能告訴我，打保票說，完全沒有做過類似的夢嗎？”陳羽一副審問的口氣。
鳳舞皺起眉頭，頓時感覺臉上一股疼痛傳來，就是皺眉一下，卻也牽動傷口，可見她的傷有多重。“可是，即便如此，也未免太可笑了，空口說白話，就想讓我相信你的瘋話，否定身邊的一切，甚至否定自己的存在，你當自己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