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虎族之內,就連其它三族之內,都流傳着關於虎巖的事蹟,一些天賦差的子弟,更是將虎巖當成崇拜者和追逐的目標。
想必就算虎巖此刻身死,他的故事,依然會在聖族之內流傳下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高低之分,而佼佼者,真正拔尖的天才,卻有少之又少,天下間需要虎巖這種,更加需要虎巖這個不甘現狀,逆襲成功的故事。
可以說,虎巖一生沒有達到頂點,只是虎族年輕一輩第三人,更不用說放眼整個聖族之內,可是他覺着在這方面已經可以了。
之所以他的逆襲故事,能夠在聖族之內傳開,不就是因爲其特別神奇之處,一個廚房管事,碾壓無數天才,靠實力成爲虎族三師兄,不管怎麼看,都讓覺着熱血沸騰。
虎巖地位一般,但是比起聖族裡很多實力強悍的存在,都要有名氣,既然如此,又何必強求許多。
當然了,虎巖還是有一個很大的遺憾,就是那個美麗漂亮,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的存在。
可惜了,實在太可惜,直到如今,虎巖都沒有向舞仙子表達自己的感情,就算表達了,也未必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
“或許這樣也不錯,將這一份美好的感情永遠保留着,總比被直接拒絕,留下無窮的遺憾要好的太多了,萬一呢,萬一舞仙子就同意了呢,最後,就讓我這麼想想安息下自己吧。”
虎巖自知罪孽深重,唯一能夠允許自己笑出來,只有這一件事而已。
“虎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陳羽不敢睜開眼睛。
虎巖一步一步走過來,腳步十分穩健,沒有半點退縮的樣子,“何苦?我不苦,我這一生足夠甜了,並且還甜到許多人,我已經十分滿足,人生如此,還需要什麼追求呢。”
說完,虎巖已經走到陳羽身邊,仰頭看着昏暗上方,毫無顧忌將脖子伸長。
陳羽嚥了口唾沫,手臂顫個不停,殺人不是第一次,可是如果真要拿刀砍下虎巖的脖子,實在太恐怖了。
“怎麼半天不動彈,我脖子都伸累了,你小子不會是怕了吧,哦,有意思,難道你小子沒殺過人?”虎巖好笑說道,臨死最近的一刻,反而多了一份平靜。
“殺過,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就算如此,害怕殺人,害怕刀子接觸到你脖子後的樣子,有什麼不對的嗎?畢竟我也是人。”
“哎哎,別讓我看不起你行不行,你確實是人,但我可以讓你變成鬼,所以你沒有選擇的權力,我之所以選擇這種慘烈的死法,是想替那些被我殺害的無辜者討回一些代價而已,絕對不能改變,你又明白嗎?”
陳羽頭搖個不停,明不明白,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不管虎巖話說的如此滿,確實讓他拒絕不了,他可不想再變成鬼。
“虎師兄,我會盡量下手狠點,堅決點,儘量不讓你感受到任何疼痛。”陳羽緩緩擡起拿刀的右手,肩膀依然顫抖個不停。
“無所謂了,疼痛什麼的,從小到大就沒停過,只要你別砍歪就行,我想用自己飛出去的眼睛,好好作爲旁觀者,看看自己的身子。”虎巖笑道,越來越近的刀,並沒有讓感到絲毫懼意。
身爲虎族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老祖白虎,無論何時,虎族子弟都只有站着死,而沒有跪着死。
“虎巖師兄,你這是何苦呢,唉。”陳羽握住刀,刀鋒閃光着光輝。
“動手吧!”
虎巖仰起頭,拉長脖子,好像十分歡迎別人的到來一樣。
“真是夠了,我究竟在幹什麼,虎巖發瘋,難道我跟着他一起瘋不成,確實,虎巖該死,但關我什麼事,估計我要是真砍下去,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我他孃的不幹了!”
陳羽一甩袖子,準備將刀扔在一邊,要死虎巖自己動手,都要死了,還在乎家族榮譽之類的,簡直太可笑。
看到陳羽的樣子,虎巖兇殘笑道:“哈哈,好,你不殺我,就別怪我殺了你!”
“去你孃的!”
陳羽怒不可扼,已經受夠虎巖的臭脾氣,右手不自覺就是揮動起大刀,直接就是砍向虎巖的脖子。
“很好,非常好,就是這樣。”虎巖目光閃爍着興奮,總算是等到這一刻。
“等等!啊!!”
陳羽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收回刀已經來不及,眼看大刀砍向了虎巖的脖子上。
“嗤!”
鮮血濺了陳羽一臉,砰的一聲,大刀砸落在地上,陳羽兩眼無神看着一切,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揮出這一刀。
“不疼,一點都不疼,我可是虎族子弟,從小打羣架長大的,疼痛對於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感覺不到疼是很正常的事。”
虎巖解脫笑起來,除了有些失望,沒有那種腦袋搬家,飛翔在天空上的感覺,可是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嗷!”
一聲慘嚎響起,虎巖趕緊就是尋着聲音看去,發現旁邊站着一個全身漆黑一片,長相十分醜惡,並且還冒着黑血的鼠頭人小山。
“我腦袋已經搬家纔對,怎麼會又看到這個噁心的東西,連濺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真是太噁心了。”
虎巖搖搖頭,連死都不能安生,老天真是不長眼。
搖什麼來着,搖什麼東西來着。
虎巖登時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伸出手從脖子一直摸到頭頂,腦袋依然結實地長在身體上,沒有被砍掉,手上傳來的觸覺,明擺着說明一切,他腦袋沒有被砍掉,他沒有死。
頓時,虎整個人都泄了氣,費了老大的勁兒,甚至還用出激將法,結果依然沒死成,不知到底該悲還是該喜。
陳羽感覺到不對,立刻就是睜開眼,當看到眼前一幕,竟然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原來長刀並沒有砍在虎巖的脖子上,而是砍在小山腦袋上,並且此刻刀依然陷在小山的腦袋上,光是看上去就滲得慌,一定非常疼。
“小山,你還好吧?”陳羽嚥了口唾沫,尷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