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龍在吼也是希望被砍死,渾身都開始發疼,心在滴血,只要能夠結束這一切幻覺,什麼都無所謂。
還是以前好,就算偶爾被欺負毆打幾下,最起碼罵的話都是那兩句,聽習慣也就當成耳邊飛,現在倒好,各種辱罵人的創意,接二連三的襲來。
真是每個族人罵語都有些不同,可能是也嫌棄對方,所以稍加修改,就從嘴裡噴出來,一噴就噴個沒完。
“看到了嗎師弟,趕緊說出方法,否則我也管不住了。”
拼命攔着憤怒的族人,就連五歲剛懂事的孩童,也拿着掃把張牙舞爪,好像龍在吼偷了他們糖一樣。
可別龍雨澤給累壞了,修煉二十五年,都沒有如此辛苦的時候,真想把鬧事的族長全都劈死,省得以後接着惹麻煩。
現在不是麻煩的問題,龍族天生臉殘,十分的醜陋,讓人看了都害怕,所以平常沒事根本不會有如此重大的集會。
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龍族也是個大家族,擁有那麼多兄弟姐妹,尤其看着對方藝術性的歪臉,內心都是得到極大慰藉。
今天這個事不鬧也不行,否則那裡能完全將情懷全都抒發出來,幾千年都未遇到過如此盛事,就連一些長輩也是參與其中,嚷嚷着要踩死龍在吼,否則龍族就會團滅了。
大勢所趨之下,所有龍族閒人都是參與進去,取衆的人越來越,還有一些頭髮花白的古稀老人也是出現了。
“真乃盛事也,就我所知,龍族幾千年都未有如此熱鬧的時候,原來我們還有這麼多可愛充滿朝氣的子孫,真是老懷寬慰,老懷寬慰啊!”
神龍門地方大,也是選對地方,正好就是在最開闊的廣場之上,所有龍族人十分享受這一刻,趕緊就是吩咐下人,端來酒水多炒幾個菜來,非要痛痛快快暢飲一番不可。
明明是在自己家裡,卻如同身在仙境當中一般,外圍不知情人都是滿臉喜氣,彷彿年輕十來歲,一邊喝着小酒,還做起詩來。
“好,太好了,這詩乃是老夫憑生聽過最美的一首詩,當舉杯痛飲。”
“老頭子舉杯沒問題,等我先把詩念出來你再感嘆行嗎?想喝酒就喝,有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還找上藉口了,難道嫂子又發飆了。”
“你沒說嗎?可爲什麼我耳邊已經能夠聽到有人誦讀詩歌,太美了,從未聽到如此美妙的一首詩,就算是瘋了也無所謂。”
另一個老頭嫌棄地離開,雖然他頭腦有時也忘事,可至少還沒瘋,跟這個傢伙一點兒共同語言都沒有,所以就去找到大嬸接着聊家常裡短。
“控制不住了,有沒有過來幫忙一下,我可是你們的大師兄,冷靜點,啊!!啊!!”
龍雨澤痛叫幾聲,整個人失去控制跪倒在地,然而已經周圍已經擠滿人羣,沒有任何猶豫就踩在他的背上,當倒下那一刻,無數的腳毫不猶豫接着踩過來。
每當他想反抗的時候,就會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止着,似乎在故意對付他一樣,當龍雨澤擡起頭,總算是看清是誰在搗鬼。
“二師弟,三師弟你們這是爲什麼,咱們可都是流着同樣血的兄弟啊!有必須嘛,明明都是兄弟了!咳咳!”
可能是被踩傷,也可能是氣的,龍雨澤咳出兩口血來,怒火再也忍受不住,可當他元力快要使出來的時候,更恐怖的幾道力量襲來,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前方出現很多道熟悉的身影,不僅有老二老三,還四師弟,五師弟,六師弟,以及等等徒弟,一起合力將他完全壓制,根本使不出元力來。
“爲何,這是爲何,你們究竟在幹嘛,難道全都假的,咱們都是兄弟啊!”
“狗屁兄弟!從小到大,我們過的是人的生活嘛!天天都是雨澤雨澤,長輩口中說的是你,爹孃口中說的是你,族長口中也是你,就連我們喜歡的女人做夢都叫着你的名字,現在,趕緊告訴我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否則今天你必死無疑,大陸根本不需要這樣一個完美的存在,你根本不是人!”
幾位師弟已經憋太久,總算是將心裡話說出來,每個人都流着淚水痛苦異常。
“有……有沒有搞錯,那管我什麼事,不對,我已經故意說低境界,你們自己不爭氣管我什麼事,就因爲這個你們就要害我,還講不講理。”
無數雙腳踩在龍雨澤的頭上,脖子上,背上,腿上,腳上,從未體會如此屈辱的一刻,並且還是已經關照過師弟們故意爲之,別提有多痛苦。
難道境界提升太快也有錯了,可已經儘量放慢速度,擔心提升太快,會產生一些隱患,否則現在的境界會更高。
然而卻不聲不想莫名得罪了幾位師弟,這讓他很不解,身爲人到底還應該怎麼做才行,他已經夠鬆懈,難道最後還是錯的。
“什麼!你居然還故意說低境界,我的天啊!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師弟們絕對不能讓他活着,否則別說妻子跟人跑,孩子是不是咱們都難說,必須除掉這個禍害,師弟們助我臂之力。”
“知道了二師兄,不,從今天開始應該叫大師兄了!”
沒有管稱號問題,還是未來孩子比較重要,就算臉也是歪的,可最起碼是親生,如果讓他再話着,那活着就跟下地獄一樣。
“哈哈!笑死我了,原來還有這種說法,了不起的大師兄也有今天,雖然有些震驚你居然還說低境界,不過現在一切都沒了,怎麼,一臉悲憤的樣子,事到如今還想打我嗎?那就來吧,反正多的是人保護我。”
怕激動的族人將龍在吼撕成碎片,十來個家族長長輩趕緊將他圍住,這可關係到龍族未來的希望,所以就算拼上全力也要阻止。
“龍在吼你是找死,看我……”
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幾位師弟集合的力量打在身上,憑着身受重傷的龍雨澤根本阻止不住,整個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可雙手雙腳還在拼命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