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沒心情理你,想咬舌自盡就趕緊咬,別再煩我了,就要死了,我們兩個都要死這種鬼地方,你能不能別再裝瘋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將爪子打走,又浪費不少生命力,陳羽渾身開始發痛,似乎有些過於激動。
“不給就不給,也沒抱期望,你是什麼樣人我還不知道,忘恩負義,囂張跋扈,根本就不是個人!”
爪子被打得很疼,小鳳凰淚水汪汪,憑她的捱打能力,當然不是嫌疼那麼簡單,只是有些悲慘,女主居然混到如此境地,怎能不哭上一通,再重新準備戰鬥。
多少年沒有哭過了,每次回頭都有無數的將士在身後支持着,就算想哭也放不下臉面,現在總算是擺脫那個枷鎖,非要哭回本不可。
“哇嗚嗚!我怎麼會這麼慘,明明做了那麼多事情,還被人恩將仇報,已經快要殺上仙界,只差那麼最後一步,居然還是那個人,還有沒有天理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就算附近有怪物,估計也會被聲音嚇走,別說倒是有了些莫名安全感。
“該哭,是該哭,都已經陷入絕境,如果再不哭那就機會,也不對,似乎靈魂也可以哭,只不過流得是黑色淚水,還是挺有藝術的氣息。不知道小黑還在不在周圍,估計很快又能和他見面,倒時候一定要踩碎他的靈魂不可,殺身之仇不能不報。”
纔得到打魂鞭,還未讓它展現一下風采,就已經結束,陳羽感到十分不甘心,但有的時候命運如此。
你拿到了什麼,就得失去一些事物。得到打魂鞭,結果竟然要失去生命,這個買賣是虧大了。
至於身後事也想得很清楚,變成靈魂之後,絕對不能去地府,否則拿到閻王令的大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兩人其實沒多大仇,也不知道大叔執念有多深,非要見鳳族女子一面,而且還那麼瘋狂堅定。
大叔最後離去的時候,那種憤怒絕對騙不了人,如果陳羽進入地府,恐怕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混不到,直接就要變成魂奴,或者被打散靈魂。
哪個結果都讓人接受不了,看來只能用最後的辦法,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後果太嚴重,誰都無法負起責任來。
“接着哭啊!不是挺解悶的,是不是沒力氣,我給黑果,接着給我痛快的哭,連我那份也一起哭出來!”
此刻鳳紫低着頭,什麼話也不說,配合着雞窩般雜亂的頭髮,看上去十分恐怖,就像是女鬼一樣。
肯定是用這種方法嚇唬人,陳羽再次看穿一切,依然是那麼機智聰明,超脫世俗的理解能力。
“未免有些太過幼稚,都是大人了,大概還差些日子,別搞這些虛的沒用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也沒說過多少,都無所謂了,別再裝鬼了,真的挺嚇人!”
周圍灰茫一片,又是被黑色花草樹木完全籠罩,簡直就跟地獄當中的場景沒有區別,到處都是一派死氣。
“哇唔!”
像只老虎一樣吼出來,鳳紫騰得跳起身來,一躍有三米高,直接就是上到一棵黑樹上,開始到處亂竄亂咬,身手十分靈活,幾次險些掉下來,都被她反應過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用在這裡異常的適合,估計鳳紫的瘋性還是沒有壓住黑果裡瘋性,她總算是徹底瘋了,就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樣。”
說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哪還有其他人,就只剩下他一個孤獨的傷患。
早知道就不拿出黑果,現在鬧出大亂子,本來還能有個人說說話哭鼻子,挺開心解放的,現在就只能觀看一隻瘋猴的表演,一點兒不給大聖家面子。
“砰!”
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溼鞋,意料之內的鳳紫從樹上摔了下來,不過她沒有放棄,仰望着黑樹,又開始拼命往上跳,可惜估計連半米都沒跳出來,雙手還在拼命揮着,完全覺醒老祖的血脈,認爲自己是有翅膀的生物。
突然戲變得有趣起來,還是非常滿意這個安排,其實可以再加大一些力度,比如讓鳳紫頭用頭撞在樹上,也練練鐵頭功之類的。
“砰!砰!砰!”
就像是聽到召喚一樣,鳳紫不再往天空上跳,而是扶着一棵黑樹杆就開始用頭拼命往上砸,立刻就是頭破血流,那種場景特別嚇人。
“太神了吧,我就隨便想想而已,居然真的發生了,果然很有意思,我再試一次,把小鳳凰變過來,光溜溜的變過來。”
幾聲撞擊聲傳來,除此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哪有小鳳凰的半根毛,更不說光溜溜,陳羽別提有多失望,險些都要哭出來。
鳳紫不要命的精神,還是非常適合練習鐵頭功,絕對能將這門神功練到極限,可惜傳男不傳女,女人要是強行修煉鐵頭功,最後頭髮都會掉光。
就鳳族對臉的認知度,簡直比命還要重要,腦子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這種事。
此刻的鳳紫滿臉是血,臉上都是憤怒,似乎不是她的頭,而是仇人,比如說陳二的頭,不僅沒有放鬆,反而用的力量更猛。
就連仇深似海的陳二,也有些於心不忍,萬一這個瘋子死了,他不就只能孤獨一個人被黑色花草樹木威脅着,那未免太過悲慘。
“不用了,不用了,撞個幾下意思就行,還沒完了,真把這顆頭當成別人了,行了,趕緊停下來吧!”
果然沒有效果,鳳紫依然在自虐着,完全忘記親生父母的養育之恩。
聲音突然停下來,看來剛纔的呼喚還是有效果,摸着頭上的血,鳳紫歪着腦袋,根本看不懂這一切。
所以也不管了,又開始往天空上蹦,兩隻手臂拼命上下揮動,就算不是純鳥,讓看者也以爲,她真的能夠飛起來。
“爲什麼鳳紫發起瘋這麼別緻,非要把自己當成鳥一樣,也許這就是她爲什麼能憑個人力量覺醒,而其他人不行的原因,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