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們漠村不到下午六點通常是不會醒的。”
“等等!昨天不是下午六點才睡的覺,我沒文化你不要騙我。”
“那是大家等着五哥,看他能不能變出點兒東西來,但太少只能先讓給唯一的女人,和唯一的健壯勞動力,還有身爲開心果的我。話說這豬排湯實在是太好喝,原來肉的味道那麼的甜美,仙桃也不過如此。”
非常清楚林子說的不是豬排湯,甜美對於骨頭湯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侮辱,人家明明是香甜濃郁纔對。可不敢解釋出來,那羣人夠可憐夠慘了,他可不想最後演變屠殺事件。
“我有辦法可以弄到吃的來,快叫所有村民聚集過來。”
“真的假的。”林子滿臉不信,現在已經完全後悔喂他喝血,一點兒默契都沒有。
“就算是假的,對你們有什麼壞處,看我給你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
陳羽一甩衣袖,高高挺起胸膛,孤傲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果這個時候再來道閃電爲他助威那就更加完美。
雖然感覺有點兒傻,但就像他說的,就算假的,也沒什麼壞處。
林子深吸幾口氣,吼道:“開飯了!!開飯了!!!”
只是剛唸到第二個字,一個拿着兩隻木碗的尖嘴猴腮男子就已經出現了,他名叫錢五,人稱五哥。
五哥一邊拿着筷子,一邊拿着碗,順便走着路,別提有多麼瀟灑,這是得過錢五恩惠林子的個人想法,與其它路人統統無關。
“林子飯呢?不會又是開玩笑吧……”錢五很無奈。
“五哥不是我,是你的這位大朋友,他說有辦法弄到吃的。”
“原來是你小子,估計又藏了什麼好吃的,把空間腰帶趕緊交出來,省得我們大家麻煩。”
“食物沒有,要命倒有一條,單靠我還不行,還得靠着其他兄弟們,等人到齊我再說。”
看見陳羽自信的模樣,錢五信了八分,又走回去扶着妹妹,卻被她拒絕了。
漠村十三口人,加上正在他們前面居高臨下的領導陳羽同志,一共十四隻餓狼,並且在他們不遠處,大熊也已經快要餓紅眼了。
“真的……能有吃的?”
“別說是要我們幫忙,就算是要我們命都可以,你到底要怎麼變。”
“種瓜得種瓜,種豆得豆,只要你們有水果種子,我就能還你們一片樹林,別走啊!我是認真的!”
錢五無奈地笑了:“別說種子了,就是樹皮樹根都吃完了,上哪兒給你找。再說就算找到,等長出來,我們也都餓死了。”
話糙理不糙,看着衆人散去,陳羽沒攔,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更不說他一個大男人。
猶豫了一陣,林子憋了半天,像是下定了狠心,大聲說:“種子我有!!”
村民難以置信,種子就意味着能吃能填飽肚子,他們大人都沒忍住,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居然留了顆種子。
“真的假的!”錢三問。
“嗯!是真的,就在我那個小屋牀底下種着,每天我都要澆些水可總是長不出來。那可是父親留下來的遺物,並且交待說這是一顆擁有福運的種子,讓我好好保管,可是直到現在依然沒有長出來。”說着林子流下了眼淚。
村民雖然驚訝,卻更加失望,畢竟也都是種過地,一般種子頂多保存兩年,時間久了胚芽就會失去活力,根本不可能發芽,還有種在牀底下要是能長出來那就怪了。
果然是很久不種地,連這種基本常識都沒跟孩子傳播。
“沒用的,這顆種子就算還在也是顆死種,根本不可能長出東西,大傢伙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
“剛剛還夢到吃紅薯,可惜了,沒嚐出什麼味就被叫醒,讓我試試還能不能再來一次。”
“不可能!不可能!父親是不會騙我的,他說的那麼肯定,絕對是真的,這不是死種,它一定可以長高長大。”
林子顯然不能接受殘酷的事實,狂奔回家想要看看那顆種子還在不在土裡。
“老祖行不行啊,竟然只有一顆死種。”陳羽在識海當中問着。
“青龍的力量象徵着生機和毀滅,就算是人至將死也能拉回來,可畢竟放的時間有些太久,老祖也不太肯定。”
“那就好,有希望就好。”
陳羽笑了,朝着林子的小屋內走去,還有一人也跟在後面。
見林子傷心成那樣,妹妹錢包自然無法坐視不管,本來想拉着哥哥一塊,誰成想人家說,在夢裡的嫂子快要生了,弄得她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衝到屋裡,林子將牀掀翻在地,開始用手拼命挖着,原來是一顆已經乾枯的桃核,將桃核緊緊捏在手裡,十分的不甘心。
老爹一直是他最崇拜的人,現在能活着也是他捨命相救,事到如今真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或許這一切都是夢吧!
對於漠村現在的人來說,九成時間都是在牀上度過的,只要醒來,一切都會恢復到原狀,這顆種子依然能給林子帶來希望。
“把種子給我。”陳羽說。
“這只是顆死種,死種而已!你要它還有什麼用。”林子很是瘋狂,若不是此人攪和,怎會演變成現在的狀況。
“你小子還來勁兒是不是,有這麼對大人說話的。不過你是小孩,我不跟你講理,反正也講不明白,種子給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仙桃。”
“你……你真的能出來。”林子小心問。
“種不種出來也得種了才知道,別囉囉嗦嗦的,萬一種子被你捏碎了,那可怎麼辦。”
迴應他的是林子的驚怖表情,和怎麼都合不住的嘴,眼睛不時竊竊盯着胸口上的手。
“該……該不會,該不會真的碎了吧。”陳羽差點兒崩潰。
林子點點頭,將手攤開,可憐的桃核變成了一堆粉末,就是它自己都不會想到是這種結局。
“老祖這還有希望嗎?”
“沒有!洗洗睡吧!”
坤離回答的非常乾脆,之後再也呼喚不到,看來對整個狀況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