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大哥行嗎?講道理,人家武帝都是一根手指解決,咱們就是死上一萬次,都不夠人家殺的。”說的有理有據,讓人無法拒絕。
“咳!我也知道,可那畢竟是我們唯一的妹妹,你要是再給我生一個妹妹,我就讓你走,不然,就甭想。”
真可謂大智若愚,他大哥要能生出來的女孩是十五皇子夏天的妹妹,就算天地崩滅這也是不可能的事。
都是套路啊!兄弟何苦難爲兄弟。
如果不殺了十五皇子看來是絕對走不了,他下不了這個心,只好退而求其次,躲在一羣氣喘吁吁快要入土的老泥人身旁。
其實這羣夏宏很熟悉,就是輔佐他十幾年的那些老臣們。
“大哥,要是小妹有危險你會不會救。”純真的眼神就這麼盯着他看。
“要是我死了,那就去救。”
“大哥我不如你,你纔是真心喜歡小妹的。”
聽到這個誇獎,夏徹躲得更嚴實一些,畢竟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以前他可是正牌傻子,別人不當回事,現在可完全不同。
而夏宏呢,早就跟隨老祖的步伐,發過誓的他會永遠陪在老祖身邊,直到海枯石爛也永不言棄。
六月的天,太陽肆無忌憚燒烤整個大地,先前雨水太過激烈,弄得現在讓人覺着潮溼悶熱非常不舒服。
天空似有異樣,一道彩虹憑空出現,讓人忍不住擡頭去欣賞不可思議的美麗。
如果有心人可以發現,女帝所站的空間當中多了一些七彩色的沙光,不是特別注意根本看不到。
龍袍在無根之水洗禮下,顯現出萬種光芒,其上所刻五爪金龍活靈活現,隨着閃光彷彿眼珠子在到處尋視着。
女帝的手還未放開古董金劍,血一直流着,表情放開,有些溫和地看着一切。
“嗡!嗡!”
金劍之中彷彿裝着一顆會跳動的心臟,聲音傳向在場每一個人。
“此劍不一般,嘿嘿!沒想到竟然讓我遇到這麼一柄神器。”
娃娃臉男子面帶笑容,朝着女帝衝去,眼睛一刻都離不開這把金劍。
“大哥!”
十五皇子呼喚着,如今只能完全指望大哥了,雖然非常不甘心,但實力擺在哪兒,不是甘不甘心能夠解決的。
“老子知道,看來得用點殺手鐗了。”
如果按照這個輩分,十五皇子的新妹妹很有可能就要出生了,到時候左邊一個妹妹,右邊一個妹妹,左邊的叫他哥哥,右邊的叫他哥,想想都開心。
拔刀而出,口中唸唸有詞,大皇子夏徹身上莫名多出幾分威壓,一股透明力量緩緩附在大刀之上。
“好強的靈魂力。”
隨便看一眼夏徹,男子又憑空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空氣咱也得砍下去,不然多丟人,再說普通人也看不見究竟發生什麼,大刀就這麼尷尬划着空氣而下。
“不對頭。”
夏徹感覺大刀明顯像是遇到什麼阻礙,還沒想明白,男子又是出現,並且嘴角帶有一絲鮮血。
暗道不好!
想要回身拉開距離,男子又鬼魅出現在他的身後,巨力從後背貫透到胸膛,好討厭的感覺油然而生,夜色下從此又多了一顆閃亮的星星。
“失算了,沒想到這人還非要揮出這一刀,不知他是蠢還是聰明,不過也都無所謂了,反正也沒受什麼傷。”
嘴角雖然有血跡,男子身上卻看不到傷口,不知是他故弄玄虛隱藏起來,還是大刀沒砍到過他。
“小小一個夏華國竟然臥虎藏龍,不過無所謂啦,只要有這把劍就回本啦!”男子興奮異常。
“你想要此劍?”女帝問。
“關你什麼事,你個小丫頭愛幹嘛幹嘛,別管大人家的事。”
完全不把女帝當個人,似乎誰都看不起,眼中只有金劍。
泥人夏天又在地上滾了一圈,死死抱住娃娃臉男子,對曦月說:“小妹你快走,現在大雨停止,洪水已退,房屋食物全都被毀,外面的瘋言對你十分不利,這麼留下來肯定會有危險,你趕緊走,走得遠遠的,別再回來。”
“對不起十五哥。”
“哎,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我的好妹妹,難道你還看不清楚狀況,夏華國已經完了,夏華皇室已經不存在了,你到底還有什麼留念的,我的妹妹啊!”
“其實什麼都無所謂,雖然我很欣賞你這種勇氣,但實在是太髒了。”
男子說完又一腳送上天一個流星,天空中多出一個夏家祖孫組成的星座,關於這個星座的命名一直爭鬥了幾百年才確定。
“小妹快走啊!!”這是夏天的最後一句話,我們都會記着他。
“你做的過分了。”女帝質問。
“我還可以做的更過分,只不過我憑什麼做給你看,你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要不是看在神劍的份,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乖乖把劍交出來就好,放心,我不會隨便打女人的。”
“還有三步。”
“什麼意思?”
“你走了便知。”
眼見女帝一臉戲弄之色,男子可是氣壞了,打是不能打,暴打總可以吧,從未見過如此囂張刁蠻的女人,也算不虛此行。
“還差兩步。”
“還差一步。”
如果就猶豫的話,豈不是讓這個女人看笑話,男子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在女帝的嘲笑當中邁出這一步。
“卡!”
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來,男子左搖頭右搖頭莫名看着已經無力垂下,有如被人打斷骨頭筋脈的右腳。
擡頭看着女帝,疑惑問:“這是你做的,一個真漢子的腳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斷了,這真是天下第一冤。”
男子還能調笑,說明對於斷腳根本毫不在乎,這是對自身實力無比的信任纔能有此舉動。
女帝擡着頭,眼簾半垂,就這麼靜靜看着他。
“卡!卡!卡!”
第一聲響,男子的左腿也軟下來,整個人跪在地上。
第二聲自他的腰間傳來,男子只能用雙手支撐着地。
第三聲傳來,男子整個人被迫爬在地上,臉上的平靜終於不在,一種發自心間的恥辱感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