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星……那你是巫師?”白雲唸誦着這個星球的名字,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旋即又開口問道。
“巫師?”卡西特再次懵逼了,爲什麼會覺得自己是巫師呢……
看到卡西特那懵逼的表情,白雲感到更加的疑惑,想了想,再次說道:“難道你們這裡不叫巫師?”
可是這也不可能啊,他們在剛剛見面的時候,就交換了語言。
在赤焰星的語言庫中,是有巫師這個詞的,並且十分明確的指向他所表達的含義。
“不不不,我當然不是巫師!我可是一名正經的大科學家!”事到如今,兩人也漸漸的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
……
神力輕輕探出,兩人試探一般的進行了一次信息交匯。
“哦!~原來是這樣。”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不過很快,兩人便是再次各自興奮了起來。
“沒想到,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完美的傑作!
我記得曾經有上古先賢說過,任何的意外巧合,都是必然發生的結果。
要是我能夠探究出其中的奧秘,那豈不是說,我就掌握了,追蹤其他世界星門的技術了!
這真是……”卡西特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開始一個人瘋瘋癲癲的嘀咕了起來。
而白雲則是感覺到了一陣慶幸,欣喜,以及一絲擔憂。
這裡竟然是神界!
通過剛纔的信息交匯,他知道了,赤焰星是神界七大神王,星辰女神座下的,赤焰女神的信仰之地。
如果是原來的他,想要踏足神界的話,恐怕,至少還需要數百年的時間纔有可能。
可是現在,僅僅是那麼一次微妙的巧合,事情就出現了巨大的改變。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偏僻山村終於修出了一條路一樣,讓他能夠得以與外界進行溝通。
打通了這麼一條商路,就代表着他今後可以進行一些貨物的出口,以此來換取一些,本源大陸所沒有的珍稀資源。
除此之外,這條道路的打通,對於技術的引進,人才的吸收,也有這極大的優勢。
這一下子,感覺就像從原來的單機,變成了聯網遊戲一樣。
可是,既然他能夠從這條道路前往神界獲取大量的好處,那別人何嘗又不能通過這條道,到將本源大陸謀取巨大的好處?
他現在還太過弱小了,一旦他將自己的信仰之地,暴露在衆神的視野裡,等來的必將是羣狼環伺。
在一瞬間,白雲有種想要將面前之人殺人滅口的衝動,可惜呀,他打不過人家。
就算他能打過人家,他也不敢下手,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若是他打了小的,惹來那赤焰女神對他動手,可不就完了。
哎!爲什麼,明明感覺發展了這麼久之後,自己已經很牛逼了,可這纔剛剛走出家門,就發現,自己還是一個菜逼啊……
白雲有些憂鬱的45度角望天,天上是那巨大的太陽,以及一艘艘,來往於赤焰星與赤焰星附近衛星上所建立的空間中轉站的巨大飛船。
一旁的潔咔卟十分好奇的看着面前這兩個表情豐富到了極點的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些若有所思的感悟。
……
就在這時,原本陷入癲狂的卡西特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雙手一下子緊緊的握住了白雲的右手,極爲真摯的說道:“朋友,能讓我前往你的世界看看嗎?
我不騙你,我可是赤焰星首席研究員,就算是整個神界,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大科學家。
只要你允許我前往你的世界研究一下這兩扇星門,我肯定能夠從中研究出異世界星門追蹤技術,到時候我就把技術共享給你怎麼樣?”
看着面前卡西特那真摯的眼神,白雲反倒是有些疑惑了。
“能讓我想想嗎?”白雲試探性的開口說道。
“當然,我們有的是時間,這樣的事情,需要考慮也是正常的,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還請你一定要好好考慮啊!”卡西特十分大氣的說道。
可實際上,像他這樣的赤焰星首席研究員,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空閒的時間。
白雲微微低下頭,開始思索起來,從之前製造星門時,白雲的神格運算模式便是切換爲了數據化模式。
此時,神格中的神力瘋狂的涌動,推動着神格開始全力運算。
原本漆黑的眸子中,此時卻是逸散出,絲絲縷縷的白色光華。
前世地球上的大量專攻兵法謀略,詭道計策,心理測算的書籍盡皆被白雲編寫成了一個個固定的程序,以此爲基準進行着大量的演算。
而在一旁看着白雲進行自我演算模式的卡西特,卻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
因爲對於神靈來說,遇到事情的時候,大多都會進行大量的演算,並從中獲得可能性最大的結果,以此作爲自己行動的標準。
不過,與他所想的不一樣的是,此時的白雲,卻是進入了一個極爲玄妙的狀態。
在集合了無數的兵法謀略,詭道計策,心理測算的書籍,乃至前世地球上那些最爲經典的此類書籍之後。
原本讓他感到陷入了麻煩的境地,此時卻是變的處處都是利益,原來的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那卡西特的奇怪表現也是變的極爲正常。
所有的一切,彷彿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而對於目前情況的對應手段,也是在一瞬間,就出現了無數條可行的方案。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白雲感覺到了,在那極遠處的宇宙虛空中,一雙不知名存在的眼睛朝他這個方向注視了過來。
白雲本能的,便是停止了神格中的運算,使自己恢復了平常狀態,而那道目光在掃視了幾眼之後,也就再次離開了。
可白雲在那雙眼睛注視過來的一瞬間,卻是感受到了剎那的死亡,如溺水般的窒息感充斥了他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
擦了擦額頭上出現的虛汗,白雲卻仍有些心有餘悸,剛剛那道目光究竟是什麼?而他又爲什麼會感受到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