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魄花,凝魂甘露,雲陽石!
刑雷笑道:“宇文公主,這三種藥材結合起來,似乎有續命的效果,讓我猜猜,你買回去做什麼,是給你師傅續命?哈哈哈!”
宇文公主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內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天荒真君能看出藥材的大致功效,刑天真君豈會不知?
她的師傅壽元已盡,這種事若是被刑天猜到,後果不堪設想。
周遭圍觀的人彼此對視,均不知道刑雷在說什麼。
“我買回去做什麼,還無需給你解釋,說吧,你要什麼?”
宇文公主冷冷道。
刑雷莫名一笑,道:“宇文公主,這些藥材對我無用,你若是想要,我送給你都成,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宇文公主沉聲問道:“什麼事?”
這時候,刑雷的目光陡然變得熾熱,盯着宇文靜,一字一句道:“我是來向你訂婚的,只要你答應,別說是三味藥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滿足。”
“對了,這個時候,家父應該也去荒天真君那裡提親了吧,同不同意,在於你。”
刑雷微微一笑,望着宇文靜的眼中,有些哧裸裸的火熱。
宇文靜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無血色。
…………
另一邊,天荒城附近的某處禁室中。
禁室門內,盤坐着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身披火雲袍服,儘管年色已衰,眉宇間卻有種無法形容的威嚴。
此人的氣勢給人一種天地的感覺,就彷彿他就是這片天。
突然,老者雙目暴睜,看向禁室之外。
“刑天老兒,你怎麼又來了?”
“哈哈哈!天荒兄弟,你年壽已盡,就早說嘛,何必遮遮掩掩的,我又不是什麼外人。”
禁室之外傳來了爽朗的大笑聲。
天荒真君臉色一沉,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天荒兄弟,你還遮遮掩掩的,你徒弟蒐集的那些藥材,不就是爲了給你續命嗎?”
突然,禁室之外猛然發出一聲爆炸,整個禁室被瞬間摧毀,天荒真君暴露在了空氣中。
只見天空上,刑天真君站立在虛空中,額頭上的閃電印記若隱若現,面帶微笑。
天荒真君的臉色極其難看,心知事已至此,已經無法隱瞞了。
“哼!是又如何?至少我現在,還能全力出手一次,若有人敢得罪我,完全可以拉下某人陪葬。”
天荒真君冷冷道,言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刑天真君連忙道:“哎呀,瞧您說的,我又不是來打架的,和氣生財啊!”
儘管天荒真君年壽已盡,但多年的修爲仍在,還可以動手一次,逼急了他,拼命起來,興許真的能讓刑天喝一壺。
光腳不怕穿鞋,刑天真君自然不會激怒他。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天荒真君冷漠道。
“嘿嘿!”刑天真君莫名一笑:“我是來爲我兒子提親的,我看你徒弟不錯,不如撮合一對?”
天荒真君頓時明白了。
刑天真君,這是要巧取豪奪,將他留下的基業給吞掉!
他這麼多年,就一個徒弟,若這門親事真的促成,他一死,基業自然就落在了宇文靜手中,間接被刑天父子吞掉!
而且,不會落下口舌,合情合理,至於宇文靜,利用完了,誰會管她死活?
好歹毒的計劃!
“若是我不同意呢?”天荒真君冷冷道。
“哈哈!你不同意沒辦法,你徒弟同意就夠了!”刑天真君大笑不止。
…………
另一邊,仙品交流會上。
“宇文公主,您身份尊貴,與刑雷再合適不過,不如答應他吧。”
“是啊,兩大真君的繼承者結成親家,將成南豐域一段佳話!”
大廳的不少人紛紛附和,顯然早已被刑雷暗中收買。
刑雷望着臉色鐵青的宇文公主,微微一笑道:“宇文公主,您覺得如何?”
宇文靜氣得臉色漲紅,她一旦同意,後果不堪設想。最可能的,就是天荒真君坐化之後,天荒真君的遺產被刑雷父子吞掉,她被利用完,被無情拋棄。
這個時候,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林昊,眼中有些祈求。
這樣一幕,顯然被刑雷看見,眼中冷意更甚。
只見林昊閉上雙目,沉思了約莫一分鐘後。
他睜開眼道:“答應他。”
“你說,叫我答應他?”宇文靜頓時愣住了,這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她本來還以爲,以林昊的狂妄性子,能主動站出來,幫她將刑雷逼走,度過這一劫。
可是,事實讓她失望了。
不過仔細一想,宇文靜自嘲般的搖搖頭。
也確實,面對刑雷,林昊能有什麼本事?林昊能被師傅看中,可面對刑雷,能有什麼辦法?她還是太高看此人了。
“沒錯,答應他。”林昊重複了一遍。
“好!”似乎是賭氣一樣,宇文靜直接同意了,對着刑雷道:“我答應你了!”
“哈哈哈!”
刑雷仰天狂笑。
他對林昊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笑道:“老兄,不錯,識時務者爲俊傑,我欣賞你。”
之前對林昊的仇恨,也一瞬間蕩然無存,畢竟他可是清楚,就是因爲林昊一句話,宇文靜才答應的。
林昊只是笑笑,什麼話也沒說。
對他而言,不談對錯,只談得失,宇文靜嫁給誰和他沒關係。
況且,此局根本無解,除了暫時認慫之外,似乎沒別的辦法。
要是刑雷想對付他,實在太簡單,林昊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見林昊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宇文靜更加怒上心來,呵斥道:“林昊,我還是太高看你了,你就是一個懦夫!”
“呵呵,你認爲我該如何?讓你拒絕,然後說你是我未婚妻,給你當擋箭牌,從而被刑雷視爲眼中釘,被暗中殺掉,這就不懦夫了?”
林昊譏諷笑道。
宇文靜一愣,她當時的想法確實是這樣,確實有拿林昊當擋箭牌的意思,居然被看出來了。
林昊只是搖搖頭,婦人之見,不知隱忍,不懂忍辱負重,難成大器。
只爲逞一時之能,不顧大局,那纔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