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傢伙死定了!實力弱還要冒出來找死,怪得了誰?”
“知道就知道了,爲何要說出來,不是找死麼?”
圍觀的人羣都發出嘆息聲,林昊一眼識破騙局,卻得不到一點好處,白白得罪了合歡派,真是不明智啊!
李牧氣勢狠狠碾壓在了林昊身上,可出乎意料的是,林昊身軀連顫都不顫一下,穩如泰山。
“嗯?有點意思。”李牧眼睛一眯,目光更加殘忍。
“怎麼,弄兩把破爛出來騙人,還不許人揭穿了,合歡派就是這幅德行?”林昊輕描淡寫的道。
“呵呵,那是破爛玩意,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李牧怒極反笑,屈指一彈,一把閃耀着紅光的赤色長劍出現在手中。
此劍通體血紅色,如同鮮血浸泡過一般,有着濃濃的血腥味,只是一出現,在場的許多人都臉色微變,有種極度噁心的感覺,實力稍弱的甚至抱頭嘔吐起來。
“合歡派的血女劍!”
有眼尖的人立刻認出了此物。
血女劍,由一百個女子的鮮血鑄就而成,蘊含濃濃的怨氣,只是溢散的劍勢就能壓制人的實力,讓人真氣運轉不暢,論等級,已經超過了極品靈器,達到了僞金丹靈寶的層次!
此劍一出,在場所有人紛紛朝後倒退,以免被劍勢影響到。
“林……”
盧玥呆滯的望着林昊,似乎想提醒什麼,卻見林昊擡起手,示意她放心。
“哈哈!怎麼不說話了,怕了?”
李牧見林昊一言不發,心頭的殘忍之意更甚。
“一個築基六層,也敢拆我的臺,就讓你看看,何爲金丹靈寶!”
“死吧!”
李牧舉起長劍,一劍對着林昊斬了過去。
一劍出,空氣中的血腥氣息像是受到了牽引,如同瀑布般朝着林昊涌了過來,隱約能看見無數女子的冤魂在空中尖叫,攝人心魄,令人毛骨悚然。
不少實力弱的人,只是站在遠處,都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竟然暈了過去。
“小心!”盧玥對林昊喊道。
面臨這樣恐怖的一幕,林昊面無表情,他的手握在了身後的奔雷劍劍柄上。
“一把靠冤魂釋放威力的破劍,也敢妄稱靈寶,也罷,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何爲真正的靈寶!”
林昊的手瞬間動了。
只聽見“嗆”的一聲脆響,眼前華光一閃,銳利的劍氣形如奔雷橫掃過去,直上雲霄!
奔雷劍,出鞘!
衆人只看到眼前閃耀出了一道劍芒,隱隱夾雜着奔雷的呼嘯之音,隨後就看見一把藍色長劍,狠狠劈在了血女劍上。
“轟隆!”
驚雷炸響,滿堂白晝!
在奔雷劍與血女劍碰撞的瞬間,恐怖的雷電從奔雷劍中爆發出去,席捲四周,無數女子冤魂被雷電劈中,齊齊發出尖銳的慘叫聲,當場就被劈成虛無。
就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在這一刻被轟然震散,下一刻,在李牧震驚的目光下,血女劍竟然“咔嚓”出現裂縫。
裂縫越來越多,只聽“嘭”的一聲,血女劍爆成了粉碎,裡面困住的女子靈魂,也在這一刻全部化爲虛無。
“怎麼可能?!!”李牧臉色都白了,聲音因恐懼變得極其尖銳。
“死!”
林昊餘勢不減,一劍劈了下去,一條手臂飛出,鮮血飛灑長空。
“啊啊啊!!!”
李牧慘叫着倒飛出去,像是一條死狗砸在了遠處,他的袖子空蕩蕩的,氣息萎靡如斯。
場面瞬間死寂無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滿臉呆滯,望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眼珠瞪得比青蛙還大。
一個築基六層,一劍砍斷了血女劍,斬斷了李牧手臂!
一切,只需一劍?
盧玥也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雖然她預感到,林昊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可能會有陣法,可能會有靈符之類,可她萬萬沒想到,林昊的反擊,只是一劍。
簡簡單單的一劍,蕩平一切!粉碎李牧的血女劍,斷其手臂!她這才知道,林昊不僅擅長計謀,實力也如此強悍!
剛纔那一劍,就算她出手,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吧!
林昊將奔雷劍插回身後的劍鞘中,目光望着前方死狗一樣的李牧,微微點頭,譏諷道:“嗯,你的靈寶不錯,我見識到了。”
“……”衆人無語。
李牧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一條獨臂着林昊,顫抖道:“你!你那是什麼武器?怎麼可能毀滅我的血女劍,就是金丹靈寶都不可能!”
林昊朝着前面走去,手又握在了劍柄上:“我的劍,不僅可以毀滅你的血女劍,還可以殺你!給我死吧!”
就在林昊準備一劍拔出,斬殺李牧時。
遠處的人羣中,突然傳過來了一聲驚天怒喝:“誰敢殺我合歡派弟子!!”
大喝過後,一名穿着紅袍的男子滿臉怒容,伴隨一道疾風洶涌而至,落到了地面。
此人氣勢渾厚,達到了築基巔峰,恐怖的壓迫力讓附近的地面都出現了裂縫!
“君莫愁!”
“合歡派的大師兄都來了!”
“那人毀了血女劍,又斷了李牧一臂,已經是不死不休!”
“君莫愁的實力比李牧強無數倍,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衆人看見君莫愁後,原本就震撼的心情再次提了起來。
李牧看見君莫愁後,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滾帶爬的衝了過去,抱住了君莫愁的大腿,哭爹喊娘道:
“大師兄!此人好狠啊,他毀了我的劍,斷我手臂,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替我報仇!”
李牧說得聲淚俱下,好像他受到了莫大的折磨。
衆人都以爲,君莫愁的到來,必將引起一番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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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怪的是,君莫愁降落在此,自從說了開頭那一句話之後,就僵住了。
君莫愁滿臉呆滯的望着林昊,打了個寒顫,眼中竟然閃過了不可掩飾的驚恐之色。
“君莫愁,好久不見啊!”
林昊彈彈指尖,冷笑道:“怎麼,你也想來送死?”
君莫愁像是被電觸一樣,渾身一抽搐,隨即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一巴掌抽打在了自己臉上。
“林……林前輩,您也在啊,不好意思,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
君莫愁滿臉堆笑,嬉皮笑臉的朝後退去。
嘈雜的聲音一瞬間安靜下來了,滿場化作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