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者來說,修煉到生死王者這個境界,可以說是除了衝擊帝者境界外,再沒有什麼記掛在心上的事情了。然而正是因爲衝擊帝者境界的困難程度,才讓這個程度被冠上了生死二字。”
莊靈韻一句一頓的語氣,將氣氛渲染地更加沉重了幾分,使得葉塵三人都不由定下心來沉思了一陣,纔有人開口道:“靈韻你這個意思是說……在衝擊帝者境界的過程中,動輒便有危及生命的可能嗎?”
“沒錯。”莊靈韻點點頭,確切地回答道:“生死生死,如果按照十成的機率來劃分,後面這個字實際上卻是足足站了就成,前面這個字,僅僅只有一成不到的機會而已。”
“以靈韻你剛纔說的生死王者的修爲境界,衝擊帝者境界竟然也是九死一生嗎?”聽着莊靈韻的解答,葉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更有些忍不住地問道:“那……靈韻你說的生和死,是指衝擊帝者境界成功前提下的生死,還是……哪怕衝擊帝者境界失敗,也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說到這,莊靈韻臉上的表情也不由有些無奈,道:“不是我想打擊你們,但是據我所知的情況,衝擊帝者境界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是將生命作爲了賭注,只要嘗試了哪怕一點,生死就已是在一念之間。所以對於那些經歷了萬難才修煉到生死王者境界的強者來說,如果不是有着完全的準備,手握着能夠留的性命的好幾種後招,是萬萬不會貿然嘗試去突破帝者境界的。”
“乖乖,想要成就帝者竟然要經歷這麼恐怖的事情嗎。”裘浪使勁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無疑提起的話題,背後竟然隱藏着如此殘酷的事實,而且,這還是自己之前從未了解過的東西。一時間,帳篷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起來,除了幾人偶爾用眼神互相交流片刻,並沒有人再開口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葉塵的心情卻是有些出神,只道是逆天而行的修煉到了最後,必須直面的果然也是最最真實的殘忍。不管是渾渾噩噩度過一生,還是修煉到生死王者去衝擊帝境,最後的結局卻不過是殊途同歸,唯一的差別只不過是時間的長短不同。相比較而言,那些對此毫不知情,朝着封號王者爲目標奮鬥一生而不得的武者,或許還能夠擁有不一樣的幸福。
越朝着這個方向去想,葉塵越感覺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從頭到腳蔓延開來,直到心裡忽然感覺一陣火燒般的疼痛,才讓葉塵一下子清醒過來。
“火星,謝謝你……”葉塵在心中默默迴應着,意識到剛纔若不是火星的提醒,自己的意識可能就這麼迷離下去,不知不覺便進入所謂的走火入魔的境地。
默默調整着呼吸,葉塵的目光突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在心中堅定地對着自己說道:“對於那些修煉一生都無法知道這些真相的武者來說,固然有着他們的輕鬆,但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老天讓我的靈魂穿越到了這裡,擁有了重歸現實的機會,我又怎能以苟且偷生爲目的而活呢?既然現在知道了這些,那就讓我看看所謂的成就帝者境界究竟有多難吧!此生,就讓成就帝者成爲我的第一個直接的目標!”
莊靈韻顯然也預料到,自己剛纔說的這些會對葉塵三人造成怎樣的心理輔導,給了三人一定的時間去消化,這才帶着笑容打破了沉默道:“如果不是有這麼大的困難和危險,帝者級別的強者又怎麼會越來越少呢?雖然說我們現在都年輕,修煉的路還長,但我想這不是我們拿來安慰自己的理由,既然選擇了修煉這條路,我想大家的目標都是朝着最高峰去衝擊,不是嗎?”
莊靈韻把話說完,已經不再迷茫的葉塵也笑着點了點頭,道:“沒錯,區區一個帝者境界,難道就能難住我們嗎?不管裘浪和嘯天你們心裡怎麼想,但是在我看來,帝者境界絕不是能夠限制你我的存在,帝者之上,還有大帝等着我們呢。”
聽完莊靈韻和葉塵的話,裘浪也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木椅上直接蹦了起來,道:“就是!大帝,那纔是我們的目標,小小帝者境界怎麼能讓我們放在心上呢,小爺我最多再修煉個幾年,肯定就能夠突破了!”
說着,裘浪還不忘反手摟住不遠處雷嘯天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說道:“我說,雷木頭你這小子怎麼還一直不說話,該不會是怕了吧?連這點衝勁都沒有,虧我還把你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對手呢,真是沒勁。”
“誰怕了?你覺得在修煉的追求上,你這種不帶腦子的性子能夠比得上我嗎?”
“嘿,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聽到雷嘯天的迴應,裘浪眼中頓時爆出興奮之色,更加用力地搖晃着雷嘯天的肩膀道:“來,我們就比一比,看誰先突破到帝者境界,怎麼樣?!”
“好!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聽到葉塵和莊靈韻的聲音,裘浪扭過頭略微遲疑了幾秒,才伸出身先指了指莊靈韻,又指了指葉塵,道:“靈韻可以,但是,葉塵你不行,我沒有跟變態打賭的習慣。”
葉塵聞言不由臉色一黑,被裘浪這直接的態度懟得頓時無話可說,然後又聽到雷嘯天的聲音響起:“葉塵,裘浪這傢伙不敢跟你賭,我來!咱們就比一比,看看誰能先突破帝者。”
“誰不敢了!誰不敢了!”雷嘯天的話音剛落,裘浪立馬不樂意地大聲嚷嚷了起來,用力一拍桌面,道:“就咱們四個,比一比誰先到帝者境界,誰也不許賴皮,就這麼說定了!”
看着裘浪一臉真摯的模樣,莊靈韻冷不防地笑着問道:“裘浪,你說的這麼用力,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似的。只不過,這賭約雖然是定了,但是最後輸了的人該怎麼辦,你可還沒說呢。”
“這個……”聽莊靈韻提起敗者的懲罰,裘浪一時間有些沒了底氣的樣子,支吾了一陣才繼續道:“這是我們四個人的事,哪能我一個人說了算,靈韻你這話問的就不對,要我說,我們還是應該四個人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