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沐淩跟自己問出同一個問題,葉塵微微一頓,纔有些尷尬地看向姜沐淩道:“其實我認識那些人身上穿的,乃是皇都之中陰風府的衣服。只是不大能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陰風府的人。”
“恩,陰風府的衣服我也認得,我也跟葉塵你有着一樣的困惑,不確定這些人到底真是陰風府的人,還是有其他人冒充,畢竟陰風府的名聲一直不好,被人拉出來當目標也不足爲奇。只可惜,最後我還是沒能抓到活口問個究竟。”林野有些懊惱地拍了拍大腿,過了一會兒才擡眼掃了葉塵幾人一眼,道:“話說回來,我不在的這一個多月,你們這些小傢伙又惹了什麼禍,結了什麼仇,惹得人家這樣出手來對付你們?”
“林野老師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冤枉呀……”迎着林野的目光,武雲博第一個開口叫起了冤來,緊接着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下,纔將這一個月裡發生的事情拼湊出了個大概,其中還着重點出了幾人今天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照你們這麼說……你們是認爲,今天的這場埋伏是大夏皇朝的公主做的?”
“那當然!不是她還能有誰,要不是她,誰能知道我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換做平常,我們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方來。”武雲博拼命點着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於武雲博肯定的態度,葉塵卻是趕緊開口道:“林野老師你先別下結論,雲博師兄說的只是自己的想法,並不是我們共同的判斷。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能就這麼把罪責安在了別人身上。”
姜沐淩跟着點點頭,表態道:“我認爲葉塵師兄說的對,而且,如果這個埋伏真是夏夢姬設下的,那也太不符合她大夏皇朝公主的身份,或者說,太低端了一點。”
聽見葉塵二人的反駁,武雲博明顯有些不樂意起來,攤着手道:“那你們說,昨天我們贏下對決的時候,夏夢姬爲什麼不直接把輸的東西交給我們,非得我們今天自己找過來?還不就是爲了想辦法搞我們?”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小傢伙先別瞎吵吵。”看着幾人各執一詞的模樣,林野先將幾人激動的心情按了下來,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不說其他,先說一點咱們現在知道的。如果今天埋伏你們的真是陰風府的人的話,那跟大夏皇朝公主的關係可能就不大了。要知道,陰風府畢竟是咱們大殷皇朝的帥府之一,就算他們平時的行事風格再遭人詬病,也不會這樣幫着大夏皇朝的人做事的。”
“那誰知道呢,我們幾個畢竟不是中州出身,本來就不招人待見,說不定他們就是一拍即合要針對我們呢。再說,剛纔林野老師你也說了,還不知道埋伏我們的這些人到底是不是陰風府的人。”
儘管有着林野的開口,武雲博仍是有些不服氣地辯駁着,然而林野剛說完話,只聽身後響起一聲稍顯虛弱的回答:“他們……是陰風府的人。”
“師姐醒了!”
聽到這聲音,武雲博幾人齊齊扭轉過頭,只見唐婉碧正躺在“樹葉牀”上,微微睜開着眼睛,嘴角帶着笑意看着自己幾人。
“我還以爲,自己的這條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能夠活下來……真好。”
“師姐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呢,這麼沒有自信,不像是師姐你的性格纔對。”武雲博湊在唐婉碧身旁,忍不住急切地問道:“對了,剛纔師姐你說那些人都是陰風府的,是怎麼回事啊?”
“行了,雲博師兄你彆着急,師姐她纔剛醒不要逼着師姐說話,等師姐緩緩再說。”姜沐淩橫了武雲博一眼,一邊輕輕幫唐婉碧順着氣,然後才又聽得唐婉碧開口道:“我,我之前跟他們那個領頭的人動手的時候,聽到他親口承認自己叫做陰墟,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只要是進了陰風府的人,都要改名姓陰纔對。”
聽了唐婉碧的話,葉塵心裡雖然已經有了幾分思路,但還是將目光投向了陷入思考狀的林野,期待着聽到林野的判斷。
“唔……如果照婉碧丫頭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剛纔看到的那些傢伙應該確實是陰風府的人沒錯,只是……你們這個月並沒有與陰風府的人對決過,難道說,你們這麼快就吸引到那些公子哥的注意了嗎?”
“林野老師,你還是不相信這些傢伙是跟那個什麼夏夢姬勾結的嗎?”
武雲博一臉着急的模樣,還想繼續堅持自己的猜測,卻是被身旁的葉塵一把拉住,道:“雲博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空口無憑,一會兒再去夏夢姬公主那邊看看,套套她的話再下結論不遲。”
“好!既然是師弟你都這麼說了,師兄必須給你這個面子!”武雲博雙掌一合,猛地站起身道:“走!咱們這就出發,看看夏夢姬那個傢伙怎麼說!”
武雲博自顧自地走出幾步,只覺身後並沒有跟着自己的腳步聲響起,不由回過頭去,只見葉塵幾人仍然蹲坐在原地,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看到這幅場景,武雲博愣了愣,才識趣地陪着笑臉一步一步退了回去,道:“嘿……嘿嘿,是我錯了,忘了師姐的身體還傷着呢,這樣,先等師姐好起來,能夠活動之後咱們再去找那夏夢姬的麻煩。”
葉塵五人圍着唐婉碧,配合地聽着唐婉碧炫耀着自己剛纔如何如何英勇,坐了又有一個多時辰,只見唐婉碧猛地站起身道:“行了行了,坐了這麼久,怪無聊的,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師姐,你確定沒事吧?剛剛流了那麼多血,還是再休息一下比較好吧?”
“放心,剛纔那都是意外,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身體好得很呢!你們放心就行了!”
見唐婉碧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葉塵幾人便也不再多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林野開口道:“行,那咱們上路總要知道方向才行吧,婉碧你不是說你有地圖嗎?拿出來吧。”
“好嘞!”唐婉碧一臉興奮地伸手入懷,最後掏出來的,卻是一張已經殘缺不全的絹布。看到手中的東西,唐婉碧的臉色突然又變得慘白起來,抱着頭道:“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