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葉塵也點了點頭,這才送莊靈韻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又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重複着這兩日間同樣的動作,皺着眉頭用手在虛空之中不斷地點點劃劃,不知在進行什麼高難度的研究。
“成了!”
深夜,仍舊在桌邊做着重複工作的葉塵突然間睜開了雙眼,一隻手錘在另一隻手的掌心上,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道:“終於悟透了最後的這一點,只要練習幾次確定不會出問題,這樣一來,計劃的最後一環也總算是扣上了。”
靈機一動將最關鍵的問題解決後,迅速涌上來的疲憊感頓時充斥着葉塵的全身。也再顧不得其他,葉塵拖着搖搖晃晃的身子這才直接躺倒在了牀上,算是這兩天來頭一回躺在牀上進行休息,沒多久便直接進入了夢鄉。
翌日,葉塵仍是一早就醒了過來,儘管感覺身體還有些累,但精神卻亢奮得很,趁着其他人都還未醒,便偷偷摸摸溜出房門,躲在樹林中檢查着昨夜突然醒悟的結果,確定一切確實跟自己的預料沒有偏差。
直到正午時分,等血旗隊的人送過午飯之後,葉塵纔將所有人召集到了胡勇房間,同時將胡勇也從裡屋的牀上扶了出來。
看到這陣仗,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今天的情況與往日有所不同,坐下後整個人的狀態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起來。然而在衆人之中,裘浪更是最激動的那一個,等了一會兒後直接打破了開場的沉默,道:“葉塵,你終於已經做出完整的計劃,準備告訴大家了嗎?”
本來還有些猶豫要用怎樣的方式對魯有道幾人開口的葉塵,聽了裘浪的話後乾脆點了點頭,直接接過話道:“沒錯,在這裡耗費了這麼些日子,我終於已經定好了之後的計劃。或者說,不得不趕緊定下之後的計劃。”
聽了葉塵這話,魯有道不禁有些驚訝道:“聽陸兄弟這麼說,莫非是打聽到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嗎?”
葉塵點點頭,道:“根據我和陸靈的打探,兩日之後,便是血月之夜將要降臨之時。這血月之夜對於血系三隊有多重要,想必就不用我再多說了。但是對於我們而言,這血月之夜既是危機,也是機遇……”
打開話匣子之後,葉塵便把關於自己和莊靈韻最近的發現,以及一開始就察覺到的雷雕靈獸的異常情況和自己對血月之夜可能發生什麼情況的猜測全部和盤托出,聽得魯有道幾人臉上的震驚之色更是從來沒有緩解過。
等到葉塵把話說完後,魯有道臉上的震驚之色才慢慢褪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慚愧之色,道:“沒想到,陸兄弟你們還一直關心着這麼多的是事情,而我們幾個這幾天卻只顧着偷偷打聽着墮魔崖上冒險者的消息,什麼忙都沒能幫上,實在是太抱歉了……”
本來葉塵就沒有想過魯有道他們能幫到自己,不過這樣傷人的話葉塵當然不會直接說出口,而是擺了擺手,換了種相對溫柔的方式道:“有道兄弟無需如此,本來大家來之前的目的就是不同的,雖然一起行動,有傾向性自然也是正常的。要這麼說,我們不也沒幫上你們的忙嗎,結果有計劃卻還要拉上你們,這樣豈不是我們更不好意思了。”
“哪,哪有,陸大哥你這不都是爲了我們着想嗎,而且這次的任務如果成功了,我們的收益還更大才是……”鹿靈兒小聲嘀咕着,顯然任誰都能聽出葉塵剛纔的話只是爲了給魯有道幾人一個臺階下而已。
“好了好了,這些東西說多了可就沒意思了,還是說回計劃的事吧。正如我剛纔所說,血系三隊將會把變異的雷雕靈獸作爲血月之夜的狩獵對象,如果過了血月之夜,雷電靈獸與雷雕靈獸的卵恐怕都將不復存在,我們的任務也將徹底失敗。所以要想完成任務,血月之夜便是我們最後,也是最有機會的一刻。”
經過了幾天的修養,面色顯然已經好了許多的胡勇聞言也點了點頭,贊同着葉塵的話道:“沒錯,陸兄弟你的分析非常準確。血月之夜雖然看似危險,但它帶來的混亂同時也將爲我們帶來天然的便利,如果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次的任務目標可以說是唾手可得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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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贊同的一部分話後,胡勇卻又是眉頭一皺,語氣一轉,道:“不過……這其中也有好幾個一想就能想到的問題,我一時間沒能想到合適的解決方法。但是看陸兄弟已經自信滿滿的樣子,想必已經做好了完善的計劃,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葉塵鄭重地點了點頭,接過話道:“沒錯,這計劃中最大的難題主要有三個,我們如何在魔雲宗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參與到血月之夜中、如何趁着血月之夜成功拿到我們的任務目標,以及在得到任務目標之後,我們又如何在對方沒有懷疑的情況下脫身。”
將三個最大的問題一一羅列而出後,葉塵臉上自信的笑容更盛,道:“這第二個問題我們暫且不說,因爲戰鬥的情況瞬息萬變,不是人力可以提前預料到的,只能到時候靠着大家的本事隨機應變。當然,我不會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會留下一條足夠安全的後路,這個咱們暫且不說。”
見衆人都理解地點了點頭,葉塵才接着道:“至於這第三個脫身的問題,跟我剛纔所說的後路其實是同一樣東西,大家只要相信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到時候一試便知。所以,現在最爲棘手的,其實是第一個問題,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在魔雲宗的那些魔頭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參與到這血月之夜中。這個問題一直苦惱了我許久,後來我纔想到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現在還差最後一個關鍵人物的同意,那就是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