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就是過來看看各位的情況,然後給大家準備了一些早點,確認大家都醒了,我一會兒也好派人送過來。”血旗笑着說道,臉上看不出半點不正常的模樣,又接着道:“不過,看幾位的臉色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怎麼,昨夜休息的不大好嗎?”
“是,是休息的不是特別好。”魯有道此時也慢慢找回了狀態,開始試探性地回着話道:“主要可能還是不大適應,被什麼野獸的聲音啊,刀鋒的聲音啊,鬧騰地到後半夜才能夠好好休息休息。”
血旗聞言只是略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說道:“哦,是嗎?這墮魔崖是這樣的,夜裡靈獸活動的比較頻繁,各位不適應也是正常,這樣的話,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我得再多派些血旗隊的兄弟到周圍巡查,將這些打擾各位休息的東西驅趕的遠些。”
“有血旗大哥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魯有道此時臉上也露出笑容來,像是聽出來血旗的話裡好像也藏着話一般。
這時,葉塵也已經從門口處走了回來,趁這機會試探道:“對了,血旗大哥你剛剛這一路走過來,有沒有覺得……路上有點太乾淨,太安靜了呢?”
“是啊,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我昨天留下來當做暗哨看守的那些兄弟好像都沒了蹤影,可能是守了一夜有些累,所以這天亮之後他們也各自回去休息了吧。”血旗若有所思地說道,對於昨夜晚上發生的事和自己手下兄弟的折損像是真的沒有半點察覺一般。
“那還得多謝這些兄弟們的守護了。不過如果真的只是累了回去休息還好,若是出了什麼其他事,恐怕就不大好了。”葉塵毫不退避地對上血旗的目光,繼續試探道:“正如血旗大哥所說,這墮魔崖到了夜裡靈獸就比較多,萬一這些兄弟糟了靈獸的騷擾可就不好了,依小弟看,血旗大哥還是有必要去確認一下爲好。”
血旗認真地上下打量了葉塵好幾眼,這纔開口道:“多謝這位兄弟替我血旗隊操心,不過兄弟儘管放心,就算出了什麼事,我血旗隊肯定也不會吃虧纔是。”
似乎是沒了繼續閒聊的心情,血旗說完這番話便直接站起了身來,接着道:“好了,在下過來也就是確認一下各位是否醒來,接下來就不多叨擾各位,我也得回去處理內務了。過一會兒,自然會有人將早飯送過來。”
“有勞血旗大哥費心,那我們就不遠送了……”
目視着血旗走遠,葉塵這才重新將門給關上,而經過血旗這一大早的造訪,房中其他人也從剛纔完全震驚的狀態下恢復了過來,對門外可能發生的情況有了更多的思考。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事情應該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招呼着衆人坐下後,葉塵才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能夠在我們毫無察覺地情況下將外面的一切恢復如初。但是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肯定都是血旗和手下血旗隊隊的人做的,作爲血系三隊的統帥者,如果他真的對昨夜的一切都毫無察覺,那這位子恐怕也坐不到現在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莊靈韻也點了點頭,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道:“但是我好奇的是,不管是雷師兄和你被引出去,還是我們被圍攻,血旗隊都沒有真正有過動手預兆,難道說,他就這麼相信我們能夠化險爲夷嗎?”
魯有道幾人也跟着點了點頭,對莊靈韻的好奇深以爲然,畢竟昨夜他們都是真實地陷入了幾乎絕望的困境之中,清楚地感受到了命懸一線的危機。
而葉塵卻輕輕搖了搖頭,道:“他不是相信我們,而是相信他自己。”
“可以說,他是充分相信自己的判斷,看得出來血獸和血鋒在沒有其他大動作的情況下,都沒有辦法得逞;或者說,他是完全相信自己的實力,相信到哪怕血獸和血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他也能夠靠着自己的力量一舉扭轉局勢。”
“這……可是看血旗大哥的那個樣子,完全不像是有這種心機的人呀。”在其他幾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時,鹿靈兒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纔是人最可怕的地方。”葉塵悠悠嘆了口氣,拍了拍鹿靈兒的肩膀道:“更何況,我們時刻都要記住,我們現在身處的,乃是一個邪修的宗派,任何情況都是可能發生的。”
知道衆人從昨晚到現在心裡已經經歷了很多,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消化,於是葉塵也不再繼續多分析什麼,只是說道:“好了,現在太陽也已經徹底出來了,想必不會再有什麼其他危險的事情發生,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吧。而且,我估摸着邪靈魔今天應該會先出手嘗試着進行第一輪的治療,到時候噬心魔多半也會跟着出現,我們也得養好精神,準備到時候應對這兩個老傢伙纔是。”
在葉塵的這番話下,魯有道幾人這才各自點了點頭,一個個起身推門而出,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補充精神,只剩葉塵最後一個留了下來。
“陸兄弟,我這扮演着病號的角色,什麼忙都幫不上,有道他們在性格上又還有許多不足之處,一切都多虧你們幫襯着了。”
葉塵坐在桌旁,只聽胡勇的聲音從裡屋悠悠傳來,雖然看不到胡勇此時臉上的表情,但只從語氣裡,葉塵也能感受到胡勇的真誠與感激之意。
對此,葉塵只是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起身走向裡屋,坐在胡勇的牀畔,道:“胡大哥,這都是我們該做,風雨同舟,大家現在都是一條心的,不是嗎?”
見胡勇點了點頭,葉塵才接着道:“其實胡大哥你的這個角色也不簡單,不但要時刻感受着身體的負擔,還要與邪靈魔面對面進行直接的交流,關於這個,胡大哥你都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