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終於有你葉塵運氣不好的時候啦?”對於葉塵這樣的遭遇,裘浪倒是顯出一副開心的樣子,還拍着葉塵的背道:“沒事沒事,葉塵你別絕望,大不了我們陪着你再走幾圈就好了。”
葉塵和裘浪正準備再次往前時,卻被莊靈韻從後面給叫住道:“你們等一等,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這事情有些蹊蹺嗎?”
雷嘯天此時也跟着點了點頭道:“我同意……”
裘浪回過頭來先是一愣,然後露出笑容道:“我說,雖然我們從擎天州回來這一趟不算順利,但你們也沒必要這麼疑神疑鬼吧,這可是我們飛星學院境內的地方了,哪有這麼多的蹊蹺。”
“我說的蹊蹺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剛纔我們遇到的這些情況,可能這不是運氣不好這麼簡單的事。”莊靈韻攤着手解釋着,讓葉塵不由進入了沉思中。
“雷木頭,你也這麼想的?”裘浪扭頭看着雷嘯天問道,顯然還沒有想通。
“宗派附近這幾個城鎮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你覺得這種全部客滿的情況正常嗎?”雷嘯天回頭看着剛纔的客棧道:“我估計,這座城裡也就只有這麼幾個客棧而已,我們基本算是都問了一遍,你這還想不通嗎?”
“你這麼說……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啊。”聽了雷嘯天的話,裘浪這才露出有些明白的樣子摸着頭說道。
一直站在一旁思考的葉塵此時也終於動了起來,慢慢走到幾人身邊道:“你們倆說的沒錯,是我這次反應的太慢了。”
莊靈韻笑着道:“你這段日子想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其實也該放鬆些纔是。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也想到什麼了?”
“當然,只是沒有料到,咱們這剛一回來就要露宿街頭全是自作自受的。”
“什麼自作自受?你們在說什麼,我剛剛纔明白一點現在又被你們弄得聽不懂了。”葉塵的話一說完,裘浪就忍不住插嘴道。
“剛纔靈韻和嘯天都總結了,這裡每座客棧都住滿了人顯然是反常的情況,那你想,有什麼可能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出現呢?”葉塵並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像猜謎一樣向着裘浪拋出一個謎題,等他自己來破解。
“恩……”裘浪蹲在地上撓着頭髮,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糾結了好半天才擡起頭來,眼光發亮地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唔……”
“知道你就說,別這麼激動,這可是大街上,吵醒了人我們可不管你。”像是早已料到了裘浪的表現一般,在裘浪大喊出聲的第一時間雷嘯天就繞到了他的背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叫喊。
在裘浪拼命點着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喊後,這才重新獲得了自由,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我,我知道自作自受是什麼意思了,就是因爲我們在擎天州的表現太亮眼,才吸引了這麼多人聚到咱們宗派附近,對吧?”
“算你腦子還有點用。”
雖然被裘浪懟了,但是這一次裘浪並沒有生氣,因爲這顯然代表着自己的想法是對。然而高興了一會兒之後,裘浪的表情頓時又垮了下來,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道:“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不是真要露宿街頭吧?”
“那當然,按我們的想法,估計不僅是客棧,只要能住的地方早就滿了。要不是現在夜深了,街上的人估計也少不了,除了找個不起眼的街角待着我們也沒有別的去處了。”葉塵乾脆的回答令裘浪的表情更加“崩潰”,同時還不忘提醒道:“對了,我們還得先易容一番再去露宿街頭,否則估計天亮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被包圍了。”
雖然知道葉塵說的都是對的,但裘浪還是一副失落的樣子道:“唉……沒想到我堂堂東海裘大少,竟然在大陸上落得這樣流落街頭的下場,這是人性的不公,還是命運的考驗……”
裘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嘯天在背後踹了一腳,打斷道:“一點大的小事,在你嘴裡還能被說破天,說,是不是皮又癢了?還不趕緊易容去。”
在葉塵和莊靈韻強忍住不笑的目光下,裘浪這才老老實實開始了易容。像是最初到擎天城時一樣,四人搖身一變又成了完全不同的四個樣子。
經過醒悟之後,四人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經過的那些小巷中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空蕩,只要是好些的“地盤”幾乎都已經被人佔據了。沒想到就連露宿街頭都不能隨意選擇位置,無奈之下四人只得繞了好大一圈,才終於找了個能讓四人都好好休息的地方。
除了裘浪以外,葉塵三人對於直接躺在地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不適。只有裘浪一會靠牆站着,一會蹲着,一會坐着,將坐立難安四個字表現的惟妙惟肖。
看着莊靈韻都沒有多說什麼,而裘浪卻是這樣的表現,葉塵忍不住問道:“我說……裘浪你該不會是有潔癖吧?”
“啊?什麼是潔癖?”剛剛坐在地上又準備站起來的裘浪被這麼一問,動作一下子頓住道。
“就是……如果身上不乾淨就覺得特別不舒服,一定要把自己或者自己周圍的東西弄得乾乾淨淨才能夠罷休。”
裘浪一臉認真地想了想道:“按你這麼說,我可能是真有一點那什麼,潔癖對吧?唉,我也不是覺得髒,就是感覺像你們這樣躺着怪難受的。”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那你就慢慢適應一下吧,我們先休息了。”儘管裘浪並沒有完全承認,但葉塵已經在心裡給裘浪寫下了潔癖的標籤,然後反身繼續休息,不再理會裘浪的各種小動作。
在內心和身體的雙重煎熬下,裘浪好不容易纔等到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就像看到無窮的希望一般第一時間喊道:“你們看你們看!天亮了,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