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浪的話說到最後一點的時候,面前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瞬間一股更濃郁的香氣主動侵入了三人鼻中,裘浪茫然間擡頭一看,口中的話一下子停了下來,就連目光也變得稍顯有些呆滯,只顧着盯着面前的女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從聞香樓中打開半扇門的女子身材高挑,體態豐腴,該凸的地方傲人無比,該翹的地方弧度驚人,整個身子卻不顯半分笨拙與累贅,光是這身材就足以牢牢吸住男人的目光,讓人忽略她身上的其他東西。
更重要的是,這女子不但身材極佳,就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上上之選,柳葉眉,丹鳳眼,高挺的瓊鼻,小巧的櫻脣,配上一頭酒紅色的波浪捲髮,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把持不住。
“不好意思,三位客人,我們這現在還沒開門,姑娘們都在休息呢,三位不妨先去別處,等晚點再來。”這女人看着眼前的葉塵三人並未表現出任何的驚訝於害怕之色,反倒是嬌笑着主動開口說道,那聲音嬌媚地讓人骨頭都不自覺地一陣發酥。
“我就說嘛,人家這肯定還沒開門,你就別打擾人家了,我們還是……”裘浪盯着門口的女人看了好幾眼之後纔回頭拉着葉塵的衣服說道。
“咳咳咳。”葉塵試圖用咳嗽聲提醒裘浪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後不動聲色地掙開裘浪的拉扯,上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在女人耳畔說道:“姑娘你誤會了,我們兄弟三人前來……並不是爲了尋歡作樂,而是有其他要事。”
聽到葉塵這話,門口的女人狀態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原本的嫵媚之色一掃而空,轉而目光警惕地將頭伸出門外左右掃了幾眼,確定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後才盯着葉塵說道:“你們難道是……”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葉塵主動地打斷道:“沒錯,我們就是白公子手下的人。想必你們就算一直待在此處,應該也已經聽聞了今天在中央廣場上發生的事。白公子不幸遭奸人暗算,才使得局勢落在下風,但好在白公子和白宗主還未完全被控制住,這才吩咐我們三兄弟前來,爲的是什麼想必你心中應該很清楚。”
聽着葉塵的話,女子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目光中無意間流露出了幾分悲色,但卻仍保持着幾分警惕道:“可是……那東西若非白公子親至,我們是沒有理由交出去的……”
葉塵毫不猶豫地一聲低吼,打斷了眼前女子猶猶豫豫的思緒,“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點輕重緩急難道你還分不清楚嗎?虧白公子花了那麼大的心思將你們養在此處!白公子現在若是能夠親身前來,那還需要我們三兄弟來此嗎?再說,我們能夠知道這個地方,並且準確地說出來意,難道還不夠證明身份嗎?現在局勢本就對我們不利,一步慢,步步慢,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最後因爲少了這些東西壞了大事,我看你們聞香樓能不能背的起這個責任!”
女人在葉塵的喝聲下渾身一陣顫抖,好一會纔回復了平靜,咬着牙道:“好!非常時刻我也應拿出些魄力來,不能因爲自己的猶豫拖了公子的後腿,你們在此稍等我片刻,我這就去取那東西。”說罷,女子便匆匆反身又沒入了門中,留下葉塵三人站在門外。
到此時,裘浪和雷嘯天才算是明白了葉塵的真正意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葉塵用眼神給制止住,於是便依舊保持着原來的狀態呆呆地站着。
果然,葉塵的眼神沒遞出去多久,剛纔的女人已經去而復返,手中還託着一個木盒,神色略微有些閃爍,但深吸一口氣後還是把木盒交道了葉塵手上,道:“我們幾個小女子除了守住此處產業也做不了更多的事,公子的事情就拜託三位大哥了,還望三位大哥能將公子和老爺給救出來,花語將感激不盡。”
葉塵一把扶起了眼前這個自稱花語的女子,沒讓她就這麼跪倒在自己面前,“花語姑娘不必如此,這是我們兄弟三人該做的,只不過……我也不能保證這就一定能將公子救出,我們只是按照公子最後的吩咐,靠着這東西趕緊去搬來救兵罷了。”
“無妨,只要三位大哥盡力而爲,花語也會一輩子記住三位大哥的好。”在花語哀切的語氣和眼神下,葉塵也狠不下心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帶着裘浪和雷嘯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條小巷。
直到走到距離聞香樓的小巷好幾條街巷的地方,葉塵三人才同時舒了口氣,似乎是從什麼沉悶的氛圍中解脫了出來。
“葉塵,剛纔那個姑娘看起來已經夠可憐了,我們還這麼騙她,是不是有點……”裘浪一路上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此時停下腳步之後纔有些猶豫地開口向葉塵說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她只是個無辜的可憐女子,我們也不得不欺騙她,畢竟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陣營的人,談何同情和憐憫,道不同,不相爲謀。”儘管葉塵心中也有一絲不忍,但還是堅定地說出了這番話來。
“葉塵說的不錯,道不同,不相爲謀,裘浪你不要想的太多。”三人中,只有雷嘯天收感性的影響最少,此時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順着葉塵的話安慰着裘浪道。
過了好一會,裘浪才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對,這話很不錯,道不同……不相爲謀……”裘浪擡頭看着逐漸泛起紅色的天空,這才繼續說道:“那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我早已經好奇很久了,你費了這麼大功夫才弄來的這個木盒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着急,我們還有時間,先找個酒館吃點東西,邊吃邊談吧。”葉塵並沒有直接回答裘浪的問題,似乎是還想給三人更多的緩解情緒的時間,帶着二人又走過了兩條街,這才隨便找了個順眼的酒樓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