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做見招拆招,邪修的出現總是少數,但一旦出現總能造成極大的破壞,經常防着又費時費力。所以當時就有人想出了用這個辦法,提前用陣法和符文模擬出邪修屬性的攻擊,這樣就可以讓武者們提前得到鍛鍊,找到最好的進攻和破解方式。而有了這個之後,確實邪修的發展也得到了更進一步的遏制,所以關於這些陣法和符文才一直有零零散散地流傳了下來,到現在也仍會有陣法師和符師去學,人們也遵循了古時的共識默認了陣法師和符師的中立身份。”
見衆人紛紛露出瞭然的神色,身份這才拍了拍裘浪的肩膀,道:“裘浪我知道你擔心着急的是什麼,如果一旦發現邪修我們肯定也不會放過,但是剛纔這個並不是懷疑白知先的理由。”
“葉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就是看白知先那個傢伙有些不順眼,就算現在不能下斷言,那我也得好好盯着繼續看着他。”裘浪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說道。
葉塵知道再往下勸裘浪也沒有什麼意義,便轉頭看向其他人道:“怨魂奪心符的問題暫且不說,其實剛纔白知先的出手中有另外一個問題反而讓我更好奇,那就是他身爲一個陣法師,竟然會願意用符文來取勝,這就有趣了。”
這個問題葉塵不說還沒什麼人發覺,現在聽了之後一個個也跟着露出了詫異的面容。陣法師和符師之間天生的矛盾葉塵之前就已經簡單說過,那幾乎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且不說陣法師能從符師手中得到符文的機率有多低,出於陣法師對身份的自傲,除了少許的防身符文啊,陣法師根本不可能選擇用符文這種東西來對敵,更別說用來克敵制勝了。
在衆人都陷入沉思時,身份兀自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從白知先和先前白日心的徒弟身上可以斷定,擎天宗一定是有着一名符師和一名陣法師存在。而且,這兩人與白知先的關係一定都很好。其次,可以看出來白知先這個人的性格顯然是可以爲了勝利爲了臉面,不顧身份、不計原則。”
“葉塵,你的意思是……”聽了葉塵的話,莊靈韻最先停下了自己的想法迴應道。
“我在想,白知先選在這時候上場,可能也有他自身意願的成分在裡面,而之前我們都忽略了這一點。爲了保證自己兒子的絕對勝利,我想白日心應該在白知先的身上下了血本。”
這下,其他人也都“醒了”過來,桑白眉道:“宗主,所以按你的想法,這張符文可能不過只是白知先身上的一道小菜而已?”
葉塵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白知先的身上肯定還藏了更多的東西。看來,我們計劃的日子挑的還真是不錯,不用在今天上臺去跟他死磕,否則不管是誰對上了他結果恐怕都不好說。”
見裘浪臉上明顯的掛上了“不服氣”三個字,葉塵笑道:“裘浪你還別不信,這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覺得莫長海真的沒本事接下怨靈奪心符嗎?這種事怕的就是掉以輕心和事發突然。以白知先現在這渾身的裝備,誰小看他都討不了好,我們還是在他身上慢慢看看擎天宗究竟都有什麼家底吧……”
回想了一番白知先那突然的動手,裘浪於是果斷地認慫了。只是在莫長海被一矛帶下臺之後又是好半天沒人接着上臺挑戰,讓裘浪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我說着滄瀾宗的傢伙是不是都是孬種啊,自己宗主的兒子被人揍了怎麼都沒人上臺幫忙報仇的,真是沒勁。”
看着裘浪搖頭晃腦嘀嘀咕咕的模樣,葉塵沒好氣地拍了一把裘浪的後腦勺,道:“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之前圍着莫長海的那些人現在還在不在,你以爲怨魂奪心矛是那麼好中的?人家整個瀾滄宗都已經撤了,你還等着誰來報這個仇?你去啊?”
“我倒是想去,但你不是不讓嗎……”裘浪可憐兮兮地小聲說道,而葉塵則就當做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接着說道:“不過,我估計碧波洞的人應該快有動作了,都已經有人在前面試過水了,就算他們再小心謹慎這時候也該上臺了纔對……”
裘浪聽了這話滿懷期待地開始尋找起了碧波洞的蹤跡來,結果卻聽到莊靈韻指着相反的方向對幾人輕聲喊道:“你們快來看,那邊,那個是不是碧波洞的弟子?”
莊靈韻聲音不大,但不管是葉塵還是桑白眉,聽了這話的人都趕緊湊了過來,順着莊靈韻的手看了過去。桑白眉和殷天等人純粹只是湊個熱鬧,但葉塵四人卻是真正見過碧波洞兩隊師徒的真面目,在莊靈韻徵求意見的目光下雷嘯天先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就是那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應該是那個比較好說話的武者的弟子。”
葉塵凝目望去,只見一名身穿褐色粗布衣褲,長相平平無奇的青年正默默無言地從人羣后排向着靠近擂臺的方向擠着,正是駱青山的徒弟。葉塵心裡笑道要不是被莊靈韻碰巧看到,以這個年輕人這種被放在人海里基本就找不到的氣質,真是很難用肉眼去發現。
這時候,發現速度最慢的裘浪也已經看到了那個年輕人,興奮地叫道:“對對對!就是他,那個人很好的老伯伯的弟子!這下終於有好戲看了!”
直到走到擂臺之上,這名青年的動作和語言也如同他的樣貌一樣樸實無華,見到白知先凌厲的眼神盯過來,青年只是雙手抱拳,鞠了個標標準準九十度的躬,用速度不快不慢,聲線毫無特色的聲音道:“華林州碧波洞,唐無名。”
在唐無名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前,臺下的武者一個個都是報以“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的眼神偷偷掃視着他,而聽到唐無名的名字之後原本對其心存輕視的人都不由驚得張大了嘴,就連白知先的神色也是一愣,雙眼中目中無人的神色明顯收斂了許多。
“你……你就是無名刀客唐無名?”
唐無名點了點頭,道:“難道這個地方,還有另一個唐無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