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塵而言,白拐了個木靈之體回宗,簡直不要太賺。對藍靖宇而言,此時此刻心裡也全是開心和興奮。只有臺下的武者們一個個像是生吃了蒼蠅一般,臉色難看的很。不管怎麼說,感興趣的東西在最後關頭強行被藏了起來,這種感受換誰來都不會覺得好受,但是做出這樣事來的又是葉塵,以至於誰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指責什麼,便只能硬生生將這委屈忍在心中。
看着臺下衆人的臉色,葉塵心思一轉自然也明白過了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呵呵笑道:“我宣佈,從現在起,藍靖宇就是我們飛星學院的一份子了。至於剛纔最後的信息,乃是屬於他個人的秘密,作爲一宗之主,我有責任將他的秘密保護起來,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有了葉塵這番客氣話,衆人心中才算好受了些,於是接下來向着葉塵的挑戰又繼續進行了下去。從午時過半一直到申時過半,足足兩個時辰過去,葉塵從頭到尾就這麼站在臺上迎接着一個接一個武者的挑戰,不管是武道、劍道,還是煉丹、煉器,還是書法、繪畫、御獸,面對着五花八門的挑戰,葉塵都照單全收,一一應對過去,一次次刷新了圍觀武者們對他的認知上限。
到最後,更是沒一個人還能記得清葉塵究竟在擂臺上接受了多少人的挑戰,而葉塵在這過程中從未弱過任何一次氣勢,更可怕的是在他的身上還從未露出過一絲疲憊之色,不管是實力還是毅力,都讓人對他真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就連原本看不上飛星學院和葉塵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直到過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下一個挑戰者上臺,葉塵才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地問道:“恩?上臺的人怎麼停下來了?”
葉塵的眼神向臺下掃了掃,發現擂臺另一端的方向確實已經空無一人,這時才聽到有人怯生生地說道:“葉塵前輩,願意上臺挑戰的武者都……都已經挑戰完了。”
“這就完了?我都還沒過癮呢。”葉塵一邊伸着右手小指掏弄着耳朵,一邊悠閒地打了個哈欠,看得臺下的武者又是一陣汗顏。
看着臺下武者們一個個欽佩的眼神以及擎天宗的武者對他的目光避之不及的模樣,葉塵心裡感嘆着這東邊州羣果然已經是人才凋零的不成樣了,照這麼看,整個東部州羣年輕武者的質量甚至跟風雪山莊都沒法比,更別說與中州核心區域其他的大宗大派去比了。
葉塵默默搖了搖頭,心道是飛星學院之所以能這麼快打出名聲,也與東部州羣這樣的整體環境有很大的關係,而振興飛星學院容易,若想振興東部州羣,則不知要花上多少時間。
雖說葉塵並非武者大陸之人,但是在武者大陸闖蕩了這麼久,內心對這片土地也有了一定的情感,既然命運給了他這個全新的身份,葉塵心裡確實也想要替東部州羣做些什麼。在葉塵看來,眼下解決掉擎天宗,則是振興東部州羣的第一要務。
擎天宗執東部州羣牛耳,受東部州羣各宗各族敬仰,卻從未想過帶動東部州羣整體實力向上發展,更是對整個州羣武道之風日漸西山視而不見,相比其他三大州羣各有所長,東部州羣是在平庸的太久了。更可氣的是擎天宗佔着最好的資源,卻只想着如何更快得到中州三大門閥的認可,想要早日擺脫東部州羣,成爲中州的門派。僅這幾點,若再將擎天宗留在這樣的位置上,東部州羣哪怕再過十年,百年,千年也不會有出頭之日。
在葉塵內心還在思考着顛覆了擎天宗的地位後要如何讓東部州羣快速發展之時,一陣銅鑼的喧鬧聲突然出現,將葉塵的心思拉回了現實。聽着鑼聲,葉塵擡頭看了看,發現時辰已然到了酉時,在他的思考中,最後半個時辰的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用了個乾淨。
這時,臺下自發地響起了陣陣掌聲,更有人忍不住高喊道:“葉宗主威武!”、“葉塵前輩好樣的!”,可以說葉塵今天在擂臺上的表現已經真的做到了讓所有人心服口服,哪怕是成名已久的武者也不敢再因爲葉塵的年齡而對他有所輕視。
“恭喜葉宗主奪得了這擂臺賽第三日的冠軍,葉宗主的實力實在讓在下歎爲觀止,真不知道葉宗主還有多少底牌。”擂臺賽的最後時刻自然少不了萬忠良的出現,早在臺下的武者開始歡呼之時,萬忠良就已經默默地走上了擂臺。
對萬忠良的話,葉塵只是輕鬆地聳了聳肩,道:“沒辦法,只怪這擂臺賽的時間太短了,只夠我拿出一半的實力,萬忠良若是有興趣,咱們看以找時間私下裡切磋切磋。”
“不敢不敢,我哪是葉宗主的對手。”萬忠良連連擺着手,和葉塵動手這種事,他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跟葉塵寒暄一陣之後,萬忠良才正式地向着臺下開口道:“今天的擂臺賽相信大家都看了個過癮,由於今天擂臺賽的特殊,所以在這擂臺賽的最後我代表擎天宗還有一個消息必須要通知各位。”
“因爲葉塵葉宗主身份的特殊性,經過商討,原定日均三場淨勝才能進入預選賽最終階段的條件放寬爲總計淨勝七場,希望參加了預選賽的武者們互相告知,不要錯過了自己最後的機會……”
在萬忠良還在臺上做着收尾工作的時候,葉塵已經大搖大擺地先下了臺,剛走回飛星學院的隊伍中就受到了裘浪熱情的擁抱,聽到他滿懷羨慕的聲音道:“葉塵你真是太厲害了!就連擎天宗都因爲你改了規矩,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耳邊迴響着裘浪魔性的笑聲,背後又被裘浪一下下地拍打,葉塵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裘浪就被雷嘯天從葉塵身上扒拉了下來。
“葉塵你別管他們兩個,他倆自己打的賭讓他們自己解決。”莊靈韻在一邊剛解釋完,就聽到裘浪的聲音又從後面傳了過來,“嘿嘿嘿,老雷你說吧,這次你要怎麼賠我,我可跟你說,這次要不在你身上扒點好東西下來我就不姓裘。”
這時候葉塵纔想起來自己下臺時的第一打算,低聲向莊靈韻問道:“靈韻,我剛纔從臺上收的這幾個年輕人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